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王连年称病,避朝臣而不见,只受那国师蛊惑,一味地求仙炼药。现今的朝堂之上全是那国师一手遮天,今日甚至当众杖杀我军中一名官员。我等连番上书请求觐谒,可是王就是见也不见,放任那国师胡作非为!你说,难道我说错了吗?!”</p>try{ggauto();} catch(ex){}
“朝堂上的事,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懂。”聂氏说,“只是我听说,那国师是已故王妃的弟弟,而且此人颇有些道行,如今又权倾朝野,侯爷可不要与他正面冲突才是啊。”</p>
“只怕树欲静而风不止,我不想与他正面冲突,他却早晚有一天要来找靖安侯府的麻烦。”</p>
上官仁这时见夫人脸上神色忧虑,马上拉过她的手宽慰说,“夫人不必忧心,只要军中还认我手里这虎符,那国师再权倾朝野也是断然不敢怎么样的。”</p>
聂氏温柔地一笑,“有侯爷在,妾身自然再没什么忧心的。只是今日侯爷训斥两个孩子的话的确有些说重了。”</p>
上官仁也虚心地笑了笑,起身给聂氏作了一揖,说:“我先给夫人赔不是,稍后再去看川儿月儿。”</p>
夫妻二人又闲话一阵,上官仁便去到女儿房里,见映月双眼通红,显然是刚刚哭过,因而内心更加自责。他心想,姐弟二人固然有错,可自己又何尝不是借题发挥,将朝堂之事迁怒于两个孩子,于是挨着女儿坐了,声声温言安慰。</p>
映月本就是最知礼懂事的女孩儿,只是从来没经过父亲责骂,因此一时委屈。如今见父亲亲自前来和解,也就渐渐收了悲声。又怕父亲还怪罪弟弟,于是趁机将万川与人殴斗的因由也一一说了。</p>
上官仁素知儿子绝非酒色狂徒的本性,而且从小知书识理,怎会无故与人殴斗?现今听女儿一说,原来是替弱者抱不平,心中竟对儿子的侠气生出许多赞赏。</p>
上官仁将要起身去万川房里,映月说她刚刚给弟弟上过药,这会儿已经睡下了,于是只好作罢。</p>
第二天一早,万川来找映月,要她跟自己一起学功夫去。映月想起昨天给万川上药时,他说起聆花楼的清倌人如何被那秦焰欺负,说完后便非让她也学些拳脚功夫用来防身。她只道他是说说而已,没想到竟认真起来。</p>
映月说她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学那些功夫防谁去?万川嘻嘻笑着说,就算不用防谁,以后川儿惹姐姐生气,姐姐收拾起来也省力些。一语说得两人都咯咯笑了起来。</p>
姐弟二人来到澜山院,对殷九说起此事。殷九说:“月儿姑娘是女儿身,寻常的拳脚功夫难免粗野,而且也未见得就真能御敌。”他沉吟了半晌,突然笑了,说,“不如让殷九为姑娘另创一套漂亮功夫如何?”</p>
映月还没说什么,万川先拍手叫起好来,“师父可要费一番心思了!我姐姐仙姿佚貌,师父可定要创一套配得上姐姐美貌的功夫才是!”映月被说得面露羞色,忙轻声呵止弟弟:“哪有人这样厚脸皮自吹自擂的?”</p>
殷九见映月低垂着眉目,白皙的脸颊上若有似无地浮出两片如霞般的酡色,心中不禁“忽悠”一下荡了个秋千。他忙欠身一笑,说:“愿为姑娘一试。”</p>
映月仍看着地面回礼,“如此便有劳殷大哥了。”</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