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王也的眼神变得凝重起来,沉身摆出太极的起手式。
“太极么?”
酒德麻衣看着王也的动作眉头微微一挑。
实际上他从刚才见到这个小子就在猜测对方究竟何德何能能够有办法搬动那据说光是重量就高大一吨多的兵器,现在似乎好像应该……有点谱了。
据说太极当中有一招叫什么‘四两拨千斤’的?也不知道究竟管不管用啊……
要是让王也知道了这妞此刻心中的想法,一定会欲哭无泪。
别说四两了,你给我四斤也拨不动那根一吨重的棍子啊!小爷我不正是知道留下帮不上忙所以才选择开溜的么?
············
这个世界,曾经是有神存在的。这一点已经在如今被证明了。
但实际上这里是‘人间’也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而那些所谓的‘神’,不过是生于人间比一般人要强大许多的存在罢了。
祂们并非真正的‘神’,‘佛’,‘仙’,‘魔’。准确的来说用现代人的说法应该算是想要超越凡尘踏上真正通圣之路的‘修行者’。
当然,那时候的凡人并没有这样的概念,他们只觉得这些存在远比自己强大而神秘。
通俗易懂的讲大概便是‘神不过是强大到超越常人理解的存在’。
包括强大的人族修行者,以及龙族、妖灵在内的各种存在,祂们因为自身的强大被普通人奉为神明。
有的清醒者明白这不过是虚荣而已,祂们本身并非‘神圣’,只是一群渴望跨过那道界限的修道之人。
但也有迷途者开始在各种崇拜与信仰之下迷失本心,误以为自己真的已经是‘神’,真的有资格支配‘凡人’。
当然,即便是这样的迷途者也分两种,有好有坏。
祂们有的无比善良,会赐予信奉自己之人恩泽,当然也有完全与之相法,仗着拥有着强大的力量恃强凌弱。
这听上去其实和如今的世界并没有什么两样,只是这些真正的‘修行者’远比如今的‘混血种’,‘异人’等各种存在都要强大罢了。
唯一导致产生这种区别的,大概只是因为这个‘世界’变了。
自当年那人独断仙路助一人成圣后,整个世界的‘气’与‘运’似乎都伴随着亘古至今唯一的‘成道者’远去。
整个世界开始变得‘颓废’起来,灵气开始枯竭,一切百废待兴。而那些被人们奉为所‘神明’的存在近乎也在那一战中尽数陨落。
世界就像完成了一轮洗牌,因为灵气枯竭的缘故,陨落的伪神们即便想要复苏也受制于此无法恢复神力陷入漫长的沉睡,唯一能够在灵气枯竭的如今靠着自身力量复苏的,似乎只剩下了龙族这类拥有先天优势的存在。
当然,即便是祂们依旧需要常人难以等待的漫长岁月积攒力量才有可能以真正的姿态重临人间。然而这种事情在近千年来从未发生过。
不论是公司还是秘党甚至是其他隐世的组织,所有势力遇见过的称得上是‘神’的存在的‘复苏’都是不完整的,但即便是这样不完整的‘复苏’对如今的人类来说都是让人无比头疼的麻烦。
好在,这虽然是个神魔封禁的时代,但并不代表‘神明’便没有在注视着人间。
当年的那一战中其实并非不存在‘幸存’的‘神’。
不过在那一战之后,他们失去了争夺的‘目的’,又受限于这个世界灵力开始枯竭,选择了达成某种协议,至此不再现世。
当然,既然是协议,便有被打破的时候。
而到了这种时候,大概率只有‘神’才能阻止‘神’为祸世间。
············
古亚洲。
有神打破了协议降临世间。
幸运的是这位神祇并非恶神,而是为人赐福的‘福神’。
祂原本是看见了世间疾苦,为了给人带来幸福而降临的。
“嗯~人间的天气真好呢。”
充满活力的欢快声音从山中古老的神社中传来。
男孩站在神社走道前,望着远处升起的太阳伸着懒腰感慨着,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
祂是零福,曾经的零福。
“好!我要给大家带来幸福!让所有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他带着这样的愿望降临人间,并且鼓足了劲儿出发了。
正因为他是带着这样的愿望而来,并不会对人间带来不幸与灾厄,所以众神并没有即刻出面阻止他的举动。
然而事情并没有‘神’想象中的那样简单。
零福曾经是比谁都善良的‘神’。
这样的他来到人间,映入眼帘的是——
饥荒、瘟疫、战争等一系列人为以及自然灾害之下的疾苦人间。
在这样的世界里,人们被‘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会苦、爱别离苦、求不得苦、五阴炽盛苦’八苦压得喘不过气来,身处难以想象不幸深渊中。
看着此情此景,零福原本满是幸福笑容的脸上忍不住流泪。
“该怎么做?身为神的我……该如何才能让这些人类变得幸福?”
他这样思考着,并得出了结论。
“对了……只要‘根绝不幸的源头’,人们不就会变得幸福了吗?”
“咳咳咳——”
路边传来剧烈的咳嗽声,是饱受瘟疫折磨的孩童在流泪的母亲怀中奄奄一息。
于是,做出决定的零福迈出了第一步。
祂上前来到孩童面前,在母亲惊慌的目光之下朝着孩童伸出了手。
“你……你要干什么?”泪流不止的母亲看着眼前这个装扮远比他们这些流民干净华丽的男孩靠近,眼中更多的是恐惧。
在这种时代,能够过上富足生活的一般都是他们无法反抗的达官贵人。
零福接下来的举动让这位母亲变得更加惊恐了。
他没有理会这位母亲的阻拦,将手白皙的手放在了男孩身上:“很痛苦吧?”
“额……?”
奄奄一息的男孩目光里同样流露出疑惑。
他和他的母亲同样不清楚眼前之人究竟想要做什么,因此心中更多的是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