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鬼也无法侵入人类的精神世界，所以，这才是人类区别于其他物种的根本。”</P></p>
周天笃定地说。</P></p>
关于这种论调，白研良不置可否。</P></p>
“不相信吗？你有没有想过，雾集选人的标准是什么，完全随机吗？那为什么没有老人和孩子？”</P></p>
周天忽然问到。</P></p>
白研良眉头微皱：“你是想说，雾集是根据一个人精神世界的强度来进行选择的？”</P></p>
“没错！”周天开心地看着白研良，用力地一点头。</P></p>
“知觉，注意，记忆，想象，情绪，意志，各方面的共同作用，形成了精神世界。”</P></p>
“孩童的精神世界尚未完全成型，老人的精神世界已经腐朽坍塌，他们……不会被雾集看作完整的人。”</P></p>
“所以，你明白了吧。”周天一字一句地说，“不是【我把人当成了什么】，而是……我根本没有把他们当成人类来看待。”</P></p>
“被雾集选中的人，精神世界足够强忍，这样的人，他们有些经历坎坷，有些记忆超群，有的五感敏锐，有的意志坚定……总之，他们至少有一方面格外突出，其他方面也不拖后腿，才能被雾集选中，而只有这些人，才算是人类。”</P></p>
周天的声音并不是冷漠，而是一种平铺直叙的理所当然。</P></p>
“因此，业城的那些并不算人，我不会因此感到抱歉，也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周天开朗地笑了笑。</P></p>
这个人……真是骨子里的恶劣。</P></p>
白研良的神情丝毫不加掩饰，祈念的死，说到底也有暗渊的一份，他还能站在这里听周天讲话，已经很克制了。</P></p>
“如果你想说的只是这些，我要走了。”</P></p>
白研良敢跟进来，自然有底牌。</P></p>
他身上的钥匙，足以让他打开这个空间，回归业城。</P></p>
“不，你会合作的，不然……我会让他们，开始有一点难受。”</P></p>
周天的声音让白研良死盯着他的眼睛。</P></p>
“你什么意思。”</P></p>
周天略微耸肩：“没什么意思，这么多年，我做过的事情不少。”</P></p>
“白研人封锁了我们这些老人进入这次雾集的资格，我当然要自己想些办法。”</P></p>
“克隆你身体是第一个办法，分出一半灵魂进入郁文轩的身体是第二个办法。”</P></p>
“至于……第三个办法……就比较卑鄙了。”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P></p>
“人类始终是人类，无法拥有特异能力，但这样的话，我们对抗厉鬼时，又太占下风了！”周天义愤填膺地说，“所以，我在一些被选中的玩家身上，做了一点小手脚。”</P></p>
“比如……眼睛能在黑暗中视物，能看见灵魂……”</P></p>
“又比如……能吃掉鬼。”</P></p>
周天迎着白研良死寂的眼神，毫无闪躲地与之对视，轻声说道。</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