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晨两点十三。
淮南省。
寿马市。
绿洲花园高档小区,多层别墅。
十三岁的女孩正把头埋在被窝里,快乐的打游戏。
但他的队友并不理解,何为自己家六十七岁的老爷,已然零杠九等投。
而对手八十三岁的老奶,却在野区纵横乱杀。
五分钟后,快乐女孩,疾风向前,黑屏之后,怒点投降,同时狂翻五楼族谱,质问对方为何不选击飞英雄。
但随即,女孩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她的左手自被窝中轻取,一张近乎透明的通知单,就这样突兀的出现在了她的手上。
而她刚才还在狂敲手机的左手,现在变得模糊起来。
同时这通知单模糊的轮廓处,似乎还被其他东西挤压着。
等女孩看到通知单上的内容后,突然在被窝里呀吼起来。
“终于不用在家里吃王姨做的饭喽!”
……
东一区晚七点二十三。
阿尔卑斯山脉。
勃朗峰。
正在海拔四千二百米处,把自己吊在峭壁上晃悠的时玥,见到来人后顿时有点想哭。
虽然零下十七度不算太冷,但大姐您就只穿着件风衣也太过分了吧。
而且自己都躲到罗马了,您这都能盯上我的?
好不容易出门旅个游,这也太难了。
都还没有外国的小哥哥向我搭讪啊。
而对方穿着身雪白的风衣,身体近乎呈九十度,在峭壁上,径直的走到了时玥面前,并拿出了一包文件袋。
“姐姐,可以用下你的手机吗?”时玥在翻完文件袋后,两只倒映着分针与秒针的眼睛,哭唧唧的说道:“我得买回国的机票。”
“这里山上没信号呜呜呜。”
……
天至响午。
大阳都城。
四架马车疾驰入都。
数名铁骑在前开道,挥舞手中旗帜驱赶商贩与行民。
“又是军情?”酒楼之上,青衫儒袍的饱读之士,望着窗外,满眼皆是怠倦道:“近日都几次了?”
“此月内,已有六次”青衫身旁唱曲的女子,压住琵琶弦,怯声道。
青衫听罢,将酒杯酌满,饮尽后掷其于梁柱之上,悲愤道:“异兽扰我大阳边境久已!”
“我遵父家训,考中举人!”
“当至边疆,镇守一城!”
“可我那愚父,眼中只有做官!”
“若我大阳山河,皆葬送于兽爪之下!”
“要我去做兽蛮的官吗!”
青衫说罢,便甩长袖,愤然离去。
而那四架马车,则在申时之前,直驱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