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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生死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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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晋身后虞海澜惊慌地喊起起来,她不像无晋那样能沉住气,她大声喊道:“我们答应,你快把刀放下!”

邵景文得意地笑了,他见无晋还是没有表态,便猛地一刀向陈瑛脖子劈去,寒光一闪,带着风声,在虞海澜的尖叫声,他的刀停在了距离陈瑛脖子不足一寸的地方,他斜睨着无晋,等待他的答复。

无晋终于长叹一声,“这是天意啊!你赢了。”

他把鲨鱼皮包递给了走过来的兰陵郡王,“王爷,烦请你做中间人,我给银票,请他放人!”

兰陵郡王接过鲨鱼皮包,也对邵景文高喊:“邵将军,我来做中间人,你可能言而有信?”

邵景文仰天一笑,“我邵景文从来恪守诺言,老王爷几时见我背信过?但是......”

他说到‘但是’二字,又将刀举了起来,“你如果敢弄鬼,我邵景文一刀斩掉她的头,也绝不是吓唬人。”

兰陵郡王对无晋低声道:“你放心吧!此人虽然是申国舅的心腹,却言而有信,从不食言。”

“哼!”无晋冷哼一声,“他刚才就食言了。”

兰陵郡王走上一艘小船,向江心而去,这时太子的船队相距只有一里了,大船头上的灯笼已清晰可见。

大宁帝国的东宫储君皇甫恒背着手站在船头上,凝视着远方江面,他依稀看到了远方江面上的官舫,便对身后的惟明笑道:“你看见没有,那是兰陵郡王的官舫,想不到居然在这里遇见他。”

惟明忧心忡忡,他叹了口气说:“太子殿下,微臣担心的,还是税银,我很担心无晋不是绣衣卫的对手。”

“他当然不是邵景文的对手!”

皇甫恒淡淡一笑,看不出他脸上的表情,“尽力而为吧!失败了我也不怪他,毕竟我没有派出像邵景文这样厉害的角色去支援他。”

他语气有点遗憾,他是东宫太子,太多的人盯着他,他不能像申国舅那样随心所欲,本来他准备派出二千军队以训练的名义来接应,但他的父皇却警告了他,不得随意派军队出京,他知道这是申国舅的谗言,但他也无可奈何,只得托梅花卫前去支援,但梅花卫却和无晋错过了,至今还在荥阳。

‘听天由命!’他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他此时已经得知邵景文就在前方,估计无晋也在前方,他又再次下令,“加快速度,全速前进!”

东宫赤龙船如箭一般向一里外的江心疾驶而去。

而就在这时,邵景文终于从兰陵郡王手中接过了沉重的鲨鱼皮大包,无晋一路携带的银票大包,终于落到了申国舅的手中。

“是这只皮包吗?”

邵景文回头问旁边小船上的赵船东,赵船东看了一眼陈瑛,胆怯地点点头,“他们一路把它当做宝贝.....不准任何人碰!”

邵景文回头瞥了太子的赤龙舟一眼,离他的小船只有三百步了,他反手一刀,用锋利的横刀割开了一道口子,挑出防水内膜,皮包内露出了一叠一叠崭新的银票,一共有十叠,用纸带扎紧,每叠百张,一共一千张银票。

邵景文取出了其中一叠,凭着手感,他一摸便知道这是齐大福钱庄的银票,他凑近火把,在火光的映照下,银票表面上闪动着齐大福银票独有的彩幻之色,一百张每一张都是如此,邵景文得意地笑了起来,他再次回头,太子的赤龙舟已经到了一百五十步外,他甚至已经看到了船头上站着的黑影,那就是东宫储君皇甫恒。

“太子殿下,可惜你来晚了一步!”

他跳上小船,一脚将赵船东踢下江中,一挥手,“走!”

