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一些规则却也是必须要遵守的,比如:倘若一方的武器被打落,双方都不可再将其拾起;或者,双方必须战斗至死,或者要一直持续到有一方屈服为止。
“真怀念那时的生活啊!”,滕格博·寒风无比眷恋地自言自语道,“话说,距离上半年的科什哈格节好像也没几天了吧?”
虽然艾泽拉斯世界的年历与德拉诺世界是有所差别的,但是其天体的运行规律却是大同小异的,所以老萨满很快就推算出了节日的大致时间就是几天以后了。
“看来今年恐怕是去不了沃舒古圣山了”,他惋惜道。
然而就在滕格博·寒风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他却突然感觉到身后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于是他便下意识地转过身去想要一探究竟。
直到这时,他才吃惊地发现,原先躺着那个名为狄安娜·辰风的昏迷血精灵的担架上,此时除了已经风干了的斑斑血迹已经别无他物了。
“哎,年纪轻轻就这么急着去送死吗?”,滕格博·寒风对着空无一物的担架十分不解地叹息道,一股强烈的挫败与失落感顿时便浸透了他的全身,他仿佛感觉到自己付出巨大努力才挽回的生命已经再次走上了一条不归之路。
于此同时,阿格玛之锤要塞的指挥所外
要塞指挥所大厅的门外,军需官加克苏格与军士长祖托克还在焦急地等待着阿格玛大王与死亡骑士库尔迪拉·织亡者的会晤结束。
战事已经有了积极的进展,他们都各自有着许多重要的新情报亟需向阿格玛大王汇报。
这时,一直在闭目养神的军士长祖托克不经意地睁眼瞥了加克苏格一眼,却只看到一脸愁容的他,手里还一直攥着昨天自己交给他的那份羊皮纸卷轴,他不禁哼笑了一声。
“看来你身上的担子就要轻松了呢”,祖托克半调侃地说道,“或许回头你可以帮我承担一部分要塞的防务工作,这样我也能轻松不少呢”。
“少说风凉话了,祖托克”,加克苏格在祖托克的面前晃了晃那份羊皮纸卷轴并无比严肃地说道,“这绝对是大本营的一个误判!眼下的战事可少不了征服者的参与!”。
“这话跟我说可没有用,军需官,我只是个负责送信的”,祖托克有些幸灾乐祸地继续说道,“好在现在去往北方苔原的通路又打通了,或许现在你立即乘坐驱风者去往战歌要塞的话,还能敢上返回奥格瑞玛的航班也说不定。或者,也许我也可以给你找一位奥术师来为你施展奥术并创造一个去往奥格瑞玛的传送门?不过现在的魔网可不稳定,万一你的身体只过去了一半传送门就关了,那可不就妙了”。
“你无非就是想看我的笑话”,加克苏格的眉头紧锁,他想要反驳但是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冷冷地说道。
“哈,被你说中了!”,听到加克苏格的话,祖托克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他将自己右手的拇指与食指尖合实并也像加克苏格之前的动作那样在他的面前晃了晃然后继续说道,“不过也就是那么一点点,无非是枯燥的军营生活中一点额外的娱乐消遣罢了”。
“你这个家伙”,加克苏格气恼地说道,他明白说到底祖托克确实也只是一个事不关己且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旁观者罢了,于是他只得极力地压制住内心的怒火以免自己情绪失控。
然而就在这时指挥所的大门却突然被猛地打开了,紧接着面容冷峻的死亡骑士库尔迪拉·织亡者便直径从里面快步走了出来。
看到来者,加克苏格与祖托克的内心都不免骤然一紧。他们并不是第一次见到死亡骑士了,但是这一次他们却在库尔迪拉·织亡者的身上清晰感受到了一股从未感受过的,比龙骨荒野的寒风还要冰冷刺骨的凌厉寒意。
库尔迪拉·织亡者也同样看到了他们,但是他只是礼节性地向他们点了点头作为致意,然后便直接快步离开了。
看着库尔迪拉·织亡者离去的背影,加克苏格与祖托克立即便明白了过来,他与阿格玛大王一定是在某些问题上产生严重的意见分歧并最终闹得不欢而散了。于是加克苏格与祖托克下意识地彼此对视了一眼,紧接着便立即冲进了要塞的指挥大厅。
只见大厅正中的座位上,阿格玛大王依旧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的一只手里握着一份羊皮纸卷轴,而另一只手则托着自己的额头仿佛是陷入了沉思。
“大王?”,见状祖托克立即上前急切地询问道,“您还好吗?”。
“死亡骑士!”,然而阿格玛大王却并没有理会祖托克,伴随着胸口的剧烈起伏,他咬牙切齿地默念道,“你侮辱了我,更是侮辱了部落的崇高信仰与无尚荣誉!”。
“大王?”,这时加克苏格也上前提醒道,“库尔迪拉·织亡者已经离开了!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对您做了什么?”。
阿格玛大王缓缓地睁开了原先紧闭的双眼,他那不甘心的眼神逐渐看向了前方敞开着的要塞指挥所大门的方向。他看到了门洞中纷飞飘舞的雪花,也听到了要塞广场上震天的欢呼声,他知道那是光荣凯旋的部落勇士们正在享受他们应得的礼遇,但是他的内心却没有激起丝毫的喜悦与欣慰。
“接下来,这场远征将毫无荣耀可言”,沉默了许久阿格玛大王用异常沉重的语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