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平安到了前面,卫无双带着羃?站在那里,看着亭亭而立。
“啥事?”
贾平安看了她的脸一眼,发现嘴唇依旧红润,不禁想着会不会是有啥毛病。
但看着确实是很诱人呐!
卫无双恼怒的道:“下次再看我的脸,眼睛都给你挖了。”
说着她伸手去虚挖。
贾平安下意识的抓住了她的手,然后摩挲了几下。
真嫩。
卫无双恼了,一巴掌呼来。
贾平安低头,无辜的道:“某总不能束手等你来挖眼晴吧?”
“下流!”卫无双真想飞他一腿,“宫正让我来传话,说你在萧氏那里有风险,最好找个借口拒绝了。”
“某也想啊!”贾平安苦笑道:“可那女人说了,但凡不去,她就在陛下那里给某下烂药。”
“什么是烂药?”卫无双不解,扑闪着大眼睛问道。
“就是吹枕头风。”
“枕头风……什么是枕头风?”
“……”
贾平安无语。
“就是女人跟男人睡觉时,借机说些别人的坏话。”
“哦!”卫无双点头,“你知道就好。还有,年底了,感业寺那边也有些好处,只是苏荷喜欢吃肉,你若是再去,最好带些咸肉,让她能多吃些时日。”
这姐妹情果然纯真,比那些塑料花好多了。
卫无双随后准备回去,贾平安一脸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卫无双很不耐烦的道:“男儿大丈夫,这等模样让我看不起。”
这妹纸……真飒!
贾平安说道:“你的手指甲有些长了,该剪剪了。”
卫无双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先前被贾平安摸过的小手,果然指甲长了些。
“呼!”
她下意识的一腿扫来。
贾平安退后避过,笑道:“回头某送你一把小剪刀。”
晚些,百骑数十人去了五香楼。
“贾郎。”老鸨明显的多了敬畏之色,挽着贾平安的手臂也没往怀里拉。
雅香来了,五花站在她的身边,说道:“看看贾郎,越发的从容了。话说……你怎地也偃旗息鼓了?”
“我是否偃旗息鼓,你如何知晓?”
雅香冷笑着。
青楼里为了争夺名次,明争暗斗自不必说,还有那等背后捅刀子的。
五花沙哑的声音传来,“你若是不下手,我可忍不住了。”
“他看不上你。”雅香很有自信的道,“这个男人压根就不想在欢场上厮混,冬至号称最媚人,可贾郎依旧不屑一顾。”
“冬至啊!”五花有些失神,“那个女人一颦一笑都是魅惑,一走动,那身体摇摆的连我都心动了。不过,做人要努力。贾郎这般大才,还俊美,若是我能把他拉到床上去……”
“明日你就红遍长安城。”雅香冷笑道:“那你便去试试吧。”
“去就去。”
五花冷哼一声,随即扭着屁股去了。
“贱人!”雅香摸摸自己的后面,有些苦恼:“好大,贾郎怕是不喜欢。”
若是杨德利在,定然欢喜,“我家表弟就要大屁股!”
贾平安坐在那里,实际上就是在放松。
所谓欢场,前世他经历过,你可以消遣,但千万别沉迷。
他看着五花在走来。
这女人倒是有趣,不知道和谁学的手段,走的歪歪斜斜的,屁股扭的有点儿意思。
“贾郎。”五花的特点就是胸脯粗壮,福身时她故意俯身,顿时就更耀眼了。
贾平安淡淡的道:“何事?”
他并非是柳下惠,只是不想在这里厮混而已。
“贾郎饮酒却无人相陪,可要奴斟酒吗?”
五花沙哑的声音让贾平安怀念着前世的一位歌手,“也好。”
瞬间五花就觉得被巨大的幸福击中了,她喜滋滋的坐在贾平安的身侧,然后冲着角落的雅香示威般的昂首。
渣男!