小船迅速驶离了江心,很快消失在黑夜之中,邵景文率领的三百名绣衣卫缇骑以最快速度撤离洛水两岸,撤离得干干净净。

“无晋!你在吗?”江面上传来了皇甫惟明的大喊声。

.........无晋被带上赤龙舟,他没有来得及穿外袍,只穿着一袭黑色的紧身蛟鱼皮潜水服,显得身躯高大健壮,皇甫恒远远看见他,不由笑着点了点头,他听陈直说起过无晋,陈直非常憎恶此人,不过能让陈黑脸憎恶,那也是一种本事。

而苏翰贞给他的信中却毫不吝啬地夸赞他,把无晋在东海郡做的事迹一桩桩写得清清楚楚,这便让皇甫恒对他充满了好奇,这个无晋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无晋也远远看见了皇太子,他年纪约三十出头,长得方面大耳,身材中等,笑容十分亲切,但他的眼睛里却没有什么表情,这是一种职业姓的笑容,没有什么意义。

他走上前单膝跪下,“小民皇甫无晋参见太子殿下!”

他是云骑尉勋官,见太子只需跪单膝便可,当然,如果双膝跪下,那更有礼节,只是无晋除了给祖父下跪外,还没有跪过任何官员,让他双膝跪下,比杀他还难受。

无晋走进了大堂,皇甫恒的眼睛不由一亮,好一个不同寻常的年轻人,他穿着紧身的潜水服,衬托出他强悍的身材,一头黑黑的长发,潇洒地飘在脑後,大大的双眼深嵌在浓眉下,射出的目光深沉有力、穿人肺腑。

皇甫恒心中连连赞叹,他喜欢这个年轻人。

“无晋,我久闻你的大名了!”

皇甫恒微微一笑,“请起身,以后我准你不用下跪!”

“多谢太子殿下!”

无晋站起身,他看见站在旁边的大哥惟明,便笑着向他点了点头,惟明心中焦急,颤抖着声音问他,“那个鲨鱼皮包.....还在吗?”

无晋叹了口气,“很抱歉,那个包和包里的银票都被邵景文夺走了!”

“什么!”

惟明的脸色变得刷的惨白,他刚再说话,皇甫恒却一摆手止住了他,“我说过,只要尽力就可以了。”

这时,无晋微微一笑,他当着几十名侍卫和十几名侍女的面,脱下了贴身的蛟鱼皮潜水服,大堂内顿时一阵搔动,旁边天星大喝一声,“无晋,不得无礼!”

无晋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条裤头,十几名侍女都满脸晕红,扭过头不敢看他,皇甫恒却不露声色,注视着无晋的奇怪举动,他知道必有原因,惟明却惊疑地望着无晋,他也了解兄弟不是鲁莽之人,可他这是在做什么?

无晋回头对一名侍卫微微欠身一笑,“请借匕首一用!”

那侍卫后退一步,警惕地望着他。

“用我的吧!”

皇甫恒将他腰间的匕首扔给了无晋,他心中对无晋充满好奇和兴趣,他已感觉出,无晋此举必有深意。

无晋拔出了匕首,只觉寒光森森,锋利无比,“好刀!”他赞了一声,便反过匕首,在蛟鱼皮潜水服的领口挑开了缝得密密麻麻的线,他猛地用力一扯,只听‘嗤——’一声闷响,内外两层蛟鱼皮被他撕开了,从夹层内喷出大量的纸片,漫天飞舞。

“是银票!”有侍卫拾起一张,大声叫喊起来。

“我这张也是,是一万两的齐大福银票!”

皇甫恒和惟明同时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一幕,几名侍卫将满地的银票收拾起,将厚厚一叠银票呈给了太子。

“这是.....”

皇甫恒惊讶地望着眼前的银票,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无晋抱拳施了一礼,“这是一百张万两银票,东宫税银全部在此,皇甫无晋幸不辱命!”

“那....那邵景文拿走的银票呢?”皇甫恒惊疑地问。

无晋淡淡一笑,“那是我的一个朋友所做的齐大福假银票,和真票无异,只是在阳光直射下,上面只有五色光线,而真票是七色光线,除非邵景文能静下心用一盏茶的时间细看,只可惜,他没有时间了!”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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