“唔哩呀!”
山下,父子二人还在搏命。而枭的气势明显更盛。
“嘿!”
时不时大喝一声,像是要给那把老骨头加足马力。不对,用老骨头形容枭差点意思,虽然他已经五十多岁了。
“呀!”
但体力还是比只狼好一些。再加上那把太刀,压迫感十足。
只狼又被迫拼刀了,这只会让他越来越被动。
而他想要抽身的意图,也被枭一眼识破。
“哼!”
趁只狼松劲要退,枭及时止住手劲。踏步,突刺,一气呵成。
“唔!”
太快了,只狼全力躲闪也被蹭到了右肩,顿时感觉火辣辣的疼。这个痛感不对劲,与正常的伤口不太一样。
对了,和那个很像。但这可能吗?
只狼注视着枭的刀。
“难道是,不死斩?”
枭的胡子动了动。
“呵呵,果然你能发现啊。”
“但不死斩应该只有不死之人可以拔出。”
“准确地说,这并不是不死斩。是信长根据另一把不死斩,用他的力量进行仿制,附在我的刀上。虽然不及真正的不死斩,取你性命还是可以的。”
“另一把,不死斩?”
“看来没人跟你说过,不死斩其实有两把,另一把在德川家盛手中。他意图抓走神子,得到龙胤,再用不死斩威慑从者,号令天下。可惜他低估了信长的野心,自取灭亡。如今信长夺了内府,他对龙胤并无兴趣,那么我便要抓住这个机会。”
说着,枭去蓑衣里摸出两支手里剑。
“得到龙胤,剑指天下!到那时,就是信长也别想控制我!”
真敢说啊,只狼心想。义父也是看准了这会儿周围没人,又或许是心里话憋得太久。
所以一切正如九郎所说,龙胤这东西,只会不断带来混乱。
一想到九郎还在城中,只狼的斗志就源源不断地涌出来。他可不会被枭的气势和三言两语压垮。
何况,他心里已经有击杀枭的方案了。
*****
山上的苇名军终于打光了弹药,面对赤备队一轮轮的齐射,只能放弃阵地。
时机还算可以。约20分钟前,弦一郎派来的寄鹰众告知,立香他们正在上山,估计半个小时后就能出现在内府本阵外。
“撤退!撤退!”
巴御前和河源田直盛指挥足轻们后退,她来殿后,又送给赤备队几只火箭,才撤出阵地。
“妈的,可算滚蛋了!快!”
骂骂咧咧的重吉扬眉吐气,连忙命令部下继续架桥。
赤备队士们把云梯车推到悬崖边,展开,搭建,一会儿就完成了。
接着,所有队士分成两部分。前排的将火绳枪背在身后,拔出双刀,负责冲锋陷阵。后排给火绳枪长火筒冷却,装弹,准备火力压制。
可不要以为赤备队只会玩火器。身为内府精锐,他们打铁的功力同样了得。
相比之下苇名那边就是纯远程部队了,其中还有不少人是临时拉来的壮丁,只告诉了他们怎么用火绳枪。
“快!”
箭矢不离弓弦的巴御前催促着足轻们,自己则盯紧赤备队的方向,不时射出一箭,铺下一片火焰,给赤备队制造点麻烦。
你问巴御前一个人能不能团队对面的赤备队?说实话,这有点难。
玩游戏的时候巴御前就对赤备队的战力印象深刻。从刚才的对轰看,这群人跟游戏比毫不逊色,甚至更强。
就算自己是从者,要对付这上千人的赤备队也不容易。何况赤备队擅长放火,也擅长防火,并不怎么惧怕巴御前的火焰。
所以只能按照原计划,一点点把他们吸引到大手门那里了。
砰砰——
终于,巴御前进入了赤备队的射程。子弹炮弹立刻朝她飞来。
“竟然一个人断后?”
重吉亲自扛着长火筒上前。原本他打算急行军推到大手门,但现在他改主意了。
那女人一定是刚才放火箭的从者。若是能趁她落单的时候干掉,攻城就会更容易。
“不用管那些逃走的胆小鬼,给我杀了她!”
队士们得令,后排加紧放出一轮炮火,在巴御前身边爆炸。
“嘁!”
巴御前一边退后,一边背好弓,拿好薙刀。
提着双刀的赤备队士们在炮火刚炸完就杀过来,试图包围她。
“可不能让你们得逞!”
牢记自己只是诱敌的巴御前不断退后,不给赤备队包围的机会。队士们轮番正面攻击。
虽然他们穿着足以挡住箭矢的盔甲,却灵活得很,迅速逼近,双刀齐出。
“嘿!”
巴御前与队士们混战。刚开打她就发现这帮人可太不好对付了。
她可以轻松压制一个队士,但就在要给予致命一击时,对手会立刻退后,然后旁边队士马上出手拦截巴御前,顶替同伴的位置。
与此同时,其他队士的刀追着巴御前砍,让她没有追击同伴的余地。
被逼紧就退下,有机会就进攻。队士们保持这个节奏,几分钟下来,巴御前一个人也没杀死。
她差点想来一发宝具。但那会浪费魔力,不可以。
只好向后一个高跳。
“哈!!”
空中射出三箭,落在地上,形成一道火墙,暂时挡住赤备队。自己掉头就跑。
已经争取到足够的时间了。剩下的,希望计划顺利吧。
虽然,对方的阵型已经明摆着看穿了苇名的小动作。
*****
大手门前。
巴御前没想到自己这边居然是先撤回来的,鬼刑部的队伍过了一阵才姗姗来迟。中途他们启动了事先准备的落石陷阱,姑且能挡住内府军一会儿。
但是挡不住十兵卫,基本是被十兵卫一个人追着砍。
右京伤重,被总悟扶着。总司一个人应付十兵卫,有些吃力。
“呀!”
眼看总司漏了一招,巴御前及时射箭,逼退十兵卫,总司这才安全撤回来。
“哦,已经到这里了啊。”
十兵卫也是停止追击,原地站着观望。
她追得有些过头,后面的部队还没跟上,苇名那边则是四个从者。
虽说自己上问题也不大,但怎么说呢,她有些提不起劲。
无他,只因这里的对手不够强。他们原本的实力肯定不止如此,毕竟是诱敌嘛,所以打得比较保守。
交战双方都猜到了对方的意图,却还要照着各自的计划假惺惺地打,这就很没意思。
当然自己也保守了,只不过是被迫保守。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