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拂过短草携来淡淡的清香,德里克斯和伊迪瑟拉缩紧身子窝在搭好的简易棚中。失去坚实墙体的防护,那清风相比往日便多上几分烈气,它们大摇大摆地夺走热量又大摇大摆地走,活像喝醉了不讲理的龙。</p>
伊迪瑟拉不是很能适应这样的生活,有个结实的防护对她意味着很多。当冷风灌入怀中伊迪瑟拉会想起那段艰难的日子:破旧的研究所、苦苦奋战却仍不见进展的研究、渐渐离去的龙员,最后只剩自己与伊米希尔终日为探寻虚幻缥缈之物努力。她们清楚它近乎无望发表,它带来的福祉是否比灾祸更多?就连伊迪瑟拉也不清楚。</p>
:“拉佬!瞅瞅这个!”被伊米希尔顶开的门撞到墙上发出巨响,她自己好像未曾发觉。抱怨几声后伊迪瑟拉暂时放下笔准备看看一天中唯一的餐饭会是什么,她转身前甚至怀疑伊米希尔是喝醉了。“真好笑,到山穷水尽时还会想着酒。”到现在伊迪瑟拉仍觉得好笑,明明那时早就忘记酒是什么滋味更不用说醉,可她脑中依然会冒出酒醉这个词。</p>
当看到伊米希尔尾中蜷着的酒瓶她简直不能想象自己的眼睛,酒确实还没开封,两龙倒像是已经醉了,发生的事像是梦境又像是现实。扯开包装,两龙约好似的每次只饮一点就递给对方。尽管是极度克制,最后酒瓶还是很快见空。趁着酒劲她们聊研究的将来,说要与早不见踪影的白龙交流技术,说要重整研究所,说要探求所有的真理……不知道时间、日期,但伊迪瑟拉绝不会忘记那时的每个细节。身后是尽管有些透风但还算坚实的墙,面前是仅存的战友,尾巴不舍地蜷着空酒瓶。希望在此刻没有意义,她们需要哪怕仅有片刻的欢愉。</p>try{ggauto();} catch(ex){}
现在她有希望吗?伊迪瑟拉蜷缩地更紧点,无论怎样寒冷都不会放过她。或许什么时候她将不再是她,伊迪瑟拉能做的只有于迷茫中挣扎。脸边拂过温热的鼻息,细密而软乎的腹鳞贴地更紧,热量正从德里克斯体中放出并渗入她的每片鳞下。伊迪瑟拉的尾尖不自觉地摆动下,不管什么时候德里克斯的怀中总是很暖,她心中涌起股喜悦然后是愧疚。如果德里克斯不与死神有关自己会怎样对他?伊迪瑟拉不想回答自己的问题。她翻个身将吻部埋到德里克斯怀中,至少现在的处境她还较为满意。</p>
她发觉到现在自己都没有询问德里克斯关于他的事情,伊迪瑟拉连德里克斯的年龄都不知道。:“我能冒昧问下你的年龄吗?”</p>
:“年龄是什么?”德里克斯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