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混元教主化身,带着杨牧玄自然不能骑马,所以他决定腾云驾雾……不过半个时辰,纯阳真人从天上落下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纯阳宫了。
纯阳宫大殿之中,三个身穿道袍的道人围坐在一起,似乎是在讨论着什么。
“师兄,师父他老人家究竟做什么去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看着为首的年轻人问到。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不过三十岁左右的李忘生皱着眉头说道:“师弟有没有什么消息?”
如今不过是珠圆玉润的上官博玉摇了摇头:“不知道啊,我就知道师父他老人家一大清早就神神秘秘的离开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唉……”李忘生叹气:“师父还真是随性,只是师父不在那就麻烦了。”
上官博玉皱着眉头:“师兄说的是上午那事?”于睿扁着嘴说道:“自然只有那件事了,那高力士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胡话,和圣上谏言说咱们纯阳能炼制长生不老药,还派了凌雪阁的杀手过来追问……这都是第八次了,前几次有师父在,以师父的身份,那些人没人敢对师父动手。
但是,如今师父这么久没出现,他们那帮人怕不是心里有了想法,估计师父再不出来……”
“再不出来能怎么样?”熟悉的声音在三人耳边响起:“他们还敢掀了我纯阳宫不成?”
“师父!”三人惊喜的说道:“弟子拜见……师父???!!!”李忘生,上官博玉,于睿三人下意识的回头,就看见了纯阳真人的手里还推着一个婴儿车……婴儿车中还躺着一个婴儿。
“师父,你又从哪里捡回来的孩子???!!!”李忘生有点崩溃的喊到,他师父纯阳真人有一个爱好就是捡孩子,他们大师兄谢云流就是被他师父捡回来的孤儿。
谢云流从小跟随纯阳真人行走四方,虽然看起来行为不受拘束了一点,性格也像纯阳真人年轻时候一样喜好行侠仗义,甚至于有意气用事,但是个性生活技能却是点满了的。
毕竟跟着当年还没有稳定居所的纯阳真人行走江湖,谢云流能够从小活到大还是多亏了纯阳真人当年的红颜知己了。
不过,稍微长大点之后,谢云流就开始跟着纯阳真人周游天下,总有露宿街头的时候,他总不能指着纯阳真人做饭吧……所以……
当年大户人家出身,不谙世事的李忘生拜入纯阳真人门下的时候才十二岁,这个平日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自理能力几乎为零的大少爷能够跟上纯阳真人的脚步还多亏了谢云流的照顾。
而等到纯阳真人“神功大成”,被称作仙人之后,才在华山安家,立下了这纯阳宫。没多久,纯阳真人就带着年纪也不大的上官博玉上了山。
上官博玉乃是上官婉儿和武三思的私生子,虽然名份不咋样,而且经常受人白眼,但是这位过得日子也不比李忘生差,不说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却也有些许仆人伺候着,生活技能堪称废柴。..
甚至于上山之后第一次做饭,靠着瓦罐小火炉就练出了“仙丹”,从此谢云流和李忘生就再也不敢让他碰厨房了,从某种意义上,这位似乎是这对师兄弟拉扯大的。
不过,因为练出了“仙丹”,所以他对炼丹术有了特别高的兴致,再加上天赋在那里,所以现在专心于外丹术。
而于睿更是纯阳真人在纯阳大门口捡到的孩子,当年和他关系最深的纯阳首徒谢云流都不是纯阳真人自己拉扯大的,这个女童自然也不可能由纯阳真人接手。
所以,最开始的时候于睿也是在谢云流和李忘生的照顾之下长大的,之后五六岁之后,这对师兄弟觉得男女有别,这才偷着把人托付给了后山的何潮音照顾。
不过自于睿之后纯阳真人就再也没有捡过孩子,毕竟他家大师兄迟来的叛逆期到了,几年前因为一时冲动,打伤了纯阳真人逃下山去,和废帝李重茂一同去了东瀛。
他师父伤心了好一阵,如今刚缓过来没多久,竟然又捡来了一个孩子……这可真的是,逆了天了!
当年拉扯上官博玉和于睿时候的艰辛再一次出现在了李忘生的脑海中,可惜的是这一次还没谢云流一起分担,李忘生突然有一种想要去东营投奔他家大师兄的感觉。
“师父,这是小师弟吗?长得真可爱。”于睿走上前,伸手指戳了戳婴儿车里杨牧玄的脸笑着问道。
“是吧,这门很可爱呢。”吕洞宾笑着说道:“对了,这不是你们小师弟,这是你们小师叔!”
“小师叔???!!!”三人对视了一眼惊呼道,上官博玉开口说道:“怎么可能,师父,他才这么大……”
“没错,你们没听错,他以后就是你们的小师叔了,你们可要好好照顾他。”吕洞宾将杨牧玄抱了起来交给了李忘生:“忘生吧,这事就交给你了,你有经验。”
“不,师父……”李忘生看着怀里正对着他笑的婴儿,脸色惊慌失措的说道,谁曾想纯阳真人潇洒的转过身:“就这么定了,我去见见来使,这一次说不准你们会多一个小师弟呢。”
“额……”一时间想说的话太多,李忘生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纯阳真人的背影,李忘生看向了上官博玉。
上官博玉浑身肥肉一激灵,然后说到:“师兄,我丹炉里还有一炉子的无极丹呢,师弟就先走了。”
说着,珠圆玉润的身体竟然凭空而起,用着并不是特别熟练的轻功离开了大殿。
于是,无奈的李忘生只能看向了于睿,于睿浑身一僵,然后笑到:“师兄,我最近紫霞功要突破了,我要去闭关,你加油!小师叔就交给你了!”说着竟然也匆匆的离去了。
看着瞬间没人的大殿,李忘生叹了一口气,不过却没有太过伤心,因为他突然有了一个不成熟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