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啊，它死了，哈哈哈——！咎由自取！”</p>
“？”</p>
这话又是什么意思，恶魔勉为其难地解释。</p>
“诚如你所见，我的主人。圣洁的灵体永生不死。一旦灵体沾染了邪念，它就会堕落，成为罪恶的堕天使。一切你能够触及的天使，全都是堕天使。”</p>
“！”</p>
“如果它想要宰杀恶魔，就不得不选择自己的容器。它可以从追随者中任意遴选，挑选最强的那个容器，哈哈！但无论它选择什么容器，一旦它做出了选择，就终将迎来自己的死亡！”</p>
“有了肉身就会死亡？！”</p>
“世上的肉身，哪里有永生不死的说法？只要它选择堕落降临在容器内，就迟早会灭亡！”</p>
“！”</p>
希林大吃一惊，“原来并没有永生不死的肉身啊……”</p>
恶魔不住地狂笑。</p>
“高高在上的天使哟，你可曾想过？哪怕屠尽了眼前的恶魔也无济于事，你的选择就是自取灭亡。”</p>
“你瞧它的光翼还有一口气在，勉强维持着它最后的意识。”</p>
恶魔有滋有味地欣赏。</p>
“降临在肉身上地灵体，不能离开肉身去别处了吗？”</p>
“不能。这是造物者的规则。无论强弱都只能降临一次，最后随着肉身一起灰飞烟灭。”</p>
没人知道这一位天使是谁，十字剑上的铭文过于古老，谁都不认识。</p>
“天堂上有亿亿的天使。它死亡以后，山川宇宙还会酝酿出新的圣洁的灵体……哼，这种愚蠢的灵质死也死不完。”</p>
“那么多……？”</p>
希林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那究竟是多少。“我还以为天使全都有名有姓记录在神圣的福音书里面呢！”</p>
“有记载的仅仅是至高天使罢了。这只是蝼蚁。”</p>
可悲的天使啊！</p>
死亡的天使不再具有全部的生命，仅仅是介于生者和亡者之间的松散个体。对于诸位的感叹没有一点情感上的反应。他仍旧执迷着生前的一些动作。</p>
天使的长发略有卷曲，头上带着金叶子编织的发冠。它脖子上挂着一串的金链，链子上坠着一个形状很奇怪的东西，像个金质的牛角！</p>
它双手一刻不停地把弄着那个东西，空洞的眼窝盯着那玩意，想看又看不到。</p>
一阵微风吹起来，那个牛角的一头迎着风，气流通过，发出“嗡——”的声音。</p>
“原来这里就是声音的源头！那是个号角！”</p>
“天使集结军队的号角啊……死后它们仍然执念于此。”</p>
每当这个声音响起，天使暗淡的脸就会浮现笑容。他侧耳倾听，沉迷在这种声音里面。</p>
风停了，声音戛然而止。天使又恢复了落寞的表情。</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