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家武馆,凤鸣流现在大概是三流中档的水平,不算特别有名,但在本来就冷门的弓道领域,也不是彻底的无名之辈。
人是擅忘的,三年的时光,足以让郑礼那点名声烟消云散。
谁会记得三年前某个昙花一现的新人呢?媒体和宣传机构每周都能打造一个新星。
这样的新人赛冠军,可是每年都有的,后面又没有新的消息传出来,人们自然就会遗忘他了。
再加上弓系流派本来就冷门,凤鸣流更是一个过于“高冷”的流派,既要求有对应的强力天赋,非常重视枯燥的技巧,没有其他流派那样追求杀伤力和爆发力的前期加持。
朴实无华,且过于挑剔所以名声不显直白点说,是根本做不大的流派。
但在银子姐之后的几任代理掌门,显然都对这门派上了心。
老旧的房屋都被修葺过,最重要的射击场那满是坑破旧地板被重新铺设,还被被打扫的干干净净,浴室、厨房、大堂这类的公用设施,说不上豪华舒适,至少整整齐齐运行得当。
无边无际的杂草也被修葺成了草丛,郑礼还看到有新人弟子在拔草、扫除,至少,这看起来像是一个正常的武馆了
“这,大概是凤鸣流的高光期了。”
“哈。按你这说法,之后每一天都是更高峰了。”
师兄弟相视一笑,只有他们知道当初凤鸣流是什么情况。
银子姐根本懒得去管,个人住着这几个二手房,除了必须用到的靶场定期维护,其他设施基本没有管理。
以最初的状态为标杆的话,不管是武馆的人数还是设施,当前的确都是最高光状态。
但郑礼这话,也等于间接的说熊师兄干的不错被师弟认可武馆的经营情况,和其他人的认可可不是一回事,熊师兄他当即拍着肚子笑了起来,很是开心。
“其实,主要是那个人经营的好,他下了大功夫打基础打广告,我就捡了好吧,不提他了。”
“师兄,你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情。”
面对一脸和气且很“懂事”的师兄,郑礼也很和气他其实早就知道对方找自己做啥了,但有些事,还是要对方说出来的。
“这不是马上就剑圣赛了吗,我们流派需要名声,就如你当初一般”
“投资吗?有弟子符合新人赛的标准?”
郑礼装作很惊讶他都不好说自己已经派出兔子,把流派的底子探完了,根本就没有上档次的新人。
“不是,三代弟子们都很努力,但最资深的也才两年半修习时间,而且差了还是需要继续努力。”
熊师兄说这话时有些遮遮掩掩,底气也不是很足。
郑礼却知道他的意思,说到底,还是“生源”差了点,熊师兄看不到成才的希望。
剑主这条路虽然谁都能走,谁都能比自己过去走得远但有些人,却是肉眼可见的人才,大部分努力到了中年,也就是一个骨干。
银子姐心高气傲,不符合她的期望的根本不收,这几十年也就五个弟子,但也的确一个个成才了。
以凤鸣流二代弟子为参照物的话,三代弟子们连入门都不算。
“我也不打马虎眼,这些弟子的资料我都看了,如果是银子姐,根本不会让其进门,直接丢外面,和孩子们一起玩儿童弓箭得了。”
这客气来客气去也不是一个事,自家人商量事还是敞开着说,郑礼不会指责熊师兄的教育方针,毕竟,他没有承担这份责任但看到这些不成器的玩意,在用自己修行、生活的家,他还是或多或少有点不爽。
“所以,我也想招新人啊”
熊师兄露出了苦笑,道理他都懂,但就这些料,已经是自己努力练出来的,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怎么办。
武馆这玩意,有了名声,就有了好苗子。
有好弟子打出成绩,就可以进一步扩大武馆的名声,有更多的好苗子闻讯而来依旧是经典而无解的套娃式发展困境。
“我准备去打剑神赛。”
熊师兄这一开口,郑礼都愣住了,他这波玩的有够大。
剑圣赛的正赛和新人赛是两个关注度,而限制单刃参与的剑神赛,更考验剑主的水平,也更受人关注。
无限制的剑圣赛,参与者主要是各位冲击神话、准神话的强者,他们需要更大的名声更多的认可。
当然,也有那些纯粹为了战斗的战斗狂。
由于准神话、神话之中也差距极大,顶级战力每年死磕不太现实,最顶端的那批强者反而不会参加剑圣正赛,他们之间的交手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
纯粹的无限制交手,一般是不会出现在剑圣赛上的,那很有可能出现各种硬件上的碾压。
主要还是冲击神话、准神话,渴求进一步那批“中年战力”、“中坚战力”。
但如果限制了一刃那真的是考察各方面的综合能力,尤其考验灵剑刃铁三角之中的“剑技”。
这种竞赛相对公平呃,只是相对而言,准神话、神话的加持,无数次血战积累下来的东西,都是抹不掉的。
他们之间的较量,是比拼、是磨砺、是争夺最高的荣誉。
由于含金量极高,基本代表了最高水准,参与的妖魔鬼怪自然也多,反而让那些真正的低刃者无法参与。
“剑神赛?师兄你到这一步了?”
郑礼很有些不信,这才几年,开挂也要讲基本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