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些,戈尔格里很是惊讶,这显然和机械教的报告截然不同。
于是他的态度稍微软化了一些。
“那你们为什么要杀死技术贤者?”
“因为他不肯说出魂矛的去向。”
萨尔珀冬以理所当然的口气说出了这句话,却让戈尔格里背脊发寒。
“你们事先却没有告知我?”
“事情紧迫。”
“那你们可以选择等待我回来再处理这件事。”
“抱歉,是我考虑不周。”
“那你可知道,因为你们的行为,战团已经被审判庭宣布为绝罚叛逆!”
此话一出,新兵和老兵们都一阵哗然,显然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
萨尔珀冬沉默了一会,然后点点头。
“知道。”
“既然知道,那你一开始为什么拒绝审判庭的调查!”
智库馆长猛地抬头,他的双眼似乎在燃烧。
“因为审判庭不能代表帝国!更不能代表帝皇!饮魂者的灵魂只对黄金王座宣誓!而不是那些咬人的疯狗!他们无权审判我们!”
戈尔格里深吸一口气,放低剑尖。
“你错了,萨尔珀冬,你的思想太过于危险,我不能任由你继续将战团引入歧途,在此,我以战团长的身份,宣布解除你智库馆长的职务,并实施逮捕。”
智库馆长看着他,没有任何动作。
“戈尔格里,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这时,后面的牧师向前一步。
“我很清楚,牧师长。”
萨尔珀冬摇了摇头。
“抱歉,恕我无法服从,你的行为才是真正将战团引入歧途。”
说着,智库馆长抽出了自己的剑。
“战团长戈尔格里,在帝皇与原体的见证下,我要挑战你的指挥权。”
“很好。”
两个昔日的战友举剑相对,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下向彼此冲去。
这是某些阿斯塔特修会的传统之一,当一个下级质疑他上级的决定时,可以采取决斗的方式争夺领导权。
很快,他们便化为一片凶猛动作的虚影,劈砍和突刺如此的千变万化,看起来就像是编排过的舞蹈。
戈尔格里扭回自己的剑锋,银色的钢刃破空而出,模糊成了一轮新月,他的每一次砍击都对上了萨尔珀冬的防御,动力剑击中智库的链锯剑迸发出火花,他的每一击都带着无与伦比的速度和力量。
两个战士的动作都远超于凡人的极限,速度藐视了旁人视力。
但戈尔格里终究是在战技上更胜一筹,他能够成为战团长并未只是因为前任战团长的青睐,他的剑术很早便是战团里数一数二的了。
“我们从来没对打过,是吧?”
戈尔格里的声音继续从牙关紧咬的口中传出。
每隔几秒,萨尔珀冬的战甲,甚至脸上就会添上一道新鲜的伤口。
虽然他足够快,快到能够避开戈尔格里手中所持的死亡,但他的技巧没有纯熟到能够完美地防御每一击。
“我从来就不喜欢剑。”
智库馆长屈身躲过一剑,然后链锯剑探出。
戈尔格里随即向后倾去,他的平衡带给他超自然的完美动作,飞旋的锯齿只是振碎了他胸甲上的天鹰装饰,仅仅够触碰到一点陶钢战甲的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