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要定下这贪污的罪行,必须弄清楚那笔巨款的来源!而那笔巨款,来自于他军事委员会!
鸣硕要他做的,是帮他隐瞒!只要雷扬先生查不出,这未尝不是一个好的缓兵之计!
整个大殿内一片寂静,王国高级干部们都一言不发。也是,他们哪里知晓鸣硕这笔异常巨款的来源?
“雷部长,我知道您打击贪官污吏的心切,但您也要讲究证据啊。您看看,各位大人们部中的洛克贝都没有少;如果是普通的百姓,又哪来这么多钱?”
“我鸣某人虽然并非雷部长这样年轻有为,也并非什么正人君子,但这点良知还是有的。”
“我也不知这巨款的来源,也许是歹人为了陷害我而伪造的证据。不过请诸位放心,我鸣某人配合雷部长,把这笔异常数据的来源弄清楚!”
这绝对是兆康这辈子挺过的最不要脸的话。那张狡猾的脸配上一副无辜的样子,喊着贼喊捉贼的口号,让他反胃,让他心寒。
“这……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圣安德鲁国王托腮皱眉,似乎在仔细权衡其中的真假。
兆康盯着鸣硕的脸,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看到鸣硕脸上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得意。
那,是逃脱法网的自得;那,是阴谋得逞的得意。
“是军事委员会!”他忽然开口。
兆康突如其来的一声,不仅惊到了雷扬,圣安德鲁国王以及其他王国高级干部,更把鸣硕狠狠吓了一跳。
“你……”他看到,鸣硕平静的脸上忽然翻起了巨浪,一双鹰眼猛地闪出一阵绿光,但仅仅是一瞬间,他的神情又恢复了常态,甚至显得异常震惊,“兆委员长……这种话怎么能乱说?”
装,还在装。
是啊,他兆康的把柄在他手上。他什么也没做,就被鸣硕强行安上了一个和他同流合污的罪名,只要鸣硕一倒,他也会跟着栽下去。
但那又如何?!
他不怕死,上过战场的男儿从未惧怕过生死!他不能让非正义者逃脱法律的制裁,维护正义,这是作为一个军人的行事准则!
“雷扬先生,军事委员会前些天查出士兵们的军饷缺失,没有及时汇报,是兆康的失职。具体缺少数据,军事委员会都有记录,士兵们的账户也随时可以去调查!”
这绝对是一个关键性的证据,也是鸣硕竭力想控制兆康隐瞒的证据!
“鸣硕部长,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鸣硕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但他深吸一口气,面色很快又恢复了一些,似乎还留着一手底牌。
或许,鸣硕会选择和他同归于尽;或许,他更有他法……
“雷部长搜过那几个刺客的身了吗?”
不知是不是错觉,兆康只觉那鹰眼死死地盯着自己,绿光涌动,隐藏着一片未揭开的神秘。
“呵,鸣部长说笑了。”雷扬背着手,缓缓靠近着鸣硕,“刺客行刺,哪有把雇主的信物藏在身上的道理?倒是雷扬想提醒提醒鸣硕部长,下次雇刺客,可要雇几个硬骨头的!”
“雷部长,没有搜他们的身吗?”鸣硕似乎就和这个问题较上了真,鹰眼凝视,但不知为何,兆康隐约觉得,那双鹰眼的余光对准了自己。
不知为何,他的右眼皮隐隐开始跳动。
但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还怕什么?
“呵,刺客身上,还能藏什么?”雷扬笑着,笑得大方,“他们身上的,不过是各种暗器。匕首,毒棱,毒针,飞镖等等,都是刺客行刺常用的暗器。”
“那飞……”鸣硕脱口想说出什么,却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住了口,脸色却陡然一变,“雷部长……可在那些暗器上发现了什么?”
鸣硕这么频繁地打问那些刺客的情况,对于那些刺客身上带着的东西更是打问不休,包括圣安德鲁国王在内,在场的高级干部们也都起了疑心。
“够了!”圣安德鲁国王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鸣硕,我不想听你胡搅蛮缠。用事实说话。雷扬,现在就去军事委员会,把缺少的军饷的数据统计来!昨晚的刺客呢?给我带过来严加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