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p>
弗拉维就提了这么一句，没有再说什么。</p>
医疗的过程与今天相比，肯定是野蛮粗暴。在那个年代，算是神圣的理疗吧。弗拉维穿着专用的白围裙，为伤患用药调理，又根据他们的不同病症选择了下刀的位置。</p>
当看到汩汩的鲜血涌出来时，某个小吸血鬼眼睛都直了。他兴奋的时候翠绿色的眼眸会发出微光，就是眼眸当中很小的环状结构，那种微弱的光只有在最为漆黑的夜里才能看清楚，平日里根本无人注意。</p>
而且他的口水也快淌出来了。</p>
作为主教大人的助手，希林需要捧着盆，收集废弃的血浆。</p>
每个人的放血疗程都持续了一两个钟头。伤口最终会缓慢止血。他们在理疗之后都需要休息。</p>
全部病患的理疗结束，已经接近晚饭的时候。弗拉维全程忙碌，顾不得喝一口水，非常辛苦。</p>
他在结束后又安抚了这几位神经过度敏感的修士，他们的精神状态都不错，不再担心恶魔的贻害。身体也有些虚弱，说完话倒头睡觉。</p>
“嗯，真是完美的一天。”弗拉维自豪地说。他也不忘称赞希林是自己的得力助手。非常有前途的年轻人。</p>
“收拾好医务箱，我们先回办公室。”主教安排道：“随从会将晚饭送来，你可以和我一起用餐。”</p>
希林背着医务箱，又捧着满满一罐血液跟上来。</p>
“这些血浆已经是无用的废弃物了。但是人类的血液不能随意丢弃，否则会在腐败后招致疾病。”</p>
弗拉维主教一边走一边说：“通常的做法是烧掉。有时也会废物利用制作其他种类的药材。我最近看到一本药材的书籍，有这方面的应用……”</p>
主教走得快了一点，总觉得希林没跟上来。他放慢脚步，回头看了一眼。</p>
“罐子里的血呢？”</p>
“哦？血？”</p>
少年擦擦嘴角的痕迹，一脸糊涂地问：“您还要这些血吗？我刚刚不小心全都倒掉了。”</p>
“倒掉了？倒哪里去了？”</p>
“下水道。”少年信口回答。</p>
“好吧，那么算了。”弗拉维有点惋惜，“刚才我应该早点提醒你的。”</p>
二人返回办公室，希林却不想共进晚餐。他搪塞了诸多理由。</p>
“我要趁着纳特抄写的时候睡一觉，现在又困又累。别等到后半夜又被他吵醒。”</p>
“既然这样我也只能同意……我以为你很喜欢呆在我身边的。”弗拉维非常失落。</p>
这个嘛，希林的确很喜欢弗拉维主教，他连忙解释说，“不，大人，您不要误会。我真的很喜欢和你呆在一起。但是我现在必须要休息一会。我可以明天早上来花园找你。”</p>
“是吗？那你可一定要来哦。”</p>
“嗯，绝对会来的！”</p>
希林一路跑回去，纳特才结束一下午的工作准备去吃饭。</p>
“一起去吗？”</p>
希林自然是搪塞已经吃饱。通过这样的时间差，他成功逃过一次灰烬与尘埃的套餐。</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