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利斯汀重新审视信件上的文字,它打磨出来的文字此时已经换了个模样,变成了一个邀请函的样子,而且是很无趣的邀请函,邀请汉弗雷斯先生去参加某一场绅士们的集会,这信中写的天花乱坠但是毫无意义,明眼人一眼就能够看出来这不过是一种近乎哀求的邀请,或许只有邀请到了汉弗雷斯先生,才能够让这所谓的集会有那么一点惹人注目的可能性。</p>try{ggauto();} catch(ex){}
这封信的内容被修改了。</p>
在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克利斯汀毫不犹豫地换了另外一个介质转移了过去,这封信的介质已经被发现了,那就不能够停留了,换下一个,它的下一个目标是另一个家族之中的白纸,效果肯定不如汉弗雷斯家的好,只是它只能选择那些地方了,是谁?是谁修改了信件的内容?是错误吗?她是怎么找到自己的?</p>
如果此时的克利斯汀有额头,那么它的额头一定留下了汗水,从一个介质转移到另一个介质不需要时间,这是瞬间的过程,它落到了第二张白纸上,这一次,它重复了信件的书写过程,一封信可能还不够,可是只能够写一封,一封信不会产生问题,但同时出现两封在不同人家的信就会被发觉,被发觉信件是否存在什么特殊目的,因此,同一时间之中,克利斯汀只打算制造一封信。</p>
它开始等待。</p>
没有让它等多久,它就看见房间的门被打开了,推开门进来的人是……错误。</p>
“别着急离开。”克利斯汀听见错误说道,“你离开了我也有办法找到你,克利斯汀,猜猜看?你在汉弗雷斯家的介质是被谁干涉了?猜对了也没有奖励,不过你可以猜猜看,我想答案应该不难猜到。”</p>
“错误,你是怎么发现我的?”</p>
“哈,我可没有找到你。”子规提着自己的烟斗,一把拉过一张椅子,她慵懒地坐在椅子上,把右腿搭在左腿上,“克利斯汀,找到你可不简单,不过找到你的介质就简单多了,还记得你在展览馆那边干的事吗?你留下的痕迹太大了,循着你那污染的味道走两步就能够找到的介质。”</p>
“你现在离开我还能够当做什么都没发生。”</p>
“我会怕你这种威胁?”子规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样,“也对,现在这个时候的你应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现在还是一九八九年,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p>
克利斯汀并不是在威胁,它正在制造‘信件’,不只是信件,还有各种信息,在介质之中的移动并不需要时间,它在这一瞬间穿梭在无数的介质之中,在纸张上写下信件,在人的口中述说错误和自己的关联性,它利用所有的介质执行同一个任务,那就是把人认知之中的自己和错误牢牢捆绑在一起。</p>
不需要时间的转移,这就是这个时候克利斯汀最大的筹码,几乎没有间隔的创造,它在介质之中进行着描述,虽然转移不需要时间,但是进行描述是需要时间的,因此,它不断控制着自己在介质之中的存留时间,它的意识只有这一份,若是能够分开自己的意识,它就不用担心这样的问题。</p>
现在已经无暇去想多份描述会不会引起猜疑的问题了,汉弗雷斯家的介质只有那信件,别的地方的介质也不会大量堆砌在同一个地方,时间还是太少了,现在克利斯汀倒是希望自己能够做出更多的介质,可惜,太可惜了。</p>
它把最多的时间放在错误所停留的房间之中,如果现在让错误发觉了异样,那就麻烦了,它想要错误的权能,可它对错误的了解程度也不是太多,错误能够做到什么程度还是一个谜,克利斯汀并不想赌,它更希望循序渐进,然后一点点把错误的权能夺取过来。</p>
“什么叫现在的我还不知道?”</p>
克利斯汀所停留的那张白纸上浮现出新的文字,不是通过口述,而是文字的浮现,文字的浮现是需要时间的,错误并不知道文字的浮现速度,因此在每一个文字出现的间隔区间,克利斯汀能够在更多的介质之中,它在创造信息,用信息覆写人们的认知,然后,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认知的改变。</p>
毕竟,在信息这一块,越是给人们充足的时间,他们就越容易发觉信息的矛盾,因此,短时间内的认知覆写和长时间的权能夺取,这才是克利斯汀的计策。</p>
“字面意思啊,克利斯汀。”子规说,“我们的时间本就不一样,在我的时间之中,黑幕都已经消失了。”</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