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砰砰!
场中击打声不断,左脚如柱石般立在原地的尼特罗的周围,时不时地闪现一道人影,或是挥拳,或是扫腿,连绵不绝的攻势,每一招都是『硬』,肆无忌惮地朝尼特罗浑身各处倾泻打去。
这,这简直是把猎人协会的会长,心源流的掌门人尼特罗,当成了一个最好用的木人桩!
「蠢货!战术上取了巧,又怎么样?」
哲豪顶着个鼻青脸肿的猪头,观战时却暗自心惊,「同样的『硬』,你们又有几个,能这么快地打出来?」
「而且在如此高密度的攻势中,每一拳每一脚,凝聚的『硬』都是在不同的位置……你们之中,哪个又能做到?」
「哪个能像镇元子这样行云流水?」
反正哲豪扪心自问,自己是做不到的。
你让他使用『硬』,他都要聚精会神……缠绝练发凝,全部融会贯通一并用出,才能得到『硬』。每一个步骤都需要极高的熟练度,才能不分心,才能真正硬得起来。光是看到镇元子的这些『硬』的乱拳乱脚,就足够叫人头皮发麻了,越是懂行的人,越是看得心惊肉跳。
云谷就在心惊肉跳。
就连过来瞧热闹的碧尤和盖璐也看得饶有兴趣,没想到这个年轻的念能力者居然有如此熟练的基础功夫。
再怎么天赋超绝,如果没有日复一日地修行,也做不到景旸这样挥洒自如的程度。
而身处其中在场上与尼特罗交手,呃,将尼特罗当成木人桩打的景旸,却才是越打越心惊肉跳的那个人。
尼特罗这老头,当真是将气的运用臻至了化境,举手投足之间,景旸看不出丝毫的波动。
景旸一记『硬』拳挥去,尼特罗的手掌已经挡在了那里,仿佛不是在招架,而是景旸瞄准了对方的手估计打过去。
景旸的『硬』,甚至打不破尼特罗的『缠』。
『缠』可以增强防御力,但也绝不会增加得如此恐怖才对。
尼特罗再怎么厉害,念力雄厚,想要防御倾注了景旸全部显在念量的『硬』……你哪怕在『缠』的基础上,加厚一层念气,哪怕0.1%呢?
就算只增加了微不足道的0.01%,那一点点的气的流动、凝聚,也应该有迹可循才对。
可结果就是景旸看不出任何流动。
尼特罗站在那里,活像是一尊刻成了个人样的石像。他会说会笑,还会揍人,但你感觉不出他丝毫的动静。
砰!
景旸不知第几次地被尼特罗擒住脚腕扔了出去。
尼特罗只能这样扔。景旸的脚上凝聚了『硬』,除此之外,浑身上下一点念气都没有,脆得像一张纸,除非尼特罗也进入『绝』,否则伸手磕着碰着都能将景旸身上碰碎了……这是这位小鬼用以欺他这老君子的阳谋,尼特罗偏偏愿意上这个当。
「这小鬼好快的进步速度。」
尼特罗心中暗忖,攻势不停地打了约有一炷香的时间,他亲眼看到景旸凝聚『硬』的速度越来越快,气在体表的流动、聚集也越来越流畅。
「就好像在试着模仿老夫一样。」
被扔飞的景旸一落地,单手伏地后又一次在原地留下一抹气的残影,不知疲倦似的朝尼特罗袭来。
砰!
尼特罗张手侧向伸出,抓住景旸凝聚『硬』的右拳,顺势掌根前顶,一股磅礴气劲打出,将景旸震得连连倒退,抱着拳头直吹气。
与20分钟之前相比,景旸『硬』的强度丝毫没有下滑。
可见,他的潜在念量还很富余。
“嘶!”景旸咧嘴,甩了甩手。
颈后的『星标』自带的治愈能力,很快就将被震麻震痛的拳头上的不适感消除。
战斗,呃,木人桩打斗还在继续,场中砰砰声连绵不绝。
景旸忙活得热火朝天,难得逮住一个老先生,还是天下第一号武道宗师拿来练手,怎能轻易放弃。
尼特罗也觉得有趣,这小鬼的招式动作严丝合缝,没有一丝一毫破绽,最为难能可贵的是坚持了这么久也没有丁点的松懈,拳脚动作没有半点变形走样,仿佛就像是个武斗机器,一丝不苟地执行演武。
说他是机器吧,可临机应变的速度,却又天马行空,毫不迟滞,实在叫尼特罗见猎心喜。
镇元子的这一场比试,足足打了有一个小时。
观战的众人,从一开始的震惊,到渐渐地麻木。平常人站着不动挥一个小时拳头都能累得躺倒,何况连续不断地用念气作战?而且每一拳,每一脚,都是灌注了全部念气的『硬』!
呼……
景旸早已不能来去如风地攻向尼特罗了,此刻他浑身大汗,筋疲力尽,拳上聚集了剩余的全部气,打向尼特罗胸口。
「累成这样了,还能打起精神完成『硬』?」
盖璐看着景旸的最后一拳,“轻飘飘”地落在尼特罗胸口,仍然足以开石裂碑的拳头,并未能撼动尼特罗分毫。
尼特罗看上去与一个小时前的状态并无两样,额头不见半丝汗水,将掌上的念气消去,笑着一拍景旸的脑袋。
景旸砰地栽在地上,咸鱼翻了个身,大字躺着两眼发直,不停地喘气。
累!
他还是头一次用这种方式,生生地用『硬』的实战,将念气挥霍一空。
「似乎足足打了一个小时……」碧尤的心念一动,计算就已经完成,「他的总念量,大约在1万9千以上,接近2万气,这差不多已经是中级战斗者的标准了。不过,从他这种『硬』『流』的熟练程度来看,协会内的中级战斗者能有几人与他相比?」
“呵呵呵,不错,不错。”尼特罗朝场边的小滴招招手。
小滴走过去,扶起景旸。景旸累得浑身瘫软如一团烂泥,连同满身的汗水糊在了小滴的身上,小滴一点没在意,搀扶着他回到场边休息。
尼特罗心情大好,对众人道:“前山的展览会还有个三五天才结束,这样吧,这三五天每天早上7点,都像今天这样,来这聚聚。”
“下一个是谁?”老头微笑问。
众人咽了咽唾沫,云谷深吸一口气迈出,10分钟后鼻青脸肿地被扔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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