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
众人毫不犹豫。
朱允炆微微点头,继续说:“若没有水师驰骋大海,多少倭寇犯我沿海,百姓受其害?若没有水师前往南洋,又如何有眼下如火如荼的远航贸易?若没有水师出东南,如何-维护贸易通道的安全,避免海贼袭扰商船?大明无水师,将失大海,将受其害,将损其利!”
李坚、铁铉、徐辉祖、古朴等人连连点头。
没有强大的水师,恐怕现在的建文朝还会像洪武时期,时不时遭遇倭寇袭扰,沿海百姓深受其害,更不要说眼下火热的远航贸易。
朱允炆指示道:“《大明海权论》,应该由你们共同编写,朕希望你们能认识起来,因为这本书,将关系着大明海权,关系着水师建设。水师都督说不知如何下笔,兵部尚书也茫然不知所措,古院长不明深意,那朕就指几点。”
李坚讪讪然,自己都不知道海权是个什么鬼,怎么写。
铁铉、古朴被点了名,毫不在意,安静地听着。
朱允炆抬起右手,伸出一根手指:“先明确一点,海洋的重要性,把这一点立住了,后世人才不会放弃海洋,再次出现闭关之事。”
徐辉祖嘴角一抽,好嘛,你这不是批评老朱嘛,这也就是欺负老朱躺八年了,搁八年前你说这话试试……
从海洋的重要性,到如何保证海上行动自由,再到海上力量的构成,水师的建设,朱允炆借鉴着后世的《海权论》框架,明确了《大明海权论》的基本方向,剩下的事就交给底下的人来完成了。
海权意识从这一天开始扎根大明。
在水师大规模调整与变动的同时,安全局的调查因为一场意外,得到了突破。
四月初,庞焕带丛佩儿、儿子庞长风至天界寺上香,在佛像祈愿时,丛佩儿瞥了一眼身旁祈愿的妇人,隐约觉得面善,一时又想不起来。
在祈愿之后,丛佩儿将这件事告知庞焕,庞焕并没有在意,只认为是丛佩儿来这里的次数多了,遇到几个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很正常。
可事情并不如此。
丛佩儿希望庞焕许愿拜佛,拉着劝说。
庞焕摇头拒绝:“我侍奉的是天子,听说佛祖不过是一个王子,缘何要我跪区区一个王子,要跪,也应该跪天子。”
丛佩儿直翻白眼,佛祖是佛祖,建文皇帝是建文皇帝,许个愿又不妨碍你的忠诚。
心不诚,不许也罢。
丛佩儿不再强求,自己一个人进入菩萨殿,正准备上前跪在蒲团之上,就看到刚刚的妇人正祈愿起身,不由凑上前看了一眼,故意撞了下,连忙道歉:“抱歉,是我不小心。”
妇人警惕且有些惊慌,见丛佩儿是一女子,舒了一口气,也没计较便要转身走。
丛佩儿看着妇人的容貌,如雷劈当场。妇人雍容的脸上满是憔悴,高贵的举止不似寻常百姓之家,最主要的是,这张脸,自己看到过,不止一次!
菩萨什么的不重要了。
看着妇人离开的背影,丛佩儿转身跑出去找到庞焕,吞咽了紧张的口水,说:“我,我看到临安公主了!”
庞焕正抱着庞长风说笑,听到“临安公主”四个字,浑身打了个哆嗦,震惊不已地问:“临安公主,你确定?”
丛佩儿猛地掐了下庞焕,然后点了点头:“现在,我更确定了。”
庞焕连忙将孩子交给丛佩儿,招了招手,人群里走出来一人,庞焕拿出腰牌,递了过去,急忙说:“速报刘指挥史,就说公子李祺的家人找到了,就在天界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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