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个可能性，顶着诸事不宜的风险来救我，你没想过假如死在路上，以及我不需要你救的可能性？”</p>
秦泽说道：</p>
“想过，但值得。”</p>
简一一叹了口气，笑容却不减：</p>
“小泽，有没有人说过你其实是一个很疯狂的人？你看起来理智，但真的只是看起来，或者说，你是在清醒的疯狂着。我现在能够理解了。”</p>
“理解什么？”</p>
“理解你为什么会奋不顾身，去救凌傲哲这样的天诛之人。”</p>
简一一继续说道：</p>
“我喜欢这样的人，愿意为了什么事情奋不顾身的人。我也希望自己是这样的人。”</p>
“如果有一天，小泽你的身份很复杂了，你像凌傲哲一样，成为了整个世界的敌人……”</p>
“那我也会站在你这边的。”</p>
简一一的承诺，价值连城。</p>
秦泽内心一暖：</p>
“谢谢组长。”</p>
简一一笑着摆手，但很快笑容又收敛了一点，他说道：</p>
“将来，没准我也会步入同样的处境。”</p>
这下轮到秦泽疑惑了。</p>
秦泽没有点明一件事情，简一一也不问。</p>
那就是乔薇真实身份这个事情。</p>
但秦泽确信，组长肯定猜到了可能性。</p>
如果是乔薇，还真有可能站在世界对立面。</p>
至少，乔薇如果真是女娲，那么她就是公司的敌人。</p>
真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大概……会站在乔薇这边。</p>
这也是二人刚才隐晦在聊的事情。</p>
可组长为何会处于这个处境？</p>
秦泽说道：</p>
“为什么？”</p>
简一一开始讲述：</p>
“女娲，奥丁，湿婆，耶稣，天照，这五个人的实力，都比我强。”</p>
“他们五个，是独一档的存在。要打败他们，得好几个董事会成员一起，才有一定的机会。但也只是有机会。”</p>
“而董事长，比他们五个还要强。”</p>
秦泽点点头，没有说话。</p>
简一一说道：</p>
“这几个人，其实都有共同点。当然，我接下来要说的，只是我的怀疑，没有绝对的把握。”</p>
“我怀疑，董事长，英灵殿五至高神……其实都在追求力量的过程里，迷失了。”</p>
“你能明白我说的迷失，是什么意思吗？”</p>
秦泽琢磨了一会儿，想到了之前听到的一些消息。</p>
他神色也凝重起来：</p>
“你是说……旧历形态？”</p>
简一一点点头：</p>
“是的，为了追求力量的极致，很可能最后就会开启旧历形态。”</p>
“旧历形态一旦彻底完成……就回不去了。”</p>
“所以奥丁，耶稣，湿婆，天照，女娲，都是半人半旧历形态，也就是身体出现了旧历化的特征。但本质上还是人类。”</p>
“可这种特征一旦开始，就是不可逆转的，身体只会一天比一天更像是旧历化的生物。”</p>
“旧历人格，或者说……神格？会不断侵蚀他们的人格。”</p>
“我一直在怀疑一个事情。”</p>
简一一略作停顿后，神色更加严肃的说道：</p>
“女娲，董事长，都在做同一个事情，那就是尝试着驾驭旧历形态。”</p>
“如果，我是说如果他们能做到，那么最终就会让旧历形态变成某种临时的，类似于变身一样的效果。”</p>
“这是最理想的结果，拥有旧历形态的力量，却不被旧历人格侵蚀，且结束战斗后，还能回到人类身。”</p>
“产生这个念头的理由，是因为司令他一直在说，女娲知道如何救治董事长。”</p>
“司令对你的态度很恶劣，究其根本，因为他觉得你和女娲有关系。”</p>
“但仅仅是因为一个猜测，就做到这样，我觉得还是太过了。”</p>
“除非，女娲对于董事长，真的很重要。”</p>
秦泽恍然。他得说，组长分析问题真是厉害。</p>
信息量如此少的情况下，居然几乎就猜到了真相。</p>
简一一说道：</p>
“所以我怀疑，女娲和董事长，得了同一种‘病’。而女娲很可能，真的找到了某种方法。”</p>
“这个‘病’，我想来想去，大概率就是旧历形态的特征出现后，旧历人格对自我人格的蚕食……”</p>
“他们想要摆脱这种力量，否则，就会沦为真正的怪物，一个出现在人间的……超级旧历生物。”</p>
秦泽内心也慌了。</p>
他不知道乔薇到底做到了哪一步。</p>
如果乔薇变成了怪物，人格被吞噬，开始毁灭这个世界……</p>
那么自己到时候该如何自处？</p>
但目前来看，乔薇很可能不会走到那一步。</p>
秦泽说道：</p>
“组长，这和你的处境有什么关系？”</p>
简一一叹道：</p>
“我要变强，董事长，英灵殿五神，都是天才中的天才，我和他们比，也不会优秀太多……”</p>
这话可真够狂的，但如果是从简妈妈口里说出来，秦泽又觉得，似乎挺客观。</p>
这该死的天赋怪。</p>
“我希望自己变得更强，就大概率，会走到那条老路去。”</p>
“也许我会想办法开启旧历化，但这个过程，一定会引来很多不理解。”</p>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万一我真的很厉害，不用开启旧历形态……也能达到那个级别呢？”</p>
那个级别？</p>
秦泽忽然想到了最高的等级，旧历。</p>
难不成登顶就意味着……脱离人类身份？</p>
仔细想想，他发现，人杰，人极，异人，鬼神，天人……这些等级名字，其实从异人开始，就在表明超越人类的范畴了。</p>
而后面的浩劫，旧历……或许就意味着，离人类这个身份越来越远？</p>
浩劫，莫非指的不是能够带来浩劫般的破坏力，而是自身面临的浩劫？</p>
他好像忽然就明白了，董事长还有英灵殿五神的等级了。</p>
“如果那一天真的到来了，小泽，你会相信我能驾驭那种力量么？”</p>
秦泽点头，没带犹豫的。</p>
因为眼前这个人，就是他见过的，最有天赋的天才。</p>
“那我们扯平了呀。”简一一不再严肃，笑了起来。</p>
秦泽心说这还真是让人绝望。</p>
也不知道，蓝彧听到了会怎么想。</p>
天人，浩劫，旧历。这些境界是大多数旧历者根本不可能攀登的。</p>
但简妈妈只是下定决心要变强，就已经瞄准了最高峰。</p>
或许所谓的天花板，在这种人眼里，就是用来打破的。</p>
那些被称之为旧历主宰的，黄金历主角们……是否就是一群打破了天花板的人？</p>
“对了，说说你昏迷时的情况，你说你被囚禁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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