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秀被于谦给挖了一番,脸都快黑成锅底了,甩袖道:「哼,孺子不可教!」
于谦对道:「先生请慢走!」
苏秀被噎,只好转身离开。
于文明哈哈大笑,抱起于谦不由嘚瑟地看了一眼于彦昭:「这就是你说的好先生,连现在的谦儿都教不了,还如何能教他以后?」
于彦昭不成想苏儒竟如此没有气度,被一个孩子说了几句话竟然跑了,连个招呼都不打,看来是没必要找他了。
得,上免费的就免费的吧,还少了一大笔束脩。
钱塘社学。
训导赵术文、胡可为,国子监革新后第二批肄业监生,赵术文,擅数学、兵法,胡可为擅医学、匠学、农学。
学员报道,自有专人负责登记。
赵术文则负责接见家长与孩子,见于文明、于彦昭、于谦来了,顿时精神起来,连忙上前招呼:「快入座。」
于文明见赵术文相当年轻,只有三十五六的样子,不由地有些怀疑其本事,忐忑地问:「听闻赵先生颇有才情,不知可精四书五经?」
赵术文听到了许多类似的问题,不以为忤,只笑着回道:「四书五经浩瀚如海,我等不敢言说精通,但引学生入门,窥见门道,还是没问题的。社学教学,讲究的是循序渐进,步步升高。」
于文明听闻,心头放松一些。
于彦昭又问:「在你这里修习学问,当真可以进入县学吗?若耽误了孩子……」
赵术文看向于谦,温和地点了点头:「你们的担忧社学都了解,直说吧,社学并不能保证你们的孩子一定可以进入县学,我相信,自信的孩子也不需要社学来作保证,他们会用自己的努力,去证明自己完全有能力考入县学。你叫于谦是吧,我听说过你,钱塘小神童,你告诉我,
你的未来需要别人作保证吗?」
于谦摇头:「无需先生保证,于谦自会进修,通过考试进入县学。」
赵术文深深看着于谦,这个家伙终于来了,不知道为什么,在离开国子监来钱塘社学的时候,杨士奇专门找上了自己与胡可为,让两人留意一个名为于谦的孩童。
自己来钱塘两年了,暗中观察过于谦,他确实是年少有才情,才思敏捷,少慧不凡。
听闻有个名为兰古春的僧人,曾嘲笑扎辫子的小于谦「牛头且喜生龙角」,结果于谦回怼一句「狗嘴何曾出象牙」,可谓是犀利的反击……
这就是一个年少有不吃亏的主,有个性敢反击的主。
现在,他要落在自己手上了,倒要看看这于谦当不当得杨士奇的器重。
赵术文拿出一个托盘,递给于谦「社学主课业有两名,即儒学与数学,但想要顺利肄业,通过县学的考试,还需选择两门副课。这里有兵法、医学、匠学、农学、商学五门副课,你选择哪两课?」
于彦昭起身,想给于谦挑选,却被于文明一把拉了回去:「这是谦儿自己的事,他要学会自己做选择了。」
「可他还是个孩子……」
「他已经七岁了!」
赵术文看着于谦,于谦看了看父亲于彦昭、爷爷于文明,伸出手拿走了《兵法》、《匠学》两个牌子,然后在赵术文惊讶的目光下,又伸出手,拿走了《农学》、《商学》、《医学》的牌子……
PS:
身体好多了,只是有些后遗症,胸闷气短,等我休养两天,再恢复爆更,多谢理解。
另外,老鹅挂了,现在留个新南极入口,为了不被咔了,留下纯碎凑的歪诗一首,其中九个数字就是:
二八韶华已难归,
五五寒风依在吹。
二七零中惊觉起,
六一笑里梦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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