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徼
“钱先生,我能不能说两句?”眼见秋生无言以对,萧文君一脸严肃地问道。
“不用说了,没什么好说的。”钱如海挥了挥手,转身望向石坚:“坚叔,拜托你了。”
石坚嘴角微微勾起,调转八卦镜,镜面对准萧文君。
呵,好人!
这就是做好人的下场。
就连‘苦主’都要致你们于死地!
萧文君心中一惊,斥道:“姓钱的,你怎么如此不识好歹?你也不动动脑子想想,我和秋生都是城隍百货秦老板的人,你身家有他的厚吗,你有什么值得他图谋的?”
“坚叔,且慢!”
有时候一百句,一千句解释换来的都是冷漠与疏远;一句威胁却总是能打蛇七寸,立竿见影。
人性这东西大多数时候都像弹簧,面对和风细雨般的温柔不会有任何反应,唯有在超强重压下才会改变自己的形状,甚至是……贴合对方的形状。
石坚皱了皱眉,望向钱如海:“钱先生,你要相信一只女鬼的鬼话吗?”
“不是我想相信她的话,而是当她提起秦先生后,我必须知会秦先生一声,否则就是和城隍百货结仇了。”钱如海解释说:“生意人,最忌讳的就是结仇。毕竟……和气生财。”
石坚:“……”
是时代变了吗?
他从未放在眼里的铜臭生意,居然在某种意义上成为了秦尧,甚至是其手下的护身符!
“师父,师父。”正当他脸色阴晴不定,思索着该如何回应时,一道白色阴魂忽然穿墙而来,焦急唤道。
“怎么了?”石坚心里咯噔一声,严肃问道。
“师父,我布置的护身法阵被人破掉了,身躯更是不知被对方搬到了什么地方,这可如何是好?”石少坚阴魂慌乱说道。
石坚呼吸一滞,骤然看向秋生,厉声喝道:“是你们在搞鬼?知不知道残害同门在茅山内是何等重罪?”
彼时他在算计义庄系的时候,就曾预料过这种情景。然而他推算了很多次,最终的结果都是有惊无险。
只要他不出什么问题,义庄人就不敢也不能做出残害石少坚的事情。
毕竟只要动手,就会留下痕迹。宗门老祖们对茅山弟子猎杀阴魂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对残害同门的事情则绝对不会姑息。
甚至……
他心底也隐藏着一丝不能说的阴损念头:如果义庄人不明大义,不知轻重,莽撞出手,只要没将少坚打到魂飞魄散的程度,对他而言或许还是一件好事儿。
仅此一点,就能将义庄系拉入深渊。
但,话说回来,盗走少坚身躯是什么鬼操作?
一下子就把他给干懵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