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谦甚至看到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被人扶着叫嚷:“老夫要一个细嫩的!”
这……
始作俑者就在边上坐着。
“给耶耶留几个!”
抢夺开始了。
一个老人走了过来,戟指贾平安,“这等道德败坏之事你也敢做?”
贾平安抬眸看着他,“你可有小妾?”
呃!
老人愕然。
贾平安说道:“你自家饱暖思,却见不得别人睡个倭女,什么道理?”
“可……可这是买卖……”
“你的不是买卖?”
贾平安说道:“若不是买卖,哪个女人看得上白发苍苍的你?或是你天赋异禀?还是说那女人就好这一口!不要脸!”
老人败退!
一群人守在城门那里,见他回来就问道:“可成了?”
老人摇头,“他问老夫可有小妾。”
众人:“……”
“那赵国公犀利,散了散了!”
……
“河北那边准备兴水利,不过钱粮不趁手。”
实际上君臣每日商议政事,很大一部分都和钱粮有关系。
“那一万两银子!”
许敬宗看了皇帝一眼。
“暂且不动。”
皇帝摇头,“倭国的银子每年都会来,上次赵国公说铸币,朕深以为然。”
不就是想借着铸币再挣一笔吗?
“陛下,赵国公求见。”
李治微微一笑,皇后也是微微一笑。
他们都想到了太子的那个问题。
小公鸡没开叫?
王忠良觉得有些冷。
晚些贾平安进来。
“陛下,城外的倭女全数分完了。”
这个效率不错。
李治点头,“如此皆大欢喜,可朕昨日才听闻尚有万余倭女无法分配,她们哪去了?”
贾平安说道:“有人领走了。”
李治:“……”
皇后:“……”
宰相:“……”
李义府怒了,“这是贩卖人口!”
“两百万钱。”贾平安抬头。
皇帝:“……”
两百万钱!
好大一笔钱!
超级巨款!
“给了谁?”
皇后的眉目间多了慈祥。
老母亲的慈祥啊!
贾平安说道:“听闻城外有万余倭女没了去处,城中许多人纷纷献计献策,有人担心户部钱粮难以支应倭女的衣食,就说领几个回家。可白领女人回家过意不去,就按照每人两百钱给,臣拦都拦不住,不要都不成……都是慈善人呐!”
还能这样说?
在场的君臣都是老油条,若说大唐谁最不要脸,这里的君臣当仁不让。
可怜的,看看许敬宗吧,那嘴张开就没闭合过。
老狐狸李勣眨巴着眼睛,上官仪愕然看着贾平安……
李义府说道:“这是做慈善?”
“是啊!”
咳咳!
皇帝干咳几下,“河北那边的水利……”
李勣说道:“陛下,臣以为可行。”
上官仪说道:“既然不差钱,自然能行。”
皇后微微一笑,“此事利国利民。”
贾平安满头雾水,晚些出去时问了王忠良。
王忠良一脸云淡风轻的微笑,“先前差钱。”
殿内,武后突然发话。
“兴修水利利国利民,可耗费不小。如今钱有了,可这钱来的有些怪。”
她话锋一转,“原先被视为大麻烦的倭女,如今转个眼就换回了两百万钱,皆大欢喜。为何一些人认为是大麻烦?”
武后停了一下,让众人思考,然后说道:“皆因没上心!死板不知变通。”
贾平安变通了一下,大麻烦就变成了两百万钱。
武后看了皇帝一眼。
皇帝微微颔首,“赵国公颇为机敏。”
……
机敏的赵国公正在户部的大门外叫嚣。
“让窦公出来!”
门子苦着脸,“赵国公您进去吧。”
咱们别在门外闹了好吗?
丢人!
