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局结束，秦泽坐着爱丽丝的车和简一一三人一同离开。</p>
爱丽丝开着车，简一一坐着副驾，和后排的秦泽聊着天。</p>
“小玉曾经也被我提名进入董事会，但是被否了。”</p>
“那个时候，就是被司令否的，他直言小玉的资质不够，天赋弱了。”</p>
“我没有坚持，想着，小玉的假想敌反正是我自己，我能见证小玉的成长就行。”</p>
“当然，司令是绝对有资格说小玉天赋不够的。”</p>
简一一笑着说道。</p>
秦泽知道，组长这是在提醒自己，接下来几天得小心应对。</p>
“我觉得大明星的天赋已经很好了，只不过明面上，没有达到董事会要求。”</p>
“但还有暗面。”</p>
爱丽丝竖起耳朵，简一一来了兴趣：</p>
“你觉得小玉的暗面是什么？”</p>
“超越你的执念，有这个执念，就会让他比预想的进步更快。”</p>
简一一点点头，很认同小泽的说法。</p>
有些话，简一一不可能对蓝彧说，但这里没有外人。</p>
简一一今天的重点，其实和司令一样，都是要提到董事长。</p>
“是的，靠着小玉的努力，对我的胜负心，小玉的进步速度异很快，远超预期。”</p>
“小玉也是我们临襄市小分队绝对的王牌。比程晚杜克都要高出好几级。”</p>
“但……有些事情，努力没有办法达到。我曾经看过一部电影，叫《香水》。”</p>
“里头有这样一段情节，天赋异禀的男主，从来不会调制香水，也不知道调制香水的流程。”</p>
“而一家香水店的老板，靠着十数年的努力，成为了小有名气的调香师。”</p>
“但调香师不管怎么努力，耗费多少心血，却始终调不出隔壁家的香水。他意识到了自己和隔壁家香水店老板的天赋差距。”</p>
“但这并非努力和天才的差距。真正让他意识到这种差距的，是男主的出现。”</p>
“随着剧情推进，男主进入了老板的店铺。”</p>
“男主仅仅闻了一次，便靠着粗暴的手法，随便搅和几下，勾兑出了老板始终调不出的香水。”</p>
“十几年的努力，比不过男主的胡乱一瞥，男主更是直言，这种香水不过是垃圾。他能调出胜过它十倍的香水，且能随便做出一百多种不同风格的。”</p>
简一一叹息道：</p>
“这才是差距，天赋的碾压，是不会给努力之人看到任何希望的。”</p>
“而董事长，还有董事会排名第一的那个人，就是这样的天才。”</p>
秦泽哑然。</p>
原来组长讲了这么多，是为了突出董事长的强大。</p>
大明星都成了励志但失败的素材了？</p>
他第一次想要否认组长。</p>
“诡异的世界里，一切皆有可能，我觉得大明星的未来，能走的比司令更远。”</p>
“我知道组长你要描述的，是董事长的天赋，但不该用大明星举例子。”</p>
“他视你为最想要超越的对手，如果他听到你这番话……很难受的。”</p>
简一一愣了一下，随即承认了自己的错误：</p>
“你说得对，我以为我和司令不一样，我比司令更了解小玉的天赋……但也许，我也没有看到他的极限。”</p>
“对不起，我举了一个不恰当的例子。”</p>
“我想说的是，司令不是坏人，小泽，他今天对你这样，是因为他过于在乎董事长。”</p>
“董事长是一个真正让人感觉到难以超越的天才。”</p>
“他的天赋，让人觉得努力毫无意义。”</p>
秦泽忽然很好奇：</p>
“董事长什么评级？天人？浩劫？”</p>
简一一摇了摇头：</p>
“不清楚，但董事长的实力，绝对强过英灵殿五神。”</p>
“在执黑面具出现后，董事长如果能恢复，得到治愈，黑历者也不敢乱来。”</p>
“某种意义来说，司令的做法是对的。”</p>
“他不放过任何与女娲有关的东西，因为女娲或许有治疗董事长病的办法。”</p>
“所以司令得知，你和女娲宝藏有关联，就会想尽办法调查你。”</p>
“哪怕你表明了不知道，他也不会信，他是这种人的。”</p>
“他不是针对你。老实说，现在的小泽，还不值得被他针对。”</p>
秦泽点点头。这番话是事实，他倒是不会反驳，且很容易就接受了。</p>
而简一一这番话，更让秦泽感受到了组长的护短。</p>
“也就是说，假设组长如果你在司令这个位置……你也会这样做？”</p>
简一一笑着点头：</p>
“会，假设我也那么在意董事长的话。但没有假设，我不在司令那个位置，我的位置是你的组长，你的日历里藏着秘密，我自然得帮着你一起守住那些秘密。”</p>
爱丽丝说道：</p>
“你好双标啊！”</p>
秦泽没有接话，只是内心道，天下何人不双标。</p>
他不讨厌司令的，假如自己是董事长，自己也希望有司令这样的手下。</p>
简一一说道：</p>
“爱丽丝，我对你也双标，如果有一天，你处在了小泽的位置，我也会不按规矩不讲立场的帮你。”</p>
在限速道路上行驶的车，忽然就加速了。</p>
爱丽丝面红耳赤，不自觉就踩了油门，心说这个男人说话怎么这么直接的。</p>
但转念一想，好像自己也是直球系选手。</p>
“我也是我也是！简！你要保护小泽，那我也保护他！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p>
大G还在不断提速，秦泽觉得有点饱了。</p>
……</p>
……</p>
四月廿八，傍晚时分。</p>
回到家后的秦泽，意识到接下来几天，司令或许会有小动作。</p>
自己得守好日历。</p>
正当他构思着，要不要做一本假的日历时，阳台上飞来了一只乌鸦。</p>
那乌鸦落在了秦泽的诡异盆栽边缘，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秦泽的铜钱草。</p>
好一会儿后，乌鸦开始鸣叫，引起了秦泽的注意。</p>
鸟叫在友科新城小区很常见，经常能听到。</p>
但乌鸦的叫声很特殊，叫出了一种诡异的节奏感。</p>
秦泽听着节拍，发现是圣诞曲。</p>
他来到了阳台，那乌鸦竟然也不避开他。</p>
秦泽走近后，乌鸦更是拍翅一跃，跳到了小乔的御用位置。</p>
秦泽耳边忽然响起一道尖锐的人声，仿佛飞鸟在说话：</p>
“欧冶子，要见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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