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的他发现自己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因为人陷在某一状态里看自己的时候,总是看不真切,况且,谁又会时时刻刻地监视着自己呢?这世间的一切都是在不断变化的,人也一样,就算他能时刻监视着自己,但他监视自己的标准也在不断变化,可这变化的标准到底是不是对的呢?再说了,这样做本就是一种逃避啊!</p>
所以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一直都是错的!他在迁就,他在勉强,他在自欺欺人!</p>try{ggauto();} catch(ex){}
不破不立,破后而立,绝地反击,向死还生,他要主动出击!</p>
他甚至认为,这是一个不错的机会,人之所以咸鱼,往往是因为没有被bī)到一定份儿上,就像饥不择食慌不择路,没有计划的埋头向前拼命进取不一定就是错的,有时候,人就是需要这种钻劲和狠劲,因为,人生总会有一些意外啊。</p>
“是时候再一次与他来个正面交锋了!”他咬牙切齿道。</p>
接着,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沉静片刻,轻然起转走到边,脱去鞋袜在上盘膝掐诀而坐,宝相庄严,以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来默默运转起《冰心诀》来,世间千法万法,唯有《冰心诀》一法可能救他,这是当年他师父天道翁说的,谪仙亲口对唯一弟子说的话,应该不会错。</p>
将《冰心诀》默默运转了九九八十一个大周天,感觉上状态倒真是比之前变好了些,隐约中似乎心里少了些什么东西,至于到底是什么,他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脑子清醒了些,眼前明朗了些,初到忘生谷时的慌乱和迷茫也消减了些。</p>
他微微睁开双眼,目色惺忪,眉宇间微微带着点沉敛,嘴唇稍</p>
稍蠕动了两下,贝齿轻启间听其小声言道:</p>
“师父说的果然没错,只是这感觉,怎么觉着有点熟悉呢……”</p>
之前掐诀的手被轻轻放下,,而后又被轻轻抬起,移到眉间轻轻地揉捏着,小嘴微张,缓缓呵气,目色下垂,但听得继续喃喃道:</p>
“在哪儿呢……在哪儿呢……这感觉我一定遇到过……一定遇到过……”</p>
思绪百转千回,从后往前,自天道翁第一次将《冰心诀》交付与他开始,流过在萧家时的种种,一直到落山脉,再到濒阳荒漠,于是他猛然间忆起,这感觉与他在完美国度里的经房所遇是何等相似啊。</p>
“神秘古经……”</p>
他放下手,眉头轻皱,目色稍重,恍然间自己好像是突然抓住了什么,但又不太敢相信,因为这毕竟是两件看起来毫不相干的事,可他又是多么希望他的猜测是真的,毕竟,这可是一根救命的稻草呢!</p>
手指轻轻扣着膝盖,贝齿轻咬着下唇斟酌半晌,最后微微一笑道:</p>
“是骡子是马,姑且拉出来溜溜,若是,那最好,若不是,想必对我也不会有什么伤害。”</p>
于是他再次闭眼掐诀,存思内里,一心二用,一边小心翼翼地运转起《冰心决》,一边试图凭借《冰心诀》唤起那种似曾相识却不曾记住的奇妙感觉,他觉着依靠这种方式说不定可以理解经文中所讲的大体意思,就算不能完全参透,但他可以将已经领悟的东西记住,不至于像之前那样徒有其感却是一头雾水,光靠那点感觉可是远远不够的,得有理解,才能算得上是修炼!</p>
想法虽好,却事与愿违,试图用《冰心诀》唤起神秘古经,就像他之前想方设法地与两个无相萧聪取得感应,根本就没有半点鸟用,甚至是那种感觉,都没有出现,他开始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产生了幻觉。</p>
又坚持了一会,始终无果,不由有些气馁,可以他萧家人那种不服输的脾,犟劲一上来,九头驴都拉不住,他也不知道怎么着一股子血就涌上了天灵盖,使他近乎疯狂地在识海里寻找起有关于神秘古经的一切来,这有点走火入魔的迹象,可他知道,关于《冰心诀》的修炼,是不可能走火入魔的,况且,他也感觉自己现在还很清醒,只是那心念一动间一股子强烈的惯他有点控制不住。</p>
这种失控的感觉持续时间不长,也就一两息的时间,萧聪也没做什么干预,它就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可就是在这短短的孤注一掷间,《冰心诀》的运转停止,萧聪的心绪全部用在了寻找神秘古经上,也就是在这短短几息的时间,萧聪脑子里闪过一声别样的吟唱,跟他在完美国度经堂里听过的某一句一模一样,因为他曾绞尽脑汁不遗余</p>
力地试图记下神秘古经,虽然最后没能成功,但对于听神秘古经时的记忆,他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此时他笃定,刚才识海里闪过的那一声别样吟唱,就是神秘古经无疑!</p>
眉心突觉一阵滚烫,萧聪忍不住抬手去摸,不摸不知道,一摸吓一跳,那在完美国度是被老东西传功后留下的符文印记此时竟然穿破了“画皮”的伪装而显现了出来,因为那指肚下突起的触感实在是太清晰了。</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