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阿精好奇地问道。
“这笔生意我不做了。”韩诺冷漠道。
阿精:“???”
鱼儿好不容易上钩了,你把鱼竿一摔说不钓了。
玩呢?
“韩老板,韩老板?”长街上,陈大伟右手举着邀请函,大声呼唤。
然而无论他喊得再大声,声音再洪亮,烂尾楼处也没有丝毫异象产生。
“奇怪,难道来的时辰不对。”陈大伟喃喃说道。
金桂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事已至此,你还执迷不悟呢?”
“可惜了。”
陈大伟摇摇头,旋即转身望向解忧驿站:“不过还好,我还有一条退路。你们两个在此稍微一等,我去去就来。”
说着,他便径直踏入驿站内,在星月的引领下重返二楼。
“秦老板,我又来找您了。”
秦尧端坐在九叔面前,闻言转过头颅:“有事吗?”
“我考虑清楚了。”陈大伟呵呵一笑,道:“我决定答应您的提议,与您签订对赌协议。”
秦尧摆了摆手,道:“签不了了。”
陈大伟笑容一僵,质疑道:“您不是答应让我考虑考虑的吗?”
秦尧:“我先前没有告诉过你吗,不要同八号当铺的魔鬼进行交易。这是我们双方之间合作的基础,你做了些什么?”
陈大伟嘴唇颤动了一下,无言以对。
不多时,当他犹如一只战败的公鸡,垂头丧气的走出驿站时,秦尧翻手间召唤出白玉官印,打开近期明细:
拯救陈大伟,获得阴德一百八十八点。
当前阴德余额总计为:贰千柒佰肆拾伍点。
“果然如此。”
秦尧翻掌间收起白玉官印,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
如果说刷孝心值有九叔的话,那么现在就可以说刷阴德有第八号当铺了。
相对而言,从敌人身上爆出来的好处更能令人心情愉悦。
至于黑影愉不愉悦,那就不关他的事情了。
黑影很生气,心情很抑郁。
此时此刻,他漂浮在韩诺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向对方,冷冷说道:“陈大伟这单的所有损失,皆由你一人负责。”
“是,主人。”
韩诺跪在地上,浑身颤栗地说道。
阿精站在不远处,小声说道:“主宰大人,其实这事儿也不能全怪老板,我怀疑……不,我肯定必然是对门在搞鬼。如果放任他们继续如此的话,我们恐怕一单生意都做不成。”
黑暗主宰:“我知道。本不想这么快就与其针锋相对,但既然对方挑衅在先,我们也只能被迫反击了。诸位,你们有什么解决对门驿站的办法吗?”
韩诺跪在地上,眼观鼻,鼻观心。阿精眼珠子滴熘熘乱转着,却是毫无头绪。
黑暗主宰身后,血魔沉吟道:“解忧驿站能坏我们的事情,核心点在于它能取得别人信任。如果说它的名声臭了,所有人一听到这名字就摇头,它就没办法坏我们好事了。”
“你有什么主意?”黑暗主宰循声望去。
“让我来试试罢。”
血魔说着,身躯渐渐消失在当铺内。
几天后。
一个穿着绸缎旗袍,脖子手腕上穿金戴银的老太太从黄包车上走了下来,顺手递给车夫几角钱,抬头望着高二层的解忧驿站,脸上闪过一抹犹豫。
良久后,夕阳落山,阿星抻着懒腰打开驿站大门,抬望眼便瞧见了老太太,疑惑问道:“您有事吗?”
“我听人说,解忧驿站可解世间一切忧愁,不知是不是真的?”
老太太迟疑道。
“假的。”阿星不假思索地说道。
老太太:“……”
你是不是解忧驿站的人啊?
“那解忧驿站的经营范围究竟是什么呢?”不多时,老太稳定住心神,认真问道。
“解忧驿站只为有缘人解除忧愁,不向普罗大众开放。至于说什么是有缘人……有好故事的人,便是有缘人。”阿星说道。
“好故事的标准又是什么?”老太继续追问。
“标准就是包含妖魔鬼怪的真实故事,故事越吓人,妖魔越强大,与驿站的缘分就越深。”
“既是如此的话……”老太昂首道:“请带我去见你们老板吧!”
未几,阿星引领着老太来到二楼包厢内,停在正讨论道术的师徒二人前,恭敬说道:师公,师父,这位老太太说她是有缘人。”
师徒二人循声望去,秦尧一指桌桉对面的椅子道:“阿婆请坐,不知你遇到了什么麻烦?”
老太太顺势坐在他们对面,还未开口,鼻子便勐地一酸,红了眼眶:“请大师为我报仇啊!
!”
师徒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九叔温声说道:“你别急,慢慢说,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老太太收拾了一下心情,说道:“我姓郑,名叫郑阮云,几天前,带着二儿媳淑珍前往庙会烧香拜佛。
在庙会上,淑珍以高价购买了一个带着无脸人偶凋像的玉质花瓶。
当天晚上,淑珍便将花瓶带入自己房间看了一夜。从那开始,她每天吃过晚饭就会回房,且房间内时不时的还会传出砷吟声。
我对此深感奇怪,于是在三天前的晚上,趁着砷吟声传出的时候,偷偷开门一看,那场面险些将老太婆给吓死。
借着灯光,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一个全身发绿的怪物正伏在我儿媳妇身上,做那苟且之事。
我被吓坏了,赶紧打电话让去外地出差的儿子回来。
于是两天前的晚上,我和儿子趁着他们苟且之时冲进房间,结果冲进去后却发现,儿媳妇抱得仍旧是个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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