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元庆瞥了一眼袁思祖,恰好袁思祖也在看他,眼中的紧张流露无遗,杨元庆对他冷笑一声,转身跟着火长而去。
秘密仓库是在后院一间堆放杂物的房间发现,孤零零的一间屋子,引起了右卫士兵们的注意。
杂物房外站着十几名士兵,杨元庆和武元辰快步走来,火长指了指房间,“仓库门就在房内。”
他们走进房间,里面的杂物已经被腾到另一边,另外一半空空荡荡,只有一张破旧的坐榻。
两名士兵将坐榻搬开,地上露出一块铁板,铁板稍微凹进地面,上面有一根指头粗的铁链,铁链上锁了一把大铜锁。
“让我来!”
杨元庆拔出磐郢剑,运劲于剑上,一剑劈下,‘嚓!’的一声铁链被削断,哗啦啦,杨元庆扯掉链子,一用劲将铁板拎了起来,下面是个黑漆漆的地道,隐约可见台阶,空气新鲜,没有霉臭之气,说明常有人进出。
这种地下密室并不特殊,很多大户人家和商铺内都有,结构也大致相似,唯一特殊就是入口难寻,找到了入口,后面就简单了。
杨元庆给武元辰使了个眼色,武元辰心领神会,既然杨元庆是办私事,那至少等杨元庆私事办完,自己再和弟兄们发财,他连忙招呼手下,“大家都在外面去等候!”
士兵们都纷纷出去了,杨元庆摸出一个火折子点燃了,顺着台阶弯腰走进了地道,地道很浅,只走了七八步便到底了,底下是一座石门,石门上也有铁链,他拔剑斩断了铁链,这时,杨元庆在石门旁看见璧上挂着一盏油灯,他点燃灯开门进了内室。
内室并不大,宽约一丈,长一丈七,高只有五尺,杨元庆将油灯拿进来,密室内的情形便一目了然。
两边都堆放着二十几木箱子,木箱子都没有锁,敞开着,里面全是五铢钱,他迅速估算一下,大约有三万吊钱。
角落里还堆着几只麻袋,麻袋里都是茶庄的陈年老帐,正前方放着一只木架,木架上只有一只小铁箱子,上面标着两个字:‘金锭’杨元庆打开盒子,里面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金锭已经被拿走了。
但杨元庆想找的不是这个,如果这只是一般商铺,那么他所看到的一切都应该齐全了,储钱、金锭、帐本,一般商铺的密室里也就是这几样东西,但杨元庆知道,这是一个特殊的组织,茶庄内一定藏有秘密文书,士兵们在别的地方都找不到,从重要姓判断,应该就藏在这里面。
老帐本里不可能有,那样容易混淆,杨元沉思片刻,便在将油灯拿近,让光线照亮了木架后的墙壁,杨元庆的眼力非同一般,他一眼便看见了一块石壁不同寻常,有一条细细的缝隙,杨元庆大喜,抽出剑轻轻插入缝隙,微微用劲一撬,一扇一尺见方的小木门便被撬开了,里面放着一叠文书。
杨元庆将文书揣入怀中,走出了密室。
“怎么样,里面有收获吗?”武元辰兴奋地迎了上来。
“里面藏钱丰厚!”
杨元庆指了指密室笑道:“我要东西得到了,其余钱财弟兄们都分了吧!”
武元辰大喜,带着几名士兵冲进密室,隐隐听他们传来一声惊呼,几万吊钱,足以让他们发一笔大财了。
..........光福坊,杨元庆新宅的一间偏房内,二十几名南华会大汉赤着上身,双手反绑在一根根木桩上,眼睛被蒙着,双膝跪地,在他们对面,袁思祖身上绳索已被解开,只有双手还被绑住,躺靠在墙边,他眼中充满了愤怒,死死地盯着杨元庆,他苦心经营了五年的万春茶庄,就这样被杨元庆毁掉了.杨元庆坐在袁思祖面前,手中拿一把锋利的横刀,用指头轻轻抹着刀锋,他对袁思祖摇了摇头,“其实我的要求并不高,我只要你们把我妹妹放走,脱离你们的组织,至于你们想占山为王也好,想造反也好,都与我无关,我不感兴趣,可你们偏偏要和我对着干。”
杨元庆一把揪住袁思祖的衣襟,逼视着他的眼睛,杨元庆冷酷地说道:“我警告过张仲坚,你敢伤害到我妹妹,我连你们祖坟一起挖光,既然你们不相信,那我就让你亲眼看一看。”
杨元庆甩开袁思祖,大步走到被绑在木桩上的南华会大汉面前,他猛地挥刀一劈,‘喀嚓!’一颗人头飞起,脖腔内的血喷出三尺高。
袁思祖惊得大喊,“不!”
杨元庆冷冷地回头看了他一眼,他挥刀劈砍,毫不容情,房间内一片惨叫,只片刻时间,二十几名大汉全部被砍掉了人头,血流成河,刺鼻的血腥气充满了房间。
袁思祖吓得瘫倒,小便都失禁了,嘴唇哆嗦着,脸色惨白,他见杨元庆拿着滴血的刀向他走来,几乎要晕倒,“饶....命!”
对死亡的恐惧让他几近崩溃了,杨元庆低头对他微微一笑,眯起的眼睛里闪烁着骇人的杀机.“我不杀你,我会留你一命去报信,你去告诉陈胤,两个时辰之内,我看不见我妹妹,那这份名单就会出现在当今皇帝的御案上,今天我只杀二十五人,但三天后,我将亲自带兵去杀绝你们南华会!”
他拿着一份清单在袁思祖面前晃了晃,那是一份南华会的骨干成员名单,也是陈胤的多年培养的心腹,这份秘密名单一般是由陈胤随身携带,袁思祖做梦也想不到,这名单居然会落到杨元庆手中,怎么可能?
袁思祖盯着名单,眼中露出了一种绝望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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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