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皇目光望向外面,说道:“去了平安县令,他们应该也该知道收敛了……”
他从位置上站起来,说道:“去淑秀宫。”
“陛下驾到!”
淑秀宫,宦官尖细的嗓音过后,方鸿立刻起身躬身:“臣参见陛下。”
“免礼……”陈皇挥了挥手,快步走到榻前,看着淑妃越发红润的脸色,笑问道:“感觉怎么样了?”
淑妃笑了笑,说道:“谢陛下关心,臣妾已经好多了。”
陈皇面露异色,说道:“这位解元公,年纪虽轻,懂得倒是挺多。”
淑妃握着他的手,说道:“陛下可要代臣妾好好谢谢唐小神医。”
陈皇点了点头,说道:“有功当然该赏,只是他还太过年轻,且面临省试,此时赏他,于他害大于利,等到他科举之后再赏也不迟。”
“还是陛下想的周全。”淑妃笑了笑,又问道:“臣妾听说,他还被人陷害?”
陈皇拍了拍她的手,说道:“放心,朕已经严惩涉事之人了。”
“正好想到一件事情。”说到这里,他又转头看向方鸿,问道:“平安县令常严一走,京县无令,方爱卿有什么合适的人选推举吗?”
方鸿想了想,说道:“回陛下,臣正好想到一人,此人极有能力,治下风评甚好,应当能胜任京县县令一职。”
“哦?”陈皇看着他问道:“你说的是何人?”
方鸿道:“此人便是永安县令,钟明礼。”
“钟明礼?”陈皇想了想,问道:“这个名字,听起来似乎有些耳熟。”
魏间上前一步,笑道:“陛下忘了吗,宋大人给陛下的折子中,便提过这位钟县令。”
“你这么一说,朕倒是想起来了。”陈皇点了点头,说道:“宋爱卿也极力推荐过此人,说他破案颇有几分手段,看来这位钟县令,的确有几分过人之处……”
方鸿想了想,又道:“陛下,这位钟县令,还是唐解元的岳父。”
“竟有此事?”陈皇脸上浮现出一丝诧异,随后便笑道:“这一对翁婿,竟都是人才……”
淑妃看着他,忽然说道:“陛下若是将这钟明礼调任京师,不仅是还了小神医的情,以后翁婿同朝,岂不也是一桩美谈?”
陈皇笑了笑,说道,“朕明日便让中书省拟旨……”
……
灵州,唐家。
唐财主将一封信递给管家,说道:“把这封家书送到钟家。”
“是,老爷。”管家点了点头,正要离开,又被唐财主叫住。
管家看着他,问道:“老爷,还有什么吩咐?”
唐财主将另一封已经拆开的信递给他,说道:“先把这一封送到小姐房里,就说是许掌柜送来的。”
看着管家离开,他扯了扯嘴角,说道:“京师第一美人,李姑娘……,刚到京师,就露出真面目了……”
唐家,某座小院。
唐夭夭坐在秋千上,无意识的晃着,偶尔抬头看一眼隔壁院墙的方向。
她咬了咬牙,嗔怒道:“走了这么久,连封信都不写……”
管家从外面走进来,将一封信递给她,说道:“小姐,这是许掌柜从京师递过来的信。”
“是许叔叔的信啊……”唐夭夭接过信,说道:“都有好多年没有见过许叔叔了。”
她走回房间,坐到桌旁,打开信,目光投上去。
片刻之后,她脸上的笑容就逐渐消失,满面都是怒色。
啪!
她一巴掌拍在桌上,大怒道:“岂有此理!”
哗啦!
木桌四分五裂,碎屑掉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