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昨晚他只是喝醉了,在这里睡了一觉,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你醒啦,感觉怎么样?”这时,钟藜推开木门走了进来,笑着问道。
“我……很好。”秦尧翻身下床,询问道:“昨天,我就在这里睡了一夜?”
“不然呢?”钟藜反问道。
秦尧笑道:“我还以为你会敲开对面的房门,让施施过来把我领走。”
钟藜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说道:“我可不舍得。”
秦尧抿了抿嘴,揣着明白装糊涂,十分生硬的转移话题:“不生气了吧?”
“早就不生气了。”钟藜道:“我们今天要去哪儿?”
“我们?”
“对啊。”钟藜颔首:“急匆匆的赶了回来,当然要歇两天再走,而这两天我又不知道要去干什么,便打算跟在你身边,看你都在忙什么。”
秦尧失笑:“好罢,那就跟我回一趟义庄。”
不久后。
义庄内。
秦尧刚刚带着钟藜跨过义庄大门,一道身影便宛如发了情的哈士奇般冲过来,直扑钟藜身躯。
“唰。”
秦尧本能地将女孩拉到自己身后,抬腿就是一脚,砰的一声将来者踹翻在地,呵斥道:“李世民,你想干什么?”
李世民抱着胸膛,卧在地上,剧烈疼痛令他躁动的情绪逐渐安稳,牵强笑道:“我没想干什么,只是看到钟藜小姐有些激动而已。”
“看到我为何激动?”钟藜不解。
李世民倒吸着冷气站了起来,满脸诚恳模样:“钟藜小姐,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前两天我回去后,脑海中就不断浮现出你的影子,日思,夜想,片刻不忘。
我知道,我的过去不干净,所以并不奢望能够拥有你,只求能留在你身边,能够时时看到你就好。为了你,我愿浪子回头,再也不做那种工作了。”
钟藜:“???”
秦尧一脸古怪的望向李世民。
那天他都被打击成啥样了啊,道心都崩了,结果转身就化为舔狗,连脸都不要了的硬舔……
这厮该不会是抖m吧?
“不行!”迎着李世民无比希冀的目光,钟藜毫不犹豫的摇头。
李世民:“……”
强忍着转身就走的冲动,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向后退了两步,深情说道:“我知道你可能一时半会接受不了,就像前两天我也接受不了,为何会突然爱上你。”
钟藜:“……”
“表白完了吗?表白完了就让开。”秦尧看了眼钟藜,旋即向李世民喝道。
李世民不敢和秦尧呲牙,不情不愿的让开道路……
秦尧在义庄又住了三天,这三天来风平浪静,什么都没发生,甚至就连化身舔狗的李世民也没有再出现过。
三天后。
与念英温存够了的秦尧再度踏上征程,带着钟藜回到府城,两人在城隍街道分别,前者去了大楼,后者去了附近小区内,邀请施施来自己新家做客……
当夜。
钟藜刚把施施与猫又送回她们家里,出门的一瞬间,便瞧见一道身影搓着手指在自家门前来回徘徊。
“李世民,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听到声音从后面传来,李世民一愣,连忙转身望去,欣喜道:“钟藜小姐,我有话想对你讲。”
“什么话,说罢。”钟藜面无表情地说道。
李世民看着对面大开的院门,干笑一声:“隔墙有耳,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钟藜:“我和你之间,好像没有要躲着人才能说的话。”
“你没有,但是我有。”李世民拱手,做祈求状:“钟藜小姐,今天我们就把话说清楚吧,我死心了,就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钟藜蹙了蹙眉,犹豫片刻,到底还是带着他走进自家院落:“先说说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吧,我没感到有人跟踪我。”
李世民殷勤地关上大门,解释道:“我有一叔公,精通道法,我求他占卜推测了一下,他告诉我只要在这里等你,肯定能等到你现身。”
“你居然还认识这么厉害的人?”钟藜目露诧异。
“谁还没个有本事的亲戚呢?”李世民反问道。
钟藜只想要一個原因,无心追究这原因的真假:“我知道了,赶紧说你的事儿,说完就走吧,以后不要再想我,更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李世民心知自己没能力神不知鬼的将合欢符贴在对方身上,干脆大大方方的将两张符纸拿了出来,赌对方不识此符:“钟藜小姐,你可知这是什么符?”
钟藜还真没见过合欢符,单从外观上也看不出什么,疑惑道:“这是什么符?”
“这是用来测试因缘的灵符,据说,只要两個有缘人一起将灵符贴在自己身上,就能测试出彼此间到底有无缘分。
钟藜小姐,上天安排的缘分最大,我想和你测一下,如果我们真没有缘分,我调头就走,并且保证将来不会再来打扰你。”李世民真诚说道。
钟藜果断拒绝:“来历不明的灵符我可不会往身上贴!”
李世民苦笑:“你是秦先生的朋友,就算我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害你啊,否则哪怕是掘地三尺,秦先生也会把我给搜出来千刀万剐。”
钟藜:“万一有事儿,届时我都遇害了,再将你给刮了又有什么用?”
李世民摇摇头,二话不说,直接将其中的一张灵符贴在自己脑门上:“钟藜小姐,我先贴,贴完一会儿后,如果我没事儿,再将灵符给你如何?”
“不必了。”钟藜冷冷说道:“我并不想陪你玩这种游戏,出去!”
“钟藜……”
“出去!”
看着她一脸冷峻模样,李世民缩了缩脖子,转身走出小院。
漆黑的夜晚中,他双手握着符纸,蹲在钟藜家门口,就像一条被主人赶出家门的丧家之犬,浑身上下无处不透露着可怜味道。
一夜过去了。
钟藜拉开房门,坐在石阶上的李世民扭头望去,满眼血丝。
“你怎么就这么犟呢?”
“我只求一个结果,只求一个死心!”
钟藜还是不放心他,哪怕她并不认为,对方手中的那张符纸能伤害到自己:“我可以给你一个结果,但这场测试,必须让我朋友作见证。”
“你朋友在哪呢?”
“就在前面院子里。”钟藜呼出一口气,伸手指向对面的独门小院。
/89/89491/2869234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