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崖耸了耸肩:“不是我阻你去见大王,而是大王不想见你。你若违背大王的意志,强行闯入,我是拦不住你的,只不过这样做的后果你可要想清楚了。”
三吾良亹脸色很是难看,低沉着声音问:“林崖,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林崖淡然笑着:“大王喜欢玩新花样,作臣子的陪着,满足他,不是应该的?”
“我不是说这件事!我说的是津固岛!”
三吾良亹冷眸森森。
林崖盯着三吾良亹,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嘴角抖动了两下,终开口道:“这件事是大王的意思,也是中山国最高机密,你若再敢宣于口,试图窥探,打听,小心性命不保!”
三吾良亹拉着林崖的胳膊,愤怒地说:“我性命不保?你不是不知道大明已经下达了命令,但凡与其有关,为其提供藏身之所的,视为敌人。明廷水师的强大你不知道吗?若因你一时贪婪,招来大明雷霆之怒,到时候我们都得死!”
林崖用力挣脱三吾良亹,冷笑道:“这是机密之事,你不说,我不说,大王也不会说,除了我们,没有人知道他们是谁!”
“可大明知道!”
三吾良亹愤怒了。
林崖摇了摇头:“大明不知道,也不可能派遣水师来这里,即便是有使臣来,也没有人会去津固岛。你若是想要中山国一直存在,就不要再插手这件事了。”
三吾良亹剧烈喘息着,双手紧握:“他们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值得你冒险也要将他们留下来?”
林崖指了指身后的府院:“一切都是大王的心思,我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另外,我给你一个警告,谁再敢去津固岛,死了可是白死,没有人会替你们说话。”
三吾良亹愤然离开。
林崖盯着三吾良亹离去的背影,招过来一名心腹:“去,请陈士良过来一趟。”
时间不长,陈士良便带着陈大宝进入了王宫之中,面对心情大好的武宁,陈士良更是表现出了十分的谦卑与顺从,不仅送上了一箱子宝物,更是送来一卷美人图。
武宁好色,见图画中的美人姿态婀娜,又柔弱得惹人怜爱,不由欢喜。
陈士良笑道:“只要大王再批给我们八百民工,这位女子今晚便可入宫伺候大王。”
武宁哪里还在乎什么八百民工,一口答应下来,并对林崖吩咐道:“但凡南洋王所需,无需奏报,你直接批给他们,另外所需粮食用度,也要定期送过去,不可短缺。”
“遵命。”
林崖领命。
陈士良哀叹一声:“都怪那明廷欺人太甚,害得我们无家可归,无岛可去,若不是大王心怀宽广,深明大义,我们……哎,我等日后定为大王效力,成为大王手下最忠实的水师,他日夺下小琉球,也好成就大王伟业,名流千古!”
“哈哈,好,好,好啊!”
武宁眼神中透着渴望。
琉球三国分立,山南、山北、中山。自己只是这中山王而已,现在降服了陈祖义与其手下,他日一定可以摔大型水师船队,一举消灭山南、山北,成就琉球一统!
这件事,好玩,刺激!
至于大明?
呵呵,惹急了自己,连大明一起打,我有恶犬八百,马奴两千,子民十万,消灭大明不在话下!
武宁根本就没想过大明有多大,作为温室里长大的王,只知道自己是这个国家的主人,所有人都需要听自己的,谁都不能违背自己的意志。
陈士良十分感谢武宁,表示道:“待水师船队建成,便会邀请大王亲自赐名,登船出海。”
“好,你们放心待在津固岛便是,绝不会有人知晓你们的存在,木材砍伐,需要多少拿多少,不够可以找他。”
武宁将一切委托给林崖。
陈士良谢过林崖,并给了一个隐晦的笑意。林崖回到家中,接收了陈祖义的礼物,两个绝色女人,一箱珠宝。
在返回津固岛的船上,陈大宝不由问:“在阳江,服部端木与一干倭军损失殆尽,我们又偷袭了倭军一座岛屿,将服部端木的女人、财宝都拿走了,这些事迟早会传入足利义满的耳中,他会不会派遣大军围剿我们?”
陈士良有些不屑地说:“足利义满是一个精明狡猾的人,他绝对不会因为服部端木、一千军士、几个女人与我们交恶。船匠在我们手中,主动权就是我们的,他足利义满想要船,就只能乖乖听话。”
陈大宝忧虑地问:“可我们毕竟还需要与倭国打交道,如此交恶,日后南洋王再去倭国,岂不是很危险?”
陈士良哈哈笑了起来,微微摇头:“你身为老大,为何没有二宝聪明?他绝不会问出这种问题。你要永远记住,这世上,利益才是最真实的。足利义满想要的只有我们能给,在他没有得到满足之前,不会对我们动手。”
津固岛。
陈祖义看着上千民工正在开辟港口与船厂,目光中透着渴望。
什么中山王,什么日本王,在自己眼里都是棋子罢了,自己真正的目的,是重新打造一支强大的海贼船队,是让南洋海贼团重新回到巅峰,再次统治这一片大海!
郑和!
你给我的伤,我一定要报!
大明!
你们毁掉了我曾经的一切,我一定会重新拿回来!
这世上只有一个海贼王,只有一个陈祖义,也只能是我,成为这海的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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