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头鲸的话极具感染力,刚才在台下他绞尽脑汁组织措辞,终于在上台时把语言的艺术表达到了极致,他的言语之间毫不吝啬对路明非的夸奖,但一味的夸奖很可能会引起客人的逆反心理,于是他承认小樱花的演出略有不足的地方,邀请客人们今后补足他的不足就相当于让客人们买花票支持路明非留下……只有留下才有改进的机会。
小樱花是两位老板最在意的心头好,座头鲸当然要使出浑身十二分力气去力捧他。
后台擂起了小鼓,两名服务生捧上两只金色的纸箱从舞台两侧的甬道缓缓向客席的方向走去,另一批服务生捧着水晶托盘游走在客人们之间,托盘上摆满了樱红色的信封,这就是高天原的花票,一张花票的金额是一千日元。
不过今日和以往的首夜秀不同的是,每个服务生手里的托盘中,在满满一沓樱红色信封的最底下还压着一枚灿金色的信封……这是最尊贵的花票,是高天原在经过恺撒和楚子航的首夜秀后新增的花票类型。
有的客人们一掷千金抱怨说一千日元一张的花票太小家子气了,于是座头鲸设计出了这种更大气的花票,一枚灿金色的信封需要整整十万日元,抵得上一百张花票!
场面很可观,不少的客人纷纷掏出一千日元的钞票扔在托盘上,然后再从托盘上捻起一张花票,等待捧着金色箱子的服务生经过时投进去。
“再多一点!让我看到再多一点你们的爱!让你们的爱意化作汹涌的浪潮,将我们的小樱花包裹在炙热的温情里吧!”座头鲸单膝下跪,将那只金色的麦克风高高举向半空。
后台的鼓声越来越急促,这预示着花票环节正在倒计时,客人们的神经也被挑动得越来越兴奋、越来越紧张,人在紧张的情绪下很容易做出冲动的事,最开始客人们购买的信封只有一枚两枚,到后面三枚五枚,直到鼓声如雨点般密集,临近终场的时候,动辄十枚八枚的情况也不在少数。
可惜的是,临近终场也很少有人去动托盘底下灿金色的信封,毕竟花票是不记名的,买不来任何东西,看这情况小樱花留下的悬念不大,有这份闲钱还不如留着在小樱花正式营业的时候为他的名下增加一些营业额,顺便还能提一些稍不合理的夙求。
最后的时刻服务生们基本上都聚集在贵宾席之间了,这里的客人们一旦出手就是最大方最阔绰的,一次购买几十上白枚花票的情况也是有可能的……但出乎意料的,今天贵宾席的客人们反而还不如坐台下的那些散客们热情。
座头鲸心里大呼糟糕,他料错了一件事,让basaraking和右京来帮衬小樱花的舞台的确能提高这场表演的关注度,但对于小樱花来说,basaraking和右京都是已经出道的牛郎前辈,如今的高天原绝大多数的客人都是这两人的粉丝,特别是贵宾席之中那些大方的客人,他们很多都是在basara和右京身上花了足够多的钱从而成为高天原的贵客。
诚然会有一部分basaraking和右京的粉丝会因为他们和小樱花之间的兄弟情谊支持小樱花,但其实更多的客人们会因此抵触为小樱花购买花票,因为爱这种东西是自私的,她们欣赏小樱花,但她们的心早已给了basaraking和右京,高天原的牛郎之间本就存在激烈的竞争,她们又怎么能支持竞争对手超越自己心仪的男人呢?
鼓声停止了,这预示着花票环节结束了,路明非在舞台上朝客人们遥遥鞠躬,他其实并不在意今天的得票多寡,他只关心舞台下的风间琉璃有没有从他的表演中感悟到他想传达的某种信息……以及绘梨衣会不会觉得今天的表演有意思。
整个高天原归于死寂,服务生把两只金色的箱子挂在钢索上吊至座头鲸的左手边,钢索另一侧则降下成串的樱红色鞭炮悬在座头鲸的右手边,座头鲸从衬里摸出那把银色的剪刀,示意他将开始唱票。
“为了公平起见,和basaeking还有右京的记票方式一样,实习期的票数不累计,只统计小樱花今夜的花票数。”座头鲸说,“今晚会有多少人对小樱花毫无保留表达了爱意呢?”
“二十、四十、六十、八十……”座头鲸从第一只金色的箱子里掏出一把把花票,裁出缺口后撒向路明非的头顶。
座头鲸每报出一组数字,身后的背景屏幕上就多出四个“正”字,第一只箱子见底的时候,背景屏上的正字积累到了接近上百个,这意味着第一只箱子里路明非得到的花票数量是接近五百票,如果第二只箱子和第一只里花票数量相仿的话,路明非的最终得票数很可能在一千票左右。
一千票,这在高天原的历史上已经是屈指可数的高票了,可此前恺撒和楚子航的得票都是一千二百四十票,这还是他们的首夜在互相分走了彼此人气的情况下,以目前的趋势来看,路明非的得票想要打破记录似乎有些艰难。
座头鲸托起第一只金箱子并在众目睽睽之下将箱子打开向客人们展示,这表示第一只箱子里的花票已经读完了,接下来他开启了第二只箱子,并在第一只箱子的累积得票基础上开始唱票。
第二只箱子的花票过半的时候,票数已经来到了八百多票,第二只箱子里的花票数量比第一只更丰厚,座头鲸不禁也开始紧张起来,这代表路明非的最终得票数是有资格向他的两位兄弟创造的记录发起挑战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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