雅香侧脸,心中极为不甘。
晚些,五花离开,老鸨来了。
“贾郎。”
老鸨是来汇报工作的。
“……昨日有人来寻雅香,百般套话,还问及了贾郎。”
贾平安的脑海里马上想到的是柴令武。
但王琦也有可能。
“那人还问雅香的度夜钱……”
这不是柴令武。
“雅香没搭理。”
雅香的眼界高了,自然不会搭理一个陌生人。
这行径怎么有些变态的味道呢?
贾平安心中犯嘀咕。
他的对手里,唯一可能变态的就是王琦。
想到王琦,他就想到了陈二娘。
那女人自以为迷惑住了贾平安,估摸着正在得意吧。
不着急。
贾平安觉得王琦就像是在洞穴里舔伤口的螃蟹,迟早还会出来觅食。而陈二娘就是他们之间博弈的工具。
贾平安笑了笑,“辛苦了。”
他说这话时理所当然,老鸨看着他的侧面,突然觉得自己从未看清过这位少年。
“不辛苦。”
老鸨去了角落,见雅香在忧愁,就说道:“贾郎此人看似和气,可心中却异常坚定,你觉着他未来如何?”
雅香吸吸鼻子,“他这般大才,还俊美,未来……多半是重臣。”
老鸨叹道:“一个未来的重臣,他的妻子会如何?”
雅香恍然大悟,“是了,贾郎为了自家未来筹谋,定然是想娶个世家女。那些世家怕也是在观望吧。如此……”
她觉得自己想清楚了失败的原因,于是神清气爽的道:“此非战之罪,输给那些女人,我不冤。”
老鸨点头,“你明白就好,贾郎这等少年,若非出身不好,怕是连公主都尚得。”
雅香叹道:“可我只想做妾也不成吗?”
老鸨噗嗤就笑了:“娶妻娶德,纳妾纳色。贾郎若是要纳妾,你比不过冬至。”
“为何?”雅香怒了,“我长得不必她差。”
“可冬至天生媚人,你可有这本事?”老鸨觉得麾下的这位头牌需要好生反省一下自己的人生目标了,“那冬至别说是男人,我看了都心动。”
“纳妾纳色……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驰。”雅香叹息一声,“我知道了。”
“你不知道。”老鸨叹道:“其实那些做妾也有逆袭的,为何?”
雅香不解。
老鸨说道:“那等重情的男儿,日久生情啊!”
贾平安偏头看了这边一眼,随后起身道:“校尉,某先回去了。”
唐旭点头,“你才将回来,该歇息了。”
贾平安点头,步出五香楼。
一个恶少靠近,“贾参军。”
“柴家的产业可查清了?”
“查到了不少家,平康坊里有柴家的三家酒楼。”
“好!”
……
柴家,柴令武看着跪在堂下的男子,冷笑道:“那贾平安是如何发现了某的谋划?定然是那些人出城时飞扬跋扈,于是被他侦知了消息。你有何话说?”
男子叩首,惶然道:“郎君,此事某谋划不周,误了郎君的大事,万死。”
“你是该死!”
柴令武起身,边上的女仆赶紧去扶着。
他走了过来,扬起拐杖,一拐杖就砸在男子的脑袋上,喘息道:“无能之极!那贾平安和许敬宗定然在皇帝那里进谗言,只需一盘算……此事还能有谁?柴家!你可知晓这般之后,柴家便再无退路了吗?”
男子叩首,声音沉闷,“某该死!”
“夫君。”巴陵来了,见状就劝道:“若是不虞就打杀了他,何苦气坏自己的身子。”
柴令武苦笑道:“巴陵,我们再无退路了。”
“什么意思?”巴陵不解。
柴令武丢掉拐杖,扶着巴陵的肩膀低声道:“刺杀许敬宗事败,贾平安去救的人。他在盯着咱们家。”
巴陵面色煞白,“那……皇帝也知晓了?”
柴令武点头,“皇帝知晓了。”
巴陵的眼中多了惶然的泪水,“那个扫把星!早该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