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意思,我的异能,居然很强?可评级只是f,唯一的作用,就是压缩纸张啊”
雨郡香满脸惊诧和不安,她倒不是不信郑礼的话语,而是担心自己达不到对方的要求。
“首先,那评级基本是扯,我和我的师傅也是f级,就算我的情况特殊,我的师傅可是凤鸣流的开创者。而如果你的异能真的是废物,我也没必要带你来这里。既然带你来这里,自然是因为你可以学凤鸣流”
在得知对方的异能“压缩”之后,郑礼就瞬间知道,这是一个非常有潜力的异能但有潜力的异能多的去了,没有是传奇小说的猪脚,莫名其妙的获得的一堆投资和青睐。
就算你的异能很强,有很多的开发倾向可能性,也需要遇到针对性的培训和武技流派,还有足够的资源培养,就算这一切齐备了,还要看你自己的勤勉程度、武技天赋、灵能开发程度,最终能否抵达的高度。
每一个剑主的成长,都需要剑主常说的天地人(运气、资源、人脉)配合,把运气摆在第一位,是真的相当重要再强再有潜力的异能,遇不到合适发挥的机会,也基本无意义。
先要获得投资?首先,你要证明自己的能力,证明自己的潜力,而要证明你的潜力,你先要有一定的资源,最好获得外面的投资。
看似套娃,但事实上,那些苦哈哈打磨基础的武馆,才是大部分剑主的出头方式。
最初的收费都是较低的,有志成为战士的剑主寻找适合自己的武技流派,在各大武馆、流派之中较量、打磨,残酷的淘汰时刻在发生,只要你表现的足够出色,甚至还有钱和物资去拿。
不多,但大概勉强够你生存,够你继续挣扎中进步这个时候,就有人出头有人落后了。
你如果突然发现跟不上,一天不去武馆了,没有人会去劝你继续,搞不好当天晚上你的编号就被后来者取代了。
记名弟子、外门弟子、普通弟子、入室弟子、真传弟子,每个流派的名称不同,说到底也无非就是这些玩意。
常规模式下的剑主淘汰是极其残酷的,但这么能够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剑主,也自然有足够应付残酷未来所需要的韧性。
而由于这条路实在太过辛苦,为了避免资源、时间的浪费,大部分前辈其实更看重后辈的韧性和意志灵刃的无限成长也需要无限的资源和时间,很多东西都是可以改变的,但人的内心大概是最难以改变的。
剑主和灵刃的体系,确定了只要不放弃始终有希望问题在于大多数人到了一定程度后,肯定会放弃,或停下脚步。
别看凤鸣流人少,收人也很随便,但其实对弟子也是相当挑剔的。
只是让箭转弯很难吗?看似很挑剔的入门门槛,但考虑到时迁城庞大的人口基数,真要大范围撒网,也是可以的。
只不过,银子姐个人的喜好,还有她的眼界,让凤鸣流走的路线还是少而精。
“心智软弱者,始终是害人害己。”
无法继承流派精髓和核心战术思想的根本不收,心智脆弱的根本不给机会,而看似随意的收人,实际上也是反复了解弟子的基础素质和品行后的结果。
弟子少,反而要求特别高,收人之前就看的特别清楚,现在回头看,几个入室弟子的心智坚毅程度,都非常离谱至于过于顽固带来的副作用,就不展开了。
在郑礼看来,雨郡香是符合凤鸣流的条件的,她的求生欲都快溢出了,而不惜一切手段,只渴求最后好结果的作风,也很符合他自己的喜好。
“我个人倒是挺喜欢你想方设法也要活下去的做法的,而如果是本流派的某个人,大概直接会因为你之前的违法行径把你赶出去,所以,你的部分过去,你最好不要和门派其他人说”
郑礼知道,能够在那样的地区活下来,雨郡香肯定跨越了很多法律的界限,如果她手上有人命郑礼一点都不惊讶,他太知道在毫无法制的地区人类的下限有多低,要保护自己活下去要有怎样的觉悟。
但针对某些人的说法,郑礼这话就有些恶意推断了,但在他看来,谁也无法确定某些道德、法律洁癖者会再度发疯,还是从一开始规避掉比较好。
雨郡香狠狠的点头,而这个时候,郑礼却坏笑起来。
“傻丫头,这个时候,你应该装纯,说‘我之前没有违背良心和法律’这类的废话。你这反应,不就等于说‘我过去犯罪了吗’。”
小丫头愣住了,她没想到这大人居然这么坏,一下子就诈出来了。
难道,自己的求生之路就此要终结?自己就要在黎明到来前走向死亡?
眼泪莫名的在眼眶中汇聚,即将哭出来的时候,一张大手却摸在了头上。
“放心吧,我没骗你,我是真的不在意你的过去。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在我看来,重要的始终是未来。”
低下头,为小弟子整理干枯开裂的发梢,对着双瞳中满是泪光的女孩,青年师父温和的笑着。
“但还是有些事要先和你说清楚,我们流派还是有点规矩的。”
郑礼停顿了一下,把银子姐说过的话语重新复述出来,但语气却相当的微妙。
“家规其实就一条,既然我们是一个家庭式的小流派,师父是长辈,师兄弟差不多亲兄弟,兄弟之间彼此帮助,不欺骗不隐瞒任何时候都不自相残杀”
郑礼摇了摇头,把微妙的情绪排出心头,他最后补上了一句。
“如果伤害‘家人’的话,家长就会来清理门户。好吧,这一条记住了吧。别那么严肃,今天可是一个好日子,欢迎你加入我们的家庭。”
郑礼直接做主,将雨郡香收为了真传弟子,这也是第三代的第一个真传弟子别说,连熊师兄都认可了郑礼的选择,他其实也挺看好这个小女孩的。
但心理上的大起大落,让这个女孩也实在有些受不了。
看着依旧默默流泪的小女孩,郑礼有些头痛了。
“阿穷?”
“这都要我观心?你不会自己看啊,傻子渣男。”
这和渣男有关系?我是真的不会应付小女孩。
郑礼无奈的摇了摇头,回忆了一下当初银子姐做法,就笑了他拿坐在一旁,一边翻书,一边耐心的等小女孩停下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