“叫他出来,再晚些我可走了。”
门子赶紧去给窦德玄禀告。
“走他的。”
老窦很坚挺。
一句随口的话让他心中微动。
“赵国公看着颇为有恃无恐。”
这……
窦德玄起身,“去看看。”
他一路到了大门外,贾平安正在对面和沈丘说话。
“……倭国灭了,别想着把那些遗老遗少堆在天智的身边,那很愚蠢。”
“为何?”沈丘伸手在鬓旁,把被秋风吹乱的长发压了下去。
贾平安看到了窦德玄,举手示意请他等一下,“不要给自己找麻烦,这是基础。倭国灭了就灭了,把那些遗老遗少安排在天智身边的建言愚不可及,一群蠢货还把天智当做是什么天皇?谁的建言?”
“这是机密。”沈丘板着脸,等贾平安一脸嗤之以鼻时,说道:“是某位东宫的属官,说是要按照以往的规矩善待天智。”
“迂腐还是贪腐?”
沈丘:“……”
“那多半是贪腐吧。”
贾平安说道。
沈丘压低了声音,“那人只是想出个头。”
贾平安不屑,“出头的法子很多,偏生要标新立异,这等人留着便是祸害,你若是不动,我可动了。”
沈丘有些恼火,“你若是动了是人都知晓是咱说出来的。”
贾平安就像是个无赖般的笑了笑,“那就让他滚出东宫。”
沈丘看着他。
贾平安含笑。
良久,沈丘点头。
此事会在皇帝那里过一关。
贾平安过去,窦德玄没好气的道:“有事说事,老夫忙着呢!”
“外面有两百万钱。”
贾平安平静的道。
窦德玄先是楞了一下,然后揪住贾平安的胸襟,凶神恶煞的道:“户部正在缺钱,若是没有老夫就去贾家吃喝玩乐半年。”
“我让阿福陪你。”
窦德玄变色。
贾平安说道:“就在城外,铜钱堆积如山,绸缎被秋风吹的到处都是……”
“备马!”
窦德玄喊道,同时看着贾平安的眼睛。
“一万余倭女每人卖了两百钱……”
卧槽!
老爷子发狂了。
随从抢牵来了他的马,嗖的一下,窦德玄就完成了上马加速的过程。
“驾!”
有军士喊道:“皇城不得跑马!”
窦德玄喊道:“闪开!”
一路疾驰出城,当看到那堆积如山的铜钱时,窦德玄落泪了。
“有钱了!有钱了!”
这个反应让许多人生出了一个念头。
“以后干啥也别干户部尚书。”
“有钱了!”
窦德玄疯了。
回到户部就踢打着官吏们去搬运钱财。
“赵国公是个好人!”
老窦逢人就夸贾平安的好。
户部上下精神为之一振。
下衙后窦德玄心情颇好,请了几个得力手下去喝酒。
酒过三巡,有人叫了女伎来唱歌。
女伎唱了几曲就叹息。
窦德玄笑道:“莫非担心老夫不给钱?”
他抠门只是国事,私生活该给钱的时候绝对不含糊。
女伎微微垂眸,“窦相公不知,奴如今生意差了好些。”
“为何?”
一个侍郎笑道:“秋风吹的神清气爽,如此良辰美景,怎能无歌舞?为何生意却差了?”
女伎叹息,“长安城中如今多了不少倭女,不少漂亮的都进了青楼,虽说不会唱歌跳舞,可往那一站,竟然比奴的生意还好。”
窦德玄一怔,“那些倭女不是都卖了吗?”
女伎捂嘴一笑,“窦相公不知晓吧,不少青楼都是那些人的生意,这两日他们在城外买了许多倭女,漂亮的都丢在了青楼中。”
窦德玄黑着脸,“那些倭女本是想寻个夫君,竟然被送进了青楼,此事赵国公有罪责。”
女伎噗嗤就笑了,窦德玄冷冷的道:“老夫可笑?”
女伎赶紧福身,“奴怎敢笑话窦相公,实因那些倭女都是心甘情愿。”
窦德玄讶然,“不能吧。她们如何说赵国公?”
女伎说道:“万家生佛。”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