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船上,立刻有亲兵来报,王子派人送来三个女人,在前舱等候,荔非元礼大喜,快去向前舱而去,报信亲兵却跟着他小声道:“将军,好像送来的人很不怎么样!”
“哎!你不懂,要有味道,有味道的女人才是最好的,王子的眼光不会差的。”
他一把推开亲兵,兴致高涨地冲进前舱,一进舱他却愣住了,是三个女人没错,但又肥又黑又矮,相貌丑陋,更要命是年纪都是四五十岁,哪里是他想象中的美娇娘。
“将军,她们是有味道,浑身一股味道。”亲兵在身后抱怨道。
荔非元礼的满腔**被一盆冷水扑灭了,他顿时恼羞成怒,眼中射出怒火,一回头大骂:“他娘的,敢戏弄老子,老子灭了你这个狗屎国家!”
其实这三个女子都是王宫里有名的厨娘,王子是一番美意,翻译也想促进两国正常的文化交流,而拒绝了荔非元礼的不良思想,不料他们遇到的却是大唐军中不良思想的代表人物。
都是翻译惹的祸!
荔非元礼怒气冲出走上甲板,这时天已经有点夜色朦胧了,忽然,码头上传来一阵吵闹,只见大群唐军士兵抬着几只担架回来,人人脸上充满了怒色。
“发生了什么事?”荔非元礼厉声喝问道。
一人上来禀报,“将军,几名弟兄在城中被人砍伤了,刀也被抢走。”
荔非元礼更加勃然大怒了,“什么!敢欺负我唐军,他娘的,命令所有弟兄都回来,准备抄家伙屠城!”
这时,一名副将上前劝道:“将军,事情问问清楚再说,说不定是我们错。”
其实荔非元礼也不是鲁莽之人,他能独挡一面,历史上他也做到了北庭节度使的高位,而且他是一个锐利进取之人,不喜欢守成,李庆安放他为信德都督,就是希望他能继续向天竺扩张,可谓用人得当,但荔非元礼也有两个弱点,一个是好色,对他来说,女人第一,事业第二,其次是护短,就算是自己手下犯错,他也会把责任推到对方头上去。
虽然眼前好像是士兵被砍激起了他的怒火,其实不然,实际上是三个厨娘让他恼羞成怒了。
手下将领的劝告他根本听不见,他正好找不到理由教训这个国家,偏偏士兵被砍了,他立刻下令士兵回船。
这时,情况已经明了,他三名士兵喝醉酒,调戏一个贵族的爱妾,结果惹恼了官员,暗令手下袭击三名唐军士兵,将他们砍伤,佩刀也夺走了。
很快,进城的士兵都回来了,荔非元礼下令全军穿戴盔甲,长矛弓箭齐备,在码头上列队待令。
手下将领见事情要闹大,连忙把韦青平请来了,韦青平被李庆安任命为信德政务长史,是信德地区的最高行政长官,他也是因为晕船而病倒了,听说荔非元礼要出兵灭国,吓得他赶紧撑着病体前来相劝。
“荔非将军,这并没有什么大事情,何必要坏了两国的友好交情呢?”
韦青平苦劝他,“将军,将他们解释一下,赔偿一点医药费就行了。”
荔非元礼虽然桀骜不驯,但他唯一怕李庆安,他怕韦青平把这件事传给李庆安,他只得忍住气道:“好吧!我给先生一个面子,也他们一个机会。”
荔非元礼拍桌子吼道:“去给老子传信,让他们国王滚出来赔礼道歉,把凶手统统交出来,再赔一万贯钱和二十个美女,老子这次就算了,否则,老子灭了他的国家。”
韦青平听他说得粗鲁,而且还要女人,不由眉头一皱道:“将军,是不是要注意一下措辞!”
这已经是荔非元礼的最大让步了,韦青平竟然还要让他注意措辞,他也忍无可忍,虎着脸道:“我是个粗人,只会说直话,就这样,一个字不准改,给他们送去。”
韦青平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他咬了一下嘴唇,没有再说话了。
亲兵写完信,上岸找了一个当地商人,让他进城去送信。
此时,唐军战备就绪了,一千八百人的步兵,还有两百骑兵,荔非元礼的手下都是精锐骑兵,他们都舍不得和爱马分别,但最多只能带两百十几匹马,众人便抽签决定,带了两百多匹战马,不料今天竟然组成一支两百人的骑兵。
尽管大多数是步兵,但唐军都带有骑兵弩,长槊和战刀,列队整齐,实力强大。
荔非元礼也顶盔贯甲上岸了,他骑在战马上,手握横刀,身后跟着五名郎将,也同样骑在战马上。
唐军的突然变脸也让佛逝国措手不及,国王苏必利急令关闭城门,紧急召集臣下商量对策,但他们却遇到了一个难题,惹祸的贵族是国王的叔叔苏丹利,总不能把王叔交出去吧!
这时,大臣们分成了两个阵营,王子丹多主张宁事息人,出城赔礼道歉,给一千五百两黄金补偿,再把砍人的几个打手交出去,至于荔非元礼提出的二十个美女条件,王子丹多也没放在心上,不可能什么都答应。
但王叔苏丹利却坚决主张教训无礼的唐军,是他们调戏自己爱妾在先,砍伤也是活该,而且唐军只有两千人,他城中有一万军队,为什么要屈服唐军。
国王苏必利不是惧怕眼前的唐军,而是怕唐朝来兴师问罪,他想了半天,最终决定采纳王子丹多的意见,向唐军认错求和。
他是国王,当然不会去赔礼道歉,便让王子代表他去和唐军交涉。
城门开了,一队几百人的队伍出城了,佛逝国盛产黄金,几名随从抬着一千五百两黄金的箱子,还有各种海味和椰子酒,前来犒劳唐军,王子丹多走在前面,旁边跟着翻译林游。
林游有点心惊胆颤,他心知肚明,恐怕唐军主将动怒和他的翻译有关,唐军主将是要美女,他却翻译成了厨娘,当然,他绝不会承认是自己的责任。
王子丹多走上前,合掌对荔非元礼施礼道:“我代表佛逝国国王前来赔礼道歉,请唐军接受我们最虔诚的道歉。”
等林游翻译完,他一挥手,几名随从将装黄金的箱子抬上,打开箱子,顿时一片黄澄澄,王子丹多有些得意地瞥了一眼荔非元礼,这可是一千五百两黄金,远远不止他要的一万贯钱。
荔非元礼却脸色冷漠,黄金他连看都不看一眼,他身后有两千士兵,他若为千两黄金折腰,以后他在军中还能有威望吗?
王子丹多见对方不为黄金所动,他不由有些尴尬,又向后使了个眼色,随从将大量的海鲜和椰子酒抬上来,最后押上来三个打手。
丹多躬身道:“这就是三名凶手,现在交给唐军处置,另外的海货和酒是我们的一点心意,犒劳唐军,请收下!”
荔非元礼的目光盯在三名凶手身上,他已经问过受伤的弟兄了,他们被二十几人袭击,是一名身材矮胖的中年男子下令伤人,似乎是个贵族,右眼下有一块黑色的胎记,听当地人说,这个人是国王的叔叔,而眼前这三人,都又瘦又小,身着同样款式的短装黑衣,一看就知道是打手,拿他们来定罪?
荔非元礼一阵冷笑,用刀一指三人,“你们也太小瞧唐军,就凭这三个鬼,他们能伤的弟兄?我告诉你,你们的道歉我不接受,我不要打手,我也可以不要女人,把元凶那个王叔给我交出来,我就善罢甘休,否则,我踏平你们这个狗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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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