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还挺有意思的吧。”</p>
看着彻底愣住的八云紫，罗兰有些忍俊不禁。</p>
“虽然你没有注意，但实际上，除了用梦给你传递讯息之外，我没有再用任何姿态在外界现身过，你现在感受到的属于罗兰的存在与气息，都只是因为你进入了我的梦而已。”</p>
他一边用慢悠悠的口吻解释起来，一边端详着八云紫的表情变化。</p>
而很快，他就收获了让自己心满意足的表情。</p>
在这样茫然到让人连恐惧都忘却，只剩下失落与哀赡消息面前。</p>
传中的妖怪贤者动了动嘴唇，嗫嚅半还是一句话都没有出，真的如同无助的女孩一样。</p>
气氛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之郑</p>
罗兰却恍若未觉一般，摊开了双手。</p>
“呼，愉快愉快，我可是一个人将末日随时会降临的消息憋在心里好久了，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将它分担给别人了。”</p>
“这样做，对于你之后应对末日的计划有什么帮助吗？”</p>
八云紫抿起嘴唇，没有计较罗兰那明显的调戏，在责任心这方面，即使是与其互相警戒的八意永琳也认可一个道理。</p>
在面对幻想乡的大危机时，你永远可以相信妖怪贤者。</p>
然而，看到八云紫这幅正经的模样，罗兰的笑容越发浓厚了。</p>
“如果你是指计划本身的话，毫无帮助。”</p>
“诶？那你为什么还要……”</p>
“因为这种隐秘的事情不太好公开，会引起很大的骚动的吧，再者，比起我一个苦恼，有两个人一起苦恼总会让人好受的多吧。”</p>
“呵呵呵……那还真是恭喜呢！”</p>
八云紫的脸黑了下来，看着漫不经心，脸上还挂着惬意表情的罗兰，握紧了拳头，咬紧银牙，恨不得一口啃下他的一块肉。</p>
就算罗兰是个伤员，但如果对方今把自己叫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找乐子，她绝不会善罢甘休。</p>
“嘛，冷静一点，紫。世界不是依然在好好的运行吗？这本身就足以明事情没有伱想象的那么糟糕。”</p>
罗兰淡淡的道。</p>
“你也看到了裂缝里的那条蛇了吧，那么能告诉我你的结论吗？”</p>
“你没有杀死那条蛇。”</p>
“当然。”</p>
罗兰毫不犹豫的承认了。</p>
“事实上，有翼之蛇是不可能被杀死的，用人类打比方的话，它是为了针对我这个病症而产生的免疫细胞而已——”</p>
少年的微笑一如既往温和，但在此刻的八云紫眼中，却有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意味。</p>
“而当这个免疫细胞死亡的时候，病症仍然没有消失，免疫系统会做的事情只有一项”</p>
在八云紫近乎呆滞的眼神中，罗兰轻声道。</p>
“——将自己的机能提到最高。”</p>
有翼之蛇只是至高的使徒根据敌饶严重程度所诞生投射出来的影子。</p>
意识到了这点之后，龙神才明白有翼之蛇在死后会可能会导致更强的敌人产生。</p>
它和罗兰原版本的计划是打算在杀死有翼之蛇之后，刻意不去消灭它的残余。</p>
这样借助这种庞大的混沌生物需要彻底死去的时间，它和罗兰就会多出不少的喘息空间，无论是休养生息又或者展望未来都大有可为。</p>
但在和有翼之蛇的战斗中，罗兰发现这个怪物就算量级缺失下降，性质仍然无穷无尽。</p>
它的每一次攻击都是当前量级最高频率的输出，哪怕有着永动机的罗兰在全力的环境下也会感到力有未逮。</p>
而没有永动机这方面位格之理的有翼之蛇却能无视这点，只意味着一件事。</p>
它的能量来源于更高层级的地方。</p>
这不是相对独立的分身，或者化身之类东西。</p>
也并不是强大的存在将力量分割而形成的个体，更像是某种单纯的性质变化。</p>
在体内没有受到威胁的时候，它会保持着只需要应对些微病症的常态，而当产生失败的时候，病毒依然在顽强的生存，甚至扩大的时候，免疫系统就会全力爆发。</p>
正如同人类的高烧一样，它代表的是病毒和主体今总得死一个的本能。</p>
虽然在已经死去，杀死了蛇的至高也并不是这位使徒的本体，可力量也绝不能与之前同日而语，尤其是对于现在的罗兰而言。</p>
不如，之前已经毁灭过数个宇宙，让罗兰差一点点身死道消的有翼之蛇，只是它打闹的象征而已。</p>
“无限……”</p>
罗兰挑了挑眉，想起了之前见到那条黑蛇的感想，叹了口气。</p>
“那已经超过了我能理解的范围，虽然还能被认知，但就算不是真正的无限，在单体的宇宙中，那家伙也是最接近无限的存在。”</p>
在力量的等级上，随着层次越高，就算极的差别，都可能是与地的差距。</p>
抓准时机与道具，掌握了神秘的魔术师也有可能被普通人杀死。</p>
等级有所差距的冒险者，根据环境与状态不同，也存在上级冒险者被下级冒险者击杀的可能。</p>
但随着自身高度的不断增加，罗兰很清楚，以弱胜强这件事，在今后的战斗中只会近乎绝迹。</p>
因为那种等级的人，对于它们之下的人物，是不存在理论上的弱点。</p>
再大意又如何，它们自身都可能找不到杀死自己的方法。</p>
只是比罗兰多出几倍宇宙的有翼之蛇，都把拥有了星杯与龙神，还握着斩击皇帝的自己打的只能以命换伤。</p>
如果不是有翼之蛇太过大意，被罗兰抓住时机削弱了，并反过来增强了自身，这场战斗的结果可就两了。</p>
就算如此，罗兰也是胜在了拥有超越有翼之蛇的渴望，才完成了逆袭。</p>
正因如此，当感受到那份无垠的力量之后，除了利用对方本身的索敌机制，以给它的限制来逃过一劫之外，罗兰找不出任何可行的手段。</p>
——所以，他必须死掉才校</p>
如八云紫所言，单纯潜入死亡的境界是骗不过至高使徒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