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凯斯的帮助，希林及时地送王子返回皇宫。对外只是宣称王子突然生病而已。御医并没有从他身上检查出任何毛病。查尼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心情不好，外出冒险的企图竟然因为自身健康的缘故被打断，只好拿希林撒无名火了。</p>
“殿下，这个世界很大。有些区域超越了人类生命的极限，就没有办法探索了。”</p>
“超越我的生命极限，但是没有超越你的，是吧？”</p>
……</p>
“不公平！凭什么你可以！”</p>
“这种事谈不上什么公平，并非上天的恩赐，与其说是天赋不如说是诅咒。”</p>
“呵，如果没有这种诅咒，也许你现在已经是荒原上的无名骸骨了！又是什么力量送你来到我面前，住在皇宫里享受荣华富贵？”</p>
查尼说的没错，希林不想承认罢了。</p>
“王子殿下，以你的身体状况无论如何都不能再靠近那个地方了。但是我可以为了你去探索那里。如果可以再带一些纪念品回来。毕竟，你是君，我是臣，不需要你亲自上阵，好吗？”</p>
“马屁精。”</p>
虽然是拍马屁，查尼倒是被三言两语哄开心了。</p>
“你想请假去教堂，对吗？全都写在脸上，我一眼就能看出来。”</p>
“找回来的这些珠宝我又不识货，只能让那个胖子主教自己辨认。顺便把真凶交给他，让他不要为难弗拉维大人。我担心追查那个小丑不是三五天能有结果的事情，那个世界分明还有别人居住的迹象。”</p>
“希林洛斯，所谓‘往生的世界’，是每个人死后都会去的地方吗？”查尼的口气突然沉下来，凝重地看着希林。</p>
“这是误会，我一直没有机会解释。其实那个地方是一个废弃的世界，更像是一个巨大的垃圾场，遗弃了许多古代生命的残骸。有些人不凑巧死在里面，无人过问罢了。并不是每个人死后都会去的。”</p>
听了这话，查尼的脸上浮现出巨大的落寞。</p>
“那么我死了以后，会去哪里呢？”</p>
“恐怕……并不会去任何地方。人死以后，灵魂消散，肉体瓦解，最终化为尘埃。”</p>
“哼，你讨论生死大事的时候就忘记拍马屁了。”</p>
查尼似乎一口气想了很多事情，又不高兴讲出来。</p>
“去吧，反正现在没有皇后管着，老舅又卧床不起，随便怎么折腾都没事。哼哼。但是别忘了你答应的事情，给我弄点好玩的纪念品回来。”</p>
“多谢殿下。”</p>
辞别了查尼，希林一分钟都没有停下来直奔帝国大教堂，紧急求见教宗哀穆勒阁下，把小丑的尸体带给他们检查。</p>
“阁下请看，这个小丑就是我抓到的人犯，他手背上的伤，与安塞尔描述的一致，是钝器击伤，伤口的形状也吻合，的确是这只手偷盗了教堂的珠宝。”</p>
哀穆勒扶额听完，连连摇头。</p>
“说的像是你亲眼看见了一样的！”</p>
为了调查国宝的下落，哀穆勒不得已推迟了自己继任的典礼。教堂方面对于失窃物品的去向毫无头绪，随着时间的推移，长老会只会更加怀疑他的领导能力跟运气。毕竟谁都不喜欢一个触霉头的教宗。</p>
“这个贼很特殊，他是一个天生具备特异能力的‘异人’，可以穿行于两处完全不联通的空间，就像变魔术一样。他平日里靠小丑表演维持生计，偷盗的目的或许不是单纯的牟利，更多是出于疯癫的好奇。”</p>
希林把大家找到的那些零碎物品全都呈给哀穆勒看。</p>
“请各位长老看一下，这里面有教堂遗失的珠宝吗？”</p>
几个老人家凑上来，乍一看的确有几个眼熟的物件。</p>
“这个，这个像是圣体衣袖位置的一块宝石。”</p>
“阁下，请允许我们拿目册核对，这里面的确可能有一些赃物。”</p>
“如果有，就证明我追查的方向没错了！请阁下再宽限我一些时间，我需要在他出没的更大范围里搜查！”</p>
欢喜之余，哀穆勒仍旧无法释怀。</p>
“只是……那无价的国宝，你究竟有没有找到啊……？”</p>
希林急忙回答说：“我已经有头绪了，稍后会立即前往，继续寻找！”</p>
哀穆勒听了才稍微有些盼头。</p>
“好、好，你务必要仔细搜查，千万给我找回来。”</p>
哀穆勒想要谢客了，希林还有事情没说完。</p>
“教宗阁下，有一件事我得和你说清楚。”</p>
“什么？”</p>
“弗拉维大人、以及他随行的仆人，全都是无辜的。”</p>
“你说弗拉维和他手底下的小流氓？他纵容仆从，私自潜入小礼堂亵渎圣体，怎么会无辜！”</p>
希林被呛得愣了一下，很快又想出反驳的说辞。</p>
“如果没有他们碰巧目睹了现场，又击伤真正的盗贼，我们现在也不可能快速地锁定人犯。从这个角度来讲，他还有功呢！”</p>
“哼！”</p>
“请务必保障我朋友的生活需求，不要为难他们。我不晓得这个国宝到底宝在哪里，看起来挺丑的。但朋友对我而言是无价的。如果我的朋友们出了什么意外，任何国宝的价值都不足以相提并论！”</p>
这么一说哀穆勒态度马上变好了。</p>
“行行行，我知道你的朋友是无辜的，我一定给他好吃好喝。”</p>
当然他也不忘互相威胁。</p>
“你可要早点回来，我们都在教堂静候你的佳音。”</p>try{ggauto();} catch(ex){}
“嗯。”</p>
重新整备了行装，希林和艾利安一同返回到小丑的阁楼。这次做了完全的准备，他打算要和那怪物决一死战。但推开门来到另一个世界的时候，眼前的一幕希林又看愣了。</p>
“凯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