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邹顺猛地用力,脸涨得通红,双腿开始哆嗦起来,也不见铁箱子有半点动静,不由得回头,大喘气:“这箱子有古怪,搬不动。”
“什么?”
李法良难以置信,其他人上前纷纷尝试,无一例外,别说搬箱子了,就是连个动静都没有。
“这是?”
邹顺将火把往下移,白依依看着铁箱子底部,发现铁箱子凹陷下去一部分,具体凹下去多深,不清楚,而这地面,竟是混凝土浇筑而成!
“这恐怕是钱庄的独特设计,想搬走箱子,恐怕不容易。”
赵九连忙说。
“那就把箱子给我打开,用麻袋将钱钞金银装走!”
李法良厉声说。
“钥匙?”
白依依将手伸向周老六,周老六摇了摇头:“我没箱子上的钥匙。”
“那钥匙在哪里?”
“这个箱子,没钥匙,只有密码……”
“密码?”
白依依瞪大眼,赵九吞咽了下口水。完了,这该不会是匠学院的怪才设计的铁箱子吧?
匠学院在密码锁设计上可谓是独具匠心,鲁班锁什么的都成了小儿科,他们开始挑战用字作密码,用拼音作密码,用字和拼音做密码……
白依依低头仔细看去,很想转身就走,娘的,这一定是变态设计的,不仅有汉字,还有拼音,还有数字,这密码根本就没办法解啊!
李法良盯着箱子外侧,看着左中右三排九宫格的外凸把手,伸手抓住一个把手,向上用力扳动,箱子里传出了“咔吧”一声,似乎有一条锁柱动了,随后,把手竟又回到了最初位置。
“去把管事抓来,审出密码!”
李法良不敢直接砸,此时夜深人静的,万一惊起动静,很可能无法脱身。
管事被抓来,周老六也没客气,拿刀子就刺穿了管事的手掌,阴森地命令:“把所有箱子打开!”
痛苦的管事还没惨叫出来,就被人捂住了嘴,又被威胁一番。
管事看着眼前一群盗匪,苦涩地说:“你们抓我也没用,这里的密码不是一个人能解开,要抓,你们至少也得把衙门户房的吏员、安全局百户一起抓来,三个人各守一份密码,谁都不知道谁的……”
李法良郁闷得想吐血。
难道说抢劫一个钱庄,还要先抢劫衙门,后抢劫安全局,最后才是钱庄?
白依依总算是明白了,为啥钱库这么重要的地方竟然连个守卫都没有,这根本就不需要守卫啊,晚上把锁一关,谁与别想毫无动静地拿走里面的钱财。
就这密码,不知道根本就别想解!
撬?
拿什么撬,箱子是卯榫型的,合在一起,这一点点缝隙连个刀片都插不进去。
砸?
这玩意纯铁,厚实的很,砸坏了也未必能砸开。
挖出来!
挖不动,底下全是钢筋水泥结构,地步与铁箱子之间还设置有永久铆接接口,即使是砸开了混凝土,也别想搬走,除非把底部的铆接部分切除。
以李法良等人的装备,根本没这个可能……
李法良急得团团转,赵九冷汗直冒,白依依心有不安,连忙说:“我们应该马上撤离!”
“一文钱都没拿到,如何撤?”
李法良抬脚,重重踢在了铁箱子上,依旧是没半点动静!
白依依向门口退去,回头看了一眼,瞳孔猛地一凝,远处的屋顶上,有一道影子!
“不好,撤退!”
白依依一声娇贺之后,竟又退回到了房间里面。
齐欢先一步跑出去,结果又倒飞了回去,胸口插着一把长枪,长枪洞穿了身体!
“好强的力道,是谁?”
李法良直接从齐欢胸口拔出长枪,大踏步走出钱库。
屋顶之上,黑影傲然站立,盯着院子里的人,缓缓喊道:“安全局,湘潭百户梅直云!”
“梅直云?!”
白依依花容失色,喊道:“他是薛夏的弟子梅直云,安全局的高手!”
赵九抬手直擦冷汗,见鬼,薛夏的弟子怎么跑湘潭来了!
“他在拖延时间,邹顺带人掩护,我们先撤。”
李法良下令。
邹顺一脸死灰,手握双刀,带人走出来,喊道:“为了大义,为了复仇的火焰燃烧,为了光明到来,舍了我们的性命,来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