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拧亮了床头的台灯,看清楚了被插的是个啥,我们俩顿时都蒙了。
还真没认出来。
那是一块……肉?
血肉模糊的。
“程狗你摸摸。”
“放屁,你怎么不摸。”
我们俩同时蹲下研究了起来。
这东西禁不住玄素尺的煞气,剧烈扭动了起来,接着,我就听见了一个细细的声音:“这事儿没完。”
啥?
我转过头,就看见一个东西迅速从窗台上往下滑了下去。
还没看清楚,脑袋就被程星河砸了一下:“你怎么这么笨,让它来了个壮士断腕?”
你不是也没看见吗?
“哎呀、”这个时候,床上一阵惊叫,是儿媳妇醒过来了,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指着地上的东西:“这是啥个?”
我们俩面面相觑:“我们也不……”
可没想到,儿媳妇跟自问自答一样,就答道:“怎么像是……”
是啊,这一瞬,我忽然也回过神来,血糊淋淋的,好像,下水!
摆明了,事情还是和她婆婆有关系。
“对了,你婆婆平时爱吃什么吗?”
我想起了那个预知梦。
儿媳妇想了想:“就是,爱吃点荤腥啊。”
预知梦里,她确实嚼了什么会动的东西。
“吱呀,”就在这一瞬,我听到了一个声音。
是开大门的声音。
对了——她婆婆背着门的买卖!
我和程星河一对眼,奔着楼下就过去了。
暗影之中,看见老太太开了门,外头进来了一个人。
那人是个女的,虽然包裹的很严实,跟刚从整容医院出来似得,那女人正低声问老太太:“东西预备好了吗?”
“王太太要,自然是极品!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您怎么改日子啦?”
“怎么,不方便?”
“不是不是,里头请。” 老太太态度跟我们截然相反,恭恭敬敬跟见了神仙似得,引着那个包裹严实的女人就进来了。
那个女人还不住的往后看,跟怕让人盯上似得。
“这女的……我认识。”没想到,程星河来了这么一句。
“卧槽,这你都能认出来?谁啊?”
“我前几天才在新闻上看见,是个女明星,以前的大花旦之一,不过现在过气了,但是运气好,嫁到了最大的钢材公司,阔绰的不得了,怎么上这里来了?”
过气大花旦?
难怪严防死守的。
大花旦跟着老太太一路往里走,忧心忡忡的:“这地方可是我最后的希望了,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你放心吧,不管用,退全款!”老太太把个干瘪胸脯锤的啪啪响。
可大花旦苦笑了一下:“对我来说,可不是退款这么简单的事儿,一切都压在这里了。”
啥玩意儿能全寄托在个老太太身上啊!
我跟程星河跟了上去,她们俩就一路奔着地下室去了。
到了地下室,好家伙,我没忍住又差点吐了。
这地方的腥膻程度,比上头可厉害好几倍。
“现在这个货色越来越少了,我只留着给王太太您这种贵宾。”老太太说着,打开了一扇门:“里头请。”
说着,开了一盏小灯。
橙色的灯光一亮,我们喝程星河适应了光线,看清楚了里面的光景,顿时都愣住了。
我以前老觉得,自己见过点世面,但是最近,越发觉得自己还是太年轻。
只见那个地下室里,跟电锯惊魂里一样——密密麻麻,挂着数不清的尸体。
当然,不是人的,是各种动物,什么品种都有。
腥臊气,这里尤甚。
而那些动物,都有一个相同的特征。
肚子都是鼓起来的。
老太太伸出手,摸在了一个动物的肚子上,喃喃的说道:“这个好,揣一揣肥瘠——到日子了!”
我后脑壳一炸,跟她儿媳妇听到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