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管卓公子怎么做，又是什么样的想法，对于老夫来说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区别。”白发老人一声轻叹：“老夫眼中，卓公子其实也只是一颗被利用的棋子而已。虽然老夫的确对你另眼相看，也有老夫的私心。”</p>
此时的白发老人眼眸之间有了一丝犹豫，但最终还是在卓君临的面前吐露了心声。</p>
原本这些话，白发老人也是不想说的。</p>
可是当卓君临说出那些话后，白发老人却也不由有感而发。</p>
对于卓君临，白发老人其实也是极为看重。</p>
甚至从某些方面来说，其实白发老人一直还是很看重卓君临的。毕竟这世间能找到一个能看得对眼的人并不容易，而且还是这么有意思的后辈。</p>
“前辈的意思，晚辈自然明白。”卓君临一声苦笑：“这么多年以来，前辈也我最为敬佩的人。有些时候，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已的身不由已。纵然前辈是超脱于众生之上的存在，只怕也终究逃不过。”</p>
白发老人一声轻叹，却并没有接话。</p>
然而这个时候，白发老人的眼眸之间却多出了一丝古怪的神色。</p>
似是在回忆，又似是在沉寂。</p>
眼眸之间的那一抹古怪神情，让人看着即有些孤寂，又有些心痛。</p>
卓君临也没有说话，眼眸之间却是多了一丝沉思。</p>
其实到了白发老人这样的身份和境界，无论任何事情其实都可以肆无忌惮。纵然是覆灭这个世间，也只不过是白发老人随手一挥的事情而已。</p>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卓君临却突然觉得白发老人有些可怜。</p>
身为高高在上的天道，存在的时间已经久远到可能连他自已都已经记不清的地步。然而白发老人却永远只能存在于冰冷的九霄之外。那怕有着无穷无尽的生命，可是却永远都只能是孤独的活着，，，，，，</p>
纵然是生命之中出现一些不一样的生灵闯入，但最终的结果也能是以遗憾收场。因为世间任何一个生灵，都不可能像白发老人一样活的那么久远，，，，，，</p>
那怕是白发老人手眼通天，但也终究耐不住无尽的寂莫与狐独。</p>
良久，白发老人才一声轻叹：“卓公子，老夫一直以来都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居然会碰到一个让自已都觉得寂莫的人。自从遇到卓公子之后，卓公子所做的那些事情老夫都看在眼中，无论所做的任何一件事情，对于老夫来说都是想做却又不能做的。在卓公子的身上，似乎看到了一些不一样的结果。”</p>
“前辈谬赞了。”</p>
卓君临心中不由暗自叫苦不已，虽然这个时候白发老人说的轻松，可是到底是什么意思卓君临一时之间却有些想不明白。甚至现在卓君临实在有些想不明白，自已做的事情除了挑衅之外，其实连卓君临自已都不知道有什么用意。</p>
“重情重义，胆大心细。”白发老人眼眸之间带着一丝欣慰：“比起那些天道化身，卓公子倒更让老夫觉得顺眼。至少从某些方面来讲，卓公子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那些天道化身，他们只不过是一群没有情感的行尸走肉。他们不会违背老夫的意愿，也不会做出讨好老夫的事情出来，更不敢向老夫挑衅。”</p>
卓君临一声苦笑，却并没有说话。</p>
放眼整个世间，敢如此评价天道化身的，恐怕也只有白发老人一位了。</p>
然而，卓君临却听出一些不一样的意思。</p>
原来，白发老人之所以对自已有所不同，也是因为自已与那几位天道化身的做派完全不一样，从而得到了白发老人的另眼相看？</p>
这对于卓君临来说，其实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p>
“前辈，其实我，，，，，，”</p>
“有些话，卓公子其实就算是不说，老夫也心里明白。”白发老人一声轻叹，却是止住了卓君临：“如果有的选择，卓公子应当是最不愿意与老夫为敌的。可是眼下这种时候，可不仅仅只是卓公子没有选择，老夫同样也已经没有任何选择。老夫即然已经做了决定入局，那么就必然是要将这一方世界的所有生灵全部斩尽杀绝才会收手。”</p>
“这个，，，，，，”</p>
卓君临一时不由语寒，自已说了这么多，可是最终却仍然还是这样的结局，难免让人有些失望。</p>
可是，卓君临却并没有气馁。</p>
因为从一开始，其实卓君临早就已知道必然会是这样的情况，只是现在这件事情是由白发老人亲自开口说出，那怕是卓君临自已都有些无语了。</p>
对于卓君临来说，更重要的还是接下来的路应当怎么走。</p>
“前辈亲自出手，这件事情其实已经没有任何悬念。”卓君临苦笑：“正如同前辈所说的一样，这世间从来都没有任何生灵会是前辈的一念之敌。”</p>
“或是斗力，老夫就不会容忍你们逃到黑水之畔了。如今老夫纵然亲自出面，也只会与卓公子斗智斗谋，绝不会亲自出手，否则那样就实在无趣了些。”白发老人眼眸之间多出了一丝明亮：“而现在这个时候，老夫也希望卓公子能给老夫带来一些惊喜。至少从某些方面来说，可以击败老夫一次。”</p>
“这，，，，，，”</p>
卓君临一时之间不由愣住了。</p>
现在这个时候，白发老人居然说出了这样的话来。</p>
让自已击败白发老人？</p>
这么疯狂的想法，那怕是卓君临自已都实在不曾有过。按照卓君临以前的想法，只不是想要拖住白发老人一时而已，去击败白发老人这样的存在，卓君临是连想都不敢去想的。那也怕只要在某一方面，卓君临也没有这个自信。</p>
“如果卓公子不能击败老夫，那么结局就只能是注定的了。”白发老人笑了：“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那么再不未免让人太失望了。那怕是再留着卓公子，必要性也不会太多了。”</p>
此时，白发老人的眼眸之间闪着一种让人不敢直视的玩味。</p>
甚至，那种无形的压力，那怕是卓君临这种胆大包天的人也不敢忽视，，，，，，</p>try{ggauto();} catch(e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