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滴转身。
当景旸一个闪身,轻松将自己这边的几个意图不轨的家伙敲晕时,发现小滴那边的情况不太对。
不是小滴不太对,而是小滴的对手不太对。
她那边,有个家伙实力还不错,起码能够在小滴面前有一次还手的机会。
然后,小滴扬手甩出去一道念气,念气在途中变化成链锯形状。
利齿般的链条开始飞速转动,只一扯,就将对方一条手臂齐肩撕下,并开始绞向其躯干……
景旸见状,放下自己脚边昏死的几人,拿出手机撒腿就跑。
呼!
他如一阵风般猛烈,数百米距离简直是一掠而过,路边依稀的行人还以为只是起风了。
岩雀疑惑地看着他。
景旸心里估算着距离后停了下来,翻起手机一看计时器——19秒59!
“四舍五入一下,就是一千米跑进了19秒大关。”景旸满意地收起手机往回走,“再努努力,以后就算有什么突发状况,趁着那人彻底咽气之前,应该也能跑出死气吸收的最大距离。唉,为了你,我可是操碎了心啊。”
他摸着心口,回到刚才的地方。
小滴脚边躺着个血淋淋的家伙,她朝自己投来疑惑的表情。
“喔,没死啊?”景旸过去看了一眼,这人虽然被小滴的链锯绞得不成人形,但还是有一口气在。
“嗯。”小滴说,“他实力最强,景旸就用他吧。”
“也好。”景旸弹指扔出去一团气,气裹住血肉模糊的家伙身上的血液,扭结成一个五芒星的形状。
飞星泡泡飘乎乎地,好不容易才在这人血肉模糊的体表,找到了一个可以落点的干净地方,成功留下星标印记。
星标在其左肩胛骨皮肤上形成的一瞬间,不可思议的自愈能力立即启动。
被链锯绞得血肉模糊的肌肉、皮肤开始重新生长、愈合,就连断掉的手臂也在念气裹挟下朝他移动过来……
……
景旸并没有打算给这个工具人任何被控制期间的记忆,因此在其断臂接好,身体伤势差不多愈合后,就直接以第一视角附体操控。
《这个明星很想退休》
工具人扫了一眼满地昏死的“自己”的同伴,没有理会,径直朝外面走去,路上找个商场,去洗手间简单收拾了一下,清洗掉身上残存的血污。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以及两边出来的男女用惊奇的眼神围观自己,总觉得这场景在哪里发生过。
工具人陷入沉思,然后买好了明天去隔壁城市的票。
————————
在工具人乘火车去隔壁城市的亘古图书馆等快递的时候,景旸、小滴与酷拉皮卡三人也已经登上飞艇,前往另一座城市与肆马可和旋律汇合。
酷拉皮卡看着面前的玻璃罐子,对景旸道:“开始吧。”
“你不介意的话,我肯定是没意见。”景旸说,打开盖子后,从防腐溶液中捞出一只火红眼。
摘了根细软的发丝,景旸用念气将之包裹,飘向这只火红眼火红色的瞳仁,贴着火红色留下一个尽可能细小的玫金色五芒星标记。
看着景旸将火红眼又放回灌中,看着看上去并无多少变化的火红眼珠沉入溶液中,酷拉皮卡默然无语。
小滴抬手召唤出凸眼鱼,将景旸手上沾染的防腐溶液全部吸走。
……
下了飞艇,景旸打电话联系旋律,很快两伙人在肆马可的豪宅里碰面。
肆马可看上去心事重重,精神不佳的样子。
“他怎么了?”景旸问。
旋律打量了一眼初次见面的酷拉皮卡,回答道:“这几天黑帮那边似乎出了大事,有不小的变动。肆马可还以为婚礼会延期,甚至直接取消,没想到还是照常举办了……他担心婚礼上也许会发生一些事情,也许会很不安全。”
景旸道:“他不是有保镖吗?不用担心,我可以作证,他的那几个保镖,实力是够用了的。”
“你和黑帮的人交过手吗?”旋律问。
“嗐,出来混的,谁还没和几个黑帮耍过呢?”景旸笑道。
「平稳的心跳。不是说谎。」旋律心道,然后注意到那个金发的美少年在观察自己,她客气地点了下头。
「她就是景旸说的可以聆听心声的猎人。」酷拉皮卡心道,「能从心跳声听出心理和情绪,分辨谎言,这不只是听力好而已,大概是从音乐天分上衍生出的货真价实的一种念能力吧……」
「这种心跳声,自信且沉稳的思考的节奏。」旋律心道,「原来如此,刚才是在确认我的能力吗?是镇元子告诉他的吧,看来他们的关系很好……」
小滴收好肆马可转交的三份婚礼请帖。
景旸道:“出发之前,能提一个小小的要求吗?”
葩佤、瑞丽、因弗斯、牵阿波四个保镖警惕地看向景旸。肆马可抬了下手,对景旸点头,“请说。”
“你要送的礼物,是火红眼,对吧?”景旸问。
肆马可苦笑,“是啊,就是上次差点被你抢走的那个。”
顺便还被敲诈了几个亿。
“嗐,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不值一提。”景旸摆摆手,笑道,“你知道你手里的那对火红眼,是谁吗?”
肆马可不明所以。
“就是说,那对眼睛原本是在谁的眼眶中?”
“这我当然……是不知道的。”毕竟是人体器官,牵扯到黑色的交易,肆马可的语气不太自然。
景旸能感觉到,身后的酷拉皮卡身上的念量有短暂的起伏。他佩戴着黑色美瞳,否则这会儿应该能看到他眼中火红色隐约在浮现了。
景旸从酷拉皮卡手上的包里拿出一个罐子,说道:“既然如此,那么还请帮个忙,咱们换一下。你拿这一对火红眼送礼,你的那一对就交给我们了。”
几个保镖都看向他手里的罐子,看到其中溶液里沉浮的火红眼。
“放心,这对火红眼可不是赝品。”景旸说。
“我没有怀疑这个,”肆马可摆手,“这种颜色,一看就知道不是作假。”
旋律道:“你们在这对眼睛上做了手脚吗?”
如果是在罐子上安装信号器的话,肯定是会被检查出来的。
肆马可疑惑,“如果是这样,你们自己将这对眼睛当成礼物,一起送出去,也是一样的……对吧……”
他话还未说完,就感觉到镇元子身后的金发少年身上传来一股……总之是一股让他忍不住闭嘴的气势。光是那直勾勾的眼神,就让他说不下去了。
“换吗?”景旸问。
“这样,也好吧。”肆马可无奈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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