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还没说完,声音便戛然而止。
因为就在他说话的时候,从那两人身后的林中,忽然涌出了密密麻麻的身影,一眼望去,至少也有数百上千人。
几人瞬间面色大变,那小尉毫不犹豫的转过身,大喊道:“跑!”
只是刚刚透支了体力了他们,怎么能跑得过休养了一夜的左骁卫,很快就被制住,按在地上。
萧珏从人群中走出来,看着被擒下的右西门卫诸人,挥手道:“扒了!”
……
唐宁天不亮就起床洗漱,换好官服,来到皇宫之前。
他虽然身份很多,但这次穿的是属于大将军的甲胄,甲胄之下还穿了软甲。
纵使他有三头六臂,也抵不过千军万马,为了以防万一,除了全副武装之外,唐宁还安排了老郑一起随行。
冬日的早晨,虽然没有下雪,但寒意依然刺骨,一些朝中老臣站在宫门之前,被冻的瑟瑟发抖,却还要保持仪态,鼻涕流下来都不能伸手擦一擦。
然而这还不是他们最辛苦的时候,一会儿要进行的长途跋涉,才是考验他们体力的时候。
皇室每次祭典,都极尽奢华,仪式繁复,仪器考究,每一个步骤,都有着严格的礼仪规制。
便比如从皇宫到祭坛的这一段路,只能用脚步丈量,不能用任何代步工具,这一点连皇帝都不例外,不过陈皇身体强壮,走十几里路没什么,朝中的那些老臣就承受不了了。
张大学士以及几位实在年迈的大臣,和怀王一样免于参加祭典,但还有些人,想要咬牙坚持。
唐宁和武烈侯以及凌大将军交换了一个眼神,站在了自己的位置。
当东方天边的第一道光线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时候,从宫里传来了一阵阵钟声。
陈皇以及几位皇子,在禁卫的保护之下,从宫中走出来,身后是浩浩荡荡的仪仗队伍,再之后,则是百余人的乐队。
皇室的仪仗队伍,加上权贵官员,以及一些随从,整个队伍绵延数里,唐宁在京多年,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阵仗。
康王已经不是亲王了,他的位置要落后于端王和润王,甚至比福王还要靠后,就在唐宁前方不远处。
唐宁从刚才开始就在留意康王,但他的表情从始至终都没有什么波动。
唐宁一开始认识的康王,喜怒形于色,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开始时常露出这种面无表情的样子,根本猜不出他的心思。
人在经历了重大的挫折或者变故之后,性情是有可能发生巨大变化的,然而康王的变化,还是让人心惊。
唐宁在观察康王的同时,康王也在观察着陈皇。
在文武百官以及皇室最前方走着的,自然是地位最为尊崇的人,只有皇帝才能走在那个位置。
而那个位置,马上就要是他的了。
想到这里,即便是他早已练就喜怒不形于色的本领,脸上也忍不住浮现出一丝笑容。
陈皇走在前方,忽而心有所感,回头望去。
但后方除了缓缓行进的队伍,什么都没有……
【ps:小郎君去年五月二十四发书,到现在正好一周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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