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哇！</p>
“您还是跟我过去看看吧！”副狱长挑起话头，还用上了敬语。</p>
第一中队长一脸不耐，捏着鼻子跟副狱长走进监狱。跨过避水倒灌露台，顺着一条朝向地下方向的十八阶走道，两人一前一后来到抄检间。卜一撩起用来遮蔽视线的茅草帘，一股夹杂着粪臭、汗腥、呕吐物酸败、人油脂和血腥气、铁锈味的潮湿气扑面而来，第一中队长双目圆睁，喉头发出一阵“呕呕”之声。</p>
第一中队长的办公室在宪兵队办公楼二层，虽然有高墙阻隔，采光受些影响，但是空气流通不成问题，每天还有手下人给洒扫，比这监狱气味好得不止一星半点儿。</p>
副狱长仿若无事地走进去，挑开资料室的门帘，扭过头朝同乡提醒一句：“喏，看吧！”</p>
第一中队长左手戴着白手套捏住鼻子，右手掏出手帕迅速捂上下半张脸，这才往副狱长引导的方向走去。</p>
“鞥……嗯！”</p>
看到资料室里摞了一地的金属圆饼，第一中队长顾不得脏污，迅速蹲下拾起一块金属圆饼，隔着手帕用牙咬去……</p>
看到金属圆饼上清晰可见的牙印[1]，第一中队长震惊了，下意识的咽下一口涎液，扭过脸朝副狱长急急问道：“老乡，这房间里的东西都有谁看到过？”</p>
“上一班的夜班看守、今天上午换班的，还有我和你。”副狱长如实回答。</p>
看了一眼手表，第一中队长泄了口气，“完了，换完班了，这消息多半已经流出去了，我得赶紧去跟司令官阁下报告。你看住现场，很快我就找宪兵来封锁这里。”</p>
“是。”副狱长知道第一中队长是为了他好，连忙应下了差事。</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