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过程中，红乙紧闭着双眼，时而皱眉，时而舒展，本就因为被吊起的高度十分微妙而需要踮着脚才能站稳的她，小腿不知从何时起开始微微痉挛起来。</p>
脚趾紧紧勾起，关节微微发白，口中不时发出犹如仙乐一般的阵阵低糜。</p>
玄女和吕清的喉咙滚动了一下，口干舌燥起来。</p>
到了这个时候，她们都是将心里最后一点羞耻和不安给抛之了脑后，心中所想只剩下一个。</p>
真的有这么舒服吗？</p>
甩了甩手，姜律伸出一根手指，平平地点了过去。</p>
红乙便像是触电一般抖如筛糠。</p>
“这这才是雷法！”</p>
玄女顿时感觉自己以前都白活了，原来世界上还有这种都不需要用到雷的雷法，可以说是雷法的最高境界了――</p>
手中无雷，但心中有雷！</p>
手指划着小圆圈，一边像是本领高超的傀儡师那样操纵着红乙，姜律一边扭头问另外两个人：“接下来是谁？”</p>
“我！”</p>
她们异口同声。</p>
“别急，人人有份。”</p>
半炷香的时间过去</p>
三人都已经被姜律挂满了糖丝儿，浸满了糖色。</p>
她们的脑子晕晕乎乎的，只觉周身发烫，心中无比湿热，本能地想要渴求什么，但又不知究竟是什么。</p>
直到</p>
“唔！”</p>
本已浑身发软的，仅靠手臂上的绸子支撑，双腿完全没有发力，整个人几乎是悬在空中的红乙突然将腿绷得笔直，同时摒住了呼吸，小腹本能地往前挺起，像是一只倒弓起的河虾一般。</p>
她的口齿张得很大，舌头无力地搭在下唇上，翻起的双眼，瞳仁已经被半垂下的眼帘给盖住了一半，完全一幅失了神的模样。</p>
听到动静，已经被折腾得骨头酥软的玄女与吕清有些麻木地循声看去，才发现姜律已经如鬼魅般站到了红乙的身后。</p>
“原来.刚刚那也不算开始.吗？”吕清喃喃。</p>
“前细.”玄女抑制不住心中的感动，早已是热泪盈眶：“这是只有师尊才享受过的，我从来没有体验过的前细啊！难道难道我今天也可以”</p>
她激动到失语。</p>
吕清欲言又止，她突然觉得，虽然玄女祖师的修为和成就都远远超过了自己，自己可能一辈子都难以望其项背。</p>
不过唯独这一点.她好可怜啊</p>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红乙已经丧失了语言能力。</p>
从她的喉咙里，只能发出古怪的咳咳声。</p>
见状，姜律稍稍露出失望的神色。</p>
这并不是他想要的效果。</p>
如果不能说话，那么该如何激出世界意志呢？</p>
“你先休息一下吧。”</p>
虽然有些不忍心，但姜律还是抽身离去。</p>
而红乙，则像是被同时抽出了灵魂，用尽全身力气无比慌张地看了一眼离去的姜律，想要说些什么，但又突然被一股莫名的空虚冲得晕眩了过去。</p>
好残忍.</p>
玄女和吕清不禁在心中这么想到。</p>
可她们并没有丝毫同情。</p>
这就是竞争，竞争本来就是残酷的，你多吃一点我就少吃一点，我根本没有同情你的余地啊。</p>
恍惚之间，姜律已经来到了玄女身后。</p>
吕清眼睁睁地看着姜律从自己身边走过，使出浑身解数想要挽留，但还是没能留住他。</p>
玄女得意地看了她一眼：“晚辈，还是好好在一旁看着吧，好好学着。”</p>
说罢，她踮着脚，调整好了姿势，便于姜律能更好地使用自己。</p>
但姜律并没有着急，而是俯在了她的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p>
而后吕清便见玄女一改刚刚倚老卖老的模样，顿时变得面红耳赤，眼神也慌乱起来，仿佛写满了歉疚。</p>
“能做到吗？”姜律问道。</p>
“我”</p>
“不能就换人。”</p>
“能！”一听要换人，玄女什么也顾不上了，当即咬牙点头：“我能！”</p>
而话音刚落，她的脑子就突然变得一片空白。</p>
好比大脑被一根滚烫的铁钎搅拌，再也听不到一点声音，更没有任何杂念了。</p>
“快点！”</p>
姜律捏着她的腰催促。</p>
“我我是”</p>
玄女含糊不清地开始按照姜律的吩咐叫嚷了起来：</p>
“我是王母娘娘的弟子啊.她是我的师尊师娘你不要这样啊”</p>
“叫什么师娘？给我换一个称呼！”</p>
姜律往前跳了一步。</p>
“师师爹这样不好师尊她可是待我如女儿啊.”</p>
“呜呜呜我们怎么可以”</p>
“.”</p>
一旁的吕清看得目瞪口呆。</p>
她好像突然明白为什么姜律要跳过她从玄女开始了。</p>
原本她并没有意识到，但直到现在玄女说出来，她才发现原来他们几人间的关系竟是如此禁忌和复杂</p>
紧接着，吕清便是立马开始思考，自己跟西王母应该怎么论辈分。</p>
等一会儿轮到了自己，自己应该怎么称呼。</p>
“祖师算是我的老祖宗，那么姜律他.我应该也叫老祖宗吗？”</p>
光是想到这一层关系，她才发现，原来自己还并没有完全打开禁忌的大门，过往的一切，原来只不过是小打小闹。</p>
真正的禁忌.那是单单想到就会让心灵震颤的不可言说的领域啊.</p>
也就在这时，她们突然又是听到了来自世界意志的咒骂。</p>
“有悖人伦！礼崩乐坏！”</p>
真的有用！</p>
这仿佛是为姜律打了一针强心剂，让他知道了自己努力的方向并没有错。</p>
于是</p>
“嗯，虽然我们并没有关系，但是从辈分上来说，我却也算是你半个长辈，你说得有道理，那我便换人了。”</p>
姜律欲情故纵，玄女果然中计。</p>
“不！不要！”她吵闹起来：“我不要做徒弟了，我要做师尊的妹妹，我们一起服侍你，你不要换人啊师爹.”</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