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你准备的?”楚子航低声对恺撒问,他指的是路明非戴在绘梨衣手上的戒指。
恺撒笑笑,面露自豪地点点头,一副“他们俩能好上我功不可没”的老大风范。
“圆粒金刚石的变种,稀缺的红钻石,色彩艳美,切工精湛,和‘穆萨耶夫’的红钻出自同一片矿场,虽然比不上那颗传奇的红宝石色泽艳美,但也很难遇上,其价值远超它本身的净重。”恺撒打了个响指,对楚子航介绍,“戒指的指环是白金材质的,来自法国的老工匠手工打造和镶嵌,价格追的上路明非身上那套定制款的爱马仕西装了。”
“你哪来的钱?”楚子航微微皱眉。
他有些不解,即便有客人愿意在恺撒身上咋去或许塞小费,但这未免也太大手笔了,不说西装和指环,光是那一枚红宝石的价值就可以在东京的郊外买一块地皮,愿意来高天原消费的女人当然有富得流油的,但最多也就仅限于给他们买买花票、点点酒水或者塞点小费沉寂揩点油什么的……愿意给牛郎买这么昂贵的东西,冤大头都没这么冤!
要说身为学生会主席或者加图索价少爷的恺撒,一颗红宝石哪怕再珍贵对他来说当然说毛毛雨,他乐得为兄弟仗义疏财,但现在的恺撒是basaraking,是和他右京齐名的、靠女人养着的牛郎,楚子航知道现在的恺撒有多贫穷,半个月前他抽的还是平价雪茄,因为他们的钱都上缴给路明非泡黑道公主了,怎么十几天不见就又恢复了意大利公子哥的派头?
“钱……当然不是我的。”恺撒承认,“是老板娘给我的。”
“老板娘给你这么多钱?”楚子航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看恺撒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被老板包养的小白脸。
“准确来说也不是老板娘的钱。”恺撒受不了楚子航这种眼神,“是路明非说他这两年攒下来的钱都寄存在老板娘那里帮他打理,他托我找老板娘取出来帮他买一套像样的行头和戒指,也许他觉得这方面我比较擅长吧。”
“衣服和戒指是我找人定制的,红宝石是我在黑市淘来的。”恺撒笃定地说,“我鉴定过,不会看走眼,那个不懂货的贩子把它当做人工制造的红宝石卖,比市场价低了整整十倍!”
“这么大的便宜被你捡到了?”楚子航倒不是怀疑恺撒说假话,他还疑惑一件事,“路明非攒了这么多钱?”
按道理来说,把路明非那张象征着“s”级的学生卡额度刷爆了也难凑出这么多钱……其实在屡次探索龙族遗迹的任务和芝加哥的索斯比拍卖会中,路明非早就用自己的方法积敛了惊人的财富,虽然对于苏恩曦和加图索家这样的庞然大物来说他充其量还只能算不入流的小暴发户,但他在苏恩曦账上的数字已经多到能让芬格尔心甘情愿给他当十辈子忠犬的程度,只是恺撒和楚子航都不知道罢了。
“是被路明非捡到了,现在不正戴在他求婚的女孩手上么?”恺撒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贴近楚子航,压低声音说,“对了,你知道我帮路明非找老板娘取钱的时候她递给我什么吗?”
“什么?”楚子航不动声色地问,心里的八婆又探出头了。
“她直接甩给我一张百夫长黑金卡。”恺撒说。
楚子航怔了怔,他听说过这种卡,因为恺撒的眼神叔叔弗罗斯特就有一张。
百夫长黑金卡是一种世界最高等级的信用卡,世界公认的“卡片之王”,理论上无额度上限,由美国运通邀请办理,不接受办卡申请,并且在开卡上也有苛刻的条件,持卡人可享受全国最顶级的会员专属礼遇,权益和服务,多为各国政要,亿万富豪以及社会名流,简单来说,这张卡就是身份地位与财力都达到顶端的象征。
而老板娘手里居然捏着这样的卡,并且她还这么年轻,不过也许卡片属于她身后的某人,这至少也能说明老板娘隶属的组织绝对掌握着庞大的资源。
“老板娘的来历不简单这我们都知道,她们甚至有提取白王鲜血和人为“龙血洗礼”手术的技术,但这不是重点。”恺撒对楚子航说,“重点是我找老板娘要路明非的钱,她却递给我这么一张没上限的卡,所以别用那种我和老板娘有一腿的眼神看我,一直以来老板娘特别关照的都是你亲爱的师弟。”
“薯片,我说你这么做不是多此一举么?”三楼,酒德麻衣看了看苏恩曦,“你直接把那玫钻石给路明非不是更直接?”
“长腿,所以说你没什么经济学的头脑呢。”苏恩曦终于找到了擅长的领域来教训酒德麻衣,“在金融市场上,很多时候一个小公司来了大客户,他自身的产品力和创造力不够,但他却又不想错过大客户,这时候你低价卖给他一套完善的成品,转危为安的公司和客户都很满意,你看似是亏了钱,但收获的却是对付的信赖和稳定的输出渠道,长久来看这绝对是笔划算的买卖。”
恺撒不知道的是,这枚红宝石原本就是苏恩曦从南美洲的一位收藏家手里花高价买来的,她又以极其低廉的价格把它放在黑市的商人手里寄售,承诺给商人十分之一的佣金,但是只允许定向卖给她指定的买家,就是恺撒……苏恩曦大费周章还搭进去一笔不菲的费用,但她并不介意,因为她认为值得。
“我觉得路明非做的很棒,但是下面那个老家伙快发飙了。”酒德麻衣斜眼看苏恩曦,“你不怕老家伙强拆了高天原?”
“我怕什么,高天原不是已经还给座头鲸了么,我现在已经不是这里的老板娘了。”苏恩曦满脸无所谓,但旋即她又听到下面上杉越怒吼的动静,心里没底的朝酒德麻衣问,“老家伙不会真拆了高天原吧?”
“昂热和源稚生他们看着呢,老家伙也不会对路明非动真格。”酒德麻衣老神在在地说,“现在上杉家主一门心思扑在路明非身上,老家伙很在意她在女儿心里的形象,他们不是还没相认么,他要真宰了路明非,上杉家主不得当场崩溃啊,那她还怎么肯认这个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