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日历正文卷第二百三十七章：疯批开局错愕与惶恐是本能。</p>
本能无法伪装，本能也不会产生心声，那是印刻在基因里的东西。</p>
秦泽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p>
那就是小丑，不是一个npc道具。</p>
小丑是真实活着的生命。</p>
小丑脸上的错愕惶恐一闪而逝，但还是被秦泽捕捉到。</p>
秦泽的无限刀燃起火焰。</p>
先遣之力，皇族业火。</p>
这是秦泽目前最不守规矩的力量，来自先遣时代，被缝合与吞噬之神所吸收的一个强大物种——炎魔。</p>
火焰燃烧，焚毁小丑的勇气。</p>
看着小丑的反应，秦泽在想，会不会这一切都是设计好的？</p>
他刚刚抵达迷宫，和另一个迷宫里的存在一样懵逼。</p>
翻阅的书籍做切入点，但没有效果。</p>
寻找的神灯做作弊道具，没有效果。</p>
趋宜的读心术用作破局的手段，但还是没有效果。</p>
第一关的小丑，打了秦泽一个措手不及。</p>
伤痛凝视对小丑也不起作用。</p>
小丑没有心。勾不起任何过往与回忆。</p>
但小丑有本能，这让秦泽忽然想到了什么。</p>
“如果我杀了你，会发生什么？”</p>
秦泽问的很平静。</p>
现在秦泽也是一个老演员了。他能很自然的演出杀手的漠然。</p>
小丑害怕的说道：</p>
“请不要那么做，我是您的后路。”</p>
秦泽挑眉，不得不说，小丑收起了那戏谑的笑容后，他觉得顺眼了不少。</p>
“后盾？”</p>
“我是服务于您的。”小丑态度端正了不少。</p>
它有求生本能。秦泽猜测，小丑是被抹除了所有的记忆，只被植入了一部分指令。</p>
而小丑之所以变成这个样子，很可能——是因为小丑是曾经的挑战者。</p>
秦泽说道：</p>
“怎么服务我？”</p>
“您需要用您身上的东西作为代价，换取我为您提供的，足以破局的信息。”小丑把话题绕回了原点。</p>
这和秦泽刚刚抵达迷宫时一样。</p>
秦泽故作不耐烦：</p>
“抱歉，我这个人喜欢零元购，我不爱付钱，不付钱，自然不算嫖，对吧？”</p>
说完秦泽便要举刀。</p>
小丑彻底恐惧起来。</p>
违背命令是死，但遇到了这种疯批也是死。</p>
它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做。</p>
秦泽说道：</p>
“你现在最好给我一些能够让我觉得有用的信息，否则，我不会再给你开口说话的机会了。”</p>
无限刀的火焰躁狂的跳动着。</p>
无限刀需要愤怒的情绪作为燃料，所以当火焰燃起的时候，秦泽是真的在愤怒。</p>
这种真实愤怒带来的杀意，是不会骗人的。</p>
小丑立刻转动大脑，寻思哪些事情是可以说的，但又不属于老板规定的“付费内容。”</p>
“您别急！别急，我可以告诉您的是，每打开一扇门，都需要支付代价。”</p>
“迷宫创造的世界是极度接近真实的，您支付的代价，会保证真实性。”</p>
“如果开门不支付代价……比如某些特殊职业，他们天生就是可以用来开启各种门的。”</p>
“有些能力可以让他们跳过代价，迷宫里也不是没有这种人。”</p>
“有一个家伙据说已经开了几千次门了。”</p>
秦泽忽然想到了某个倒霉蛋，那个倒霉蛋在自己诸事不宜那天……招惹自己。</p>
他记得那是司令的一个说是能重点栽培的对象。</p>
那家伙擅长的事情，就是开门。</p>
“但他开门不需要支付代价，于是被困在了无尽的门之迷宫里。”</p>
“其实他如果选择不用自己开锁匠的能力开门……走迷宫的正常流程……”</p>
秦泽打断了小丑的话：</p>
“走正常流程怎么样？他就能走出迷宫？”</p>
小丑摇头：</p>
“当然不会，走正常流程，他就能死翘翘了。起码不会面临无尽的折磨。”</p>
小丑的设定果然是很皮的。</p>
秦泽猜测，小丑只保留最基本的本能。</p>
性格全部设计成了乐子人，把挑战迷宫的人当乐子，以及，为迷宫王爵提供乐子。</p>
“也就是说，有一个人在不断开门。那如果我遇到了这个人，我能指引他么？”</p>
“您可以和他产生交流，不过他信不信您，就不知道了，毕竟，几千扇门，就意味着经历了几千个世界。”</p>
“他的阅历可谓非常丰富，丰富到……他可能什么都见识过了。即便在某个世界，看到有人喊他名字，他也会警惕您。”</p>
“噢，见鬼，这可能是付费内容，您要不要，舍弃掉您身上的一点东西？”</p>
小丑忽然意识到，自己说多了。</p>
秦泽好奇的说道：</p>
“交易是怎么运作的？只要我答应了伱的要求，我就会失去某一样东西？”</p>
小丑点头。</p>
“那如果我提前获取了信息，但我却没有答应你，我是不是就可以赖账？”</p>
小丑的表情再次一滞。</p>
秦泽将变化看在眼里，非常满意。</p>
小丑忽然意识到，自己遇到的，是一个很不讲规则的玩家。</p>
但是它也没有太过于害怕。</p>
小丑说道：</p>
“我能提供的，不止信息，我只在三的整数倍关卡出现，也就是您推开的第三道门，第六道门……以此类推。”</p>
“而我可以为您提供特定的buff，比如理智buff。维持到下一次见到我为止。”</p>
“当然，我只是举一个例子，总之，我能够提供很多东西，您可以将其理解为，迷宫是一辆无尽的列车。”</p>
“您朝着列车长的驾驶室前进，中间经过无数列车，而我是推着小推车的服务员，售卖东西。”</p>
秦泽打断了小丑的发言：</p>
“除了你，会有其他的小丑吗？”</p>
“如果你死了，其他小丑会替代你么？”</p>
小丑顿时感觉到了欣喜，因为他猜到了秦泽的想法——</p>
如果没有人可以替代自己，秦泽就不会杀了自己。</p>
这个疯子只是在吓唬自己。</p>
小丑说道：</p>
“不会哦，虽然还有很多同行，但每个小丑，都只服务于一个客人。”</p>
“如果我死了，您将不会再有其他小丑帮助。”</p>
小丑脸上的笑容再次出现。</p>
因为他相信，不会有人这么傻。绝境里的帮助，就犹如沙漠里的一口水，哪怕再没有性价比，也好过没有。</p>
秦泽没有反应，继续冷冷问道：</p>
“你说的话，都是真实的？我怎么知道你没有骗我？”</p>
“这是规则，我被允许说假话的部分，不在这里。”</p>
这句话很有意思，小丑会说假话。</p>
但会在特定情况下说假话。</p>
秦泽露出了一种疯狂的笑容：</p>
“规则？也就是说，你刚才讲的每一句话，都是迷宫的规则，规则是一定要遵守的，对吗？”</p>
小丑点点头，有些不解秦泽为何这么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