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司令几乎已经相信了，秦泽真的从竞技之国活了下来。</p>
凌傲哲也真的没有死。</p>
这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p>
因为爱德华肯威的电话，现在司令对秦泽的态度很微妙。</p>
简单来说——有点迪。</p>
难道他真是绝世天才？</p>
司令压制住内心的那种挫败感：</p>
“说说吧，监狱的隐患到底是什么？”</p>
秦泽点点头，他的确要和司令讲述这个。</p>
“容我想想，从哪里开始说。”</p>
秦泽能感觉到，司令对自己没有恶意了。</p>
一点恶意都没有。但敌意是有的。</p>
他觉得有敌意很正常，不然司令的变化也太大了：</p>
“这个世界还存在一种力量，名为先遣力量，现在我掌握了这种力量。很可能这个世界还存在其他人掌握了这种力量。”</p>
司令睁大眼睛：</p>
“先遣力量……你的意思是，独立于旧历体系之外的力量？”</p>
秦泽点点头：</p>
“目前五神有低概率可能获得了先遣力量，英灵殿的司马懿也有低概率是得到了先遣力量的。”</p>
“监狱封印的是旧历力量，但对先遣力量完全没有限制。”</p>
“甚至，监狱可能就是先遣力量所创造的。”</p>
司令神情严肃的说道：</p>
“五神，司马懿……还有谁？”</p>
“我。”秦泽淡定说道。</p>
司令微微愕然，司马懿是很神秘的存在，实力未知。</p>
但五神，那都是什么水平？</p>
秦泽现在居然和这些家伙，能够用共同点。</p>
此时司令的内心世界，颇有一种潮汐海灵在电话亭里，被秋雅说我怕夏洛误会然后挂断电话，听着雪花飘飘，哀嚎着说不的感觉。</p>
这道题，确实太难了。</p>
司令咬牙嫉妒。</p>
但很快，他意识到，这是一个自己人。</p>
既然是自己人，那么爱德华肯威的嘱咐是没有错的。</p>
自己要保护他。</p>
有些东西，反抗不了，就得接受。</p>
司令自己做着自己的心理工作。</p>
而秦泽还在继续说道：</p>
“五神，司马懿，乃至还有一个叫路西法的家伙，有低概率获得先遣之力。”</p>
“这是坏消息。但也有好消息。”</p>
“好消息是什么？”司令问道。</p>
秦泽说道：</p>
“好消息是，目前只有我知道，先遣之力是独立于旧历之力之外的东西。”</p>
“也只有我知道，先遣之力，可以在旧历监狱里使用。”</p>
“换而言之，即便有些人掌握了先遣之力，也不可能轻易的进攻这里的。”</p>
“因为他们的认知，大概率还是会认为，监狱可以镇压所有的力量。”</p>
司令恍然，这的确是一个好消息：</p>
“也就是说，没有其他人知道旧历监狱约束不了先遣之力……”</p>
“只要守住这个秘密，监狱就是安全的。”</p>
秦泽点头：</p>
“是的，目前只有高岸医生，史岩长官，还有你，我，我们四个人知道这件事。”</p>
“你需要让他们守口如瓶，那么短期内，监狱不会有风险。”</p>
司令点点头，他会去叮嘱高岸和史岩管好自己的嘴。</p>
当然，他相信自己不叮嘱，这二人也会知道事情的严重性。</p>
“我要说的都说了，至于我的日历，抱歉，司令大人，我不能给你看，我有我的秘密。现在，我想与冯恩曼聊一聊，希望你通融。”</p>
司令比秦泽想的还要好说话很多。</p>
“好，我马上安排你见冯恩曼。”</p>
秦泽越发确定，司令要么是被人夺舍了，就像井泉学院那个浪人余笙……</p>
要么就是，自己猜测的那个大人物，真的盯上自己。</p>
因为司令态度实在是好的秦泽头皮发麻。</p>
而显然，在旧历监狱里，余笙不可能飘到司令的身体里来。</p>
所以秦泽推测，有一个能让司令听话的人，要求司令对自己有所帮助。</p>
否则他真的想不通，司令今天态度怎么这么好。</p>
当然，他一点也不喜欢司令之前那桀骜不驯的样子，完全不需要恢复。</p>
总之，在司令的安排下，秦泽很快见到了冯恩曼。</p>
于五月十四日到来之前……</p>
这是秦泽做的倒数第二件事。</p>
……</p>
……</p>
冯恩曼现在的样子，让秦泽大为意外。</p>
现在的冯恩曼，鼻孔下面，也就是人中的位置，长出了一只细小的眼睛。</p>
头发已经掉光了，身体上满是肉瘤，还有一些恶心的黑色血管与鳞片。</p>
他在被呓语侵蚀。</p>
很奇怪，之前的冯恩曼，还能抵挡呓语，但进入了旧历监狱后，就没办法抵挡了。</p>
就像是进入监狱以后，对呓语的抗性也变低了不少。</p>
冯恩曼整个人的皮肤没有任何光泽，显得无精打采的。</p>
他就像一个吸了某种违禁药物，然后药物效果褪去，但药瘾尚未发作时的样子……颓废。</p>
呓语在让冯恩曼不人不鬼。</p>
冯恩曼本该变成一个怪物，但又因为是在监狱里，所以冯恩曼是一个……没什么力气的怪物。</p>
这些畸形的器官，对冯恩曼造成了极大消耗。</p>
冯恩曼看到秦泽的时候，露出了诡异的笑容：</p>
“是你……”</p>
“是我。我来询问你一点东西。你会配合我么？”</p>
冯恩曼点点头：</p>
“我的日子不多了，如果可以体面的死去，也不错。在这个地方，没有人可以救我，不是么？”</p>
秦泽嗯哼了一声：</p>
“是的，这个地方，没有人可以救你。”</p>
冯恩曼说道：</p>
“银行家……是你干掉的么？”</p>
秦泽没有否认：</p>
“是我。”</p>
冯恩曼略微意外，但很快，又觉得这一切和自己没有关系了。</p>
他甚至有些释然的笑了笑。</p>
不怨，难怪最后被这家伙一拳坏了好事。</p>
原来，银行家吕不韦，都栽在了这小子手里。</p>
“说吧，你想问什么？我都告诉你。”</p>
秦泽一字一句说道：</p>
“司马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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