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加图索君你似乎不太希望我去找绘梨衣,是么?”源稚生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恺撒。
;;;;“怎么会呢……我有什么理由不想让你去找上杉家主……”恺撒背源稚生盯得心虚起来,但他深知这时候越是表现得心虚就会引得对方质疑,于是他挺起胸膛,忽的抬手往旁边一指,“不是我不想让你去找上杉家主……是楚子航!”
;;;;恺撒的这一指简直气势十足,颇有一番古人“牧童遥指杏花村”的风范,刹那之间就把源稚生的质疑甩落在楚子航头上。
;;;;源稚生也被恺撒这番底气十足的气势震慑住了,他不由得顺着恺撒手指的方向望去……只看到一个身子勐然一怔,面色微微茫然的楚子航。
;;;;“楚君……不想让我去找绘梨衣?”源稚生和楚子航大眼瞪小眼,他也不解。
;;;;“嗯……楚子航……他有话要告诉你……是很重要的事。”恺撒站在源稚生背后,疯狂冲楚子航挤眉弄眼。
;;;;楚子航的眼角缓缓抽动,以如今楚子航和恺撒的默契,他自然读出了恺撒想让他使出缓兵之计,但他还是为恺撒的甩锅行为而恼火。
;;;;楚子航的脑海里飞快的思考着如何拖延时间、能说服源稚生留在这一层的办法……忽然间,他脑海中灵光闪动。
;;;;他回想起了,路明非的确曾托付过他一件重要的事,如果遇到了源稚生就帮忙探探对方的口风,路明非让楚子航向源稚生提出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是的,我确实有至关重要的问题想问于源君。”楚子航一改迷惘的表情,忽然目光灼灼地盯着源稚生。
;;;;“源君,对于前任大家长橘政宗这个人你怎么看?”
;;;;……
;;;;“等会儿等会儿,你嘴里的‘神’和我脑子里想的真的是一个东西么?”上杉越在短暂的愣神后继续洗起了竹快,他看似随意地问道,余光却死死盯着昂热的表情
;;;;在上杉越的认知里,昂热从六十多年前就是个狡猾的家伙,仅一人就能耍得整个蛇歧八家团团转,简直就像是狐妖成了精似的。
;;;;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昂热这么老了,他狡猾的本性一定变本加厉,这家伙已经老成了一只老狐狸,比当初更难对付,这只老狐狸可能只是听闻了一些家族碎片化的信息,以此来诈他。
;;;;绝对是这样!
;;;;不然昂热怎么可能真正得知有关于“神”的真相?哪怕是他的学生犬山贺也绝不可能向昂热坦言关乎于“神”的内容。
;;;;在上杉越就任大家长的期间,家族这方面的规矩严苛到简直不讲人道,任何有关于“神”的消息在所有八家的族规里都是最高等级的禁令,如果有人泄露了有关白王血裔的消息,至多也就是处以极刑,但倘若有人胆敢泄露有关于“神”的内容,最轻的处罚也是死刑,而最高的罪罚甚至会株连全部的血亲和族人!
;;;;所以上杉越笃定昂热对“神”的消息只是一知半解,这只老狐狸在蛇歧八家碰了壁,所以想从他的嘴里套出蛇歧八家最大的秘密。
;;;;可是昂热一反常态的澹定,他老神在在的拿起一只瓷骨杯盎在手掌心把玩,语气悠然自得:“嘿,老伙计,看到你一副警惕如贼的表情我就知道你以为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可是你真的知道么?”
;;;;“什么?”上杉越轻轻皱眉,他被昂热这番话给绕晕了,“你在说绕口令么?拜托你说些正常人能听得懂的话!”
;;;;“哦,那我就直说了,我知道你觉得我是在套你的话,但是我真的没有,上帝可以替我作证。”昂热把瓷骨杯盎拍在桌面上,目光灼灼地望着上杉越,“你们蛇歧八家的秘密已经暴露了,除了白王血裔的事,蛇歧八家沿传至今,最大的使命就是守护一座坐落在海底的古老城市,守护这座城市里藏着的东西和这座城市的辛秘,这座城市位于日本海沟深处的极渊之中,它的名字叫做‘高天原’。”
;;;;“在《古事记》中,‘高天原’引作‘诸神的城市’之义,这里的‘诸神’对应的也就是你们蛇歧八家的祖先,那尊伟岸的白色神明。”昂热笑笑,“而你们蛇歧八家世代守护的就是那座城市本身,和那尊白色的神明在那座城市里留下的遗产,譬如说那尊巨大的凋像、再譬如说那里面埋藏的古老的龙族技术、那一片片流传几千上万年的遗迹、还有那些用日本混血种的先民们炼制出来的尸守……当然还有‘神’的骸骨!”
;;;;“够了!别说了!”
;;;;上杉越握着竹快的手掌不自觉的勐用力,把一整把竹快都生生折断了,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把捂住昂热的嘴,左看看右看看,满脸警惕,就像是不小心露富的有钱人总害怕自己的财富会不会被暗中藏着的贼惦记上。
;;;;“你你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在家族内部都是严禁提起的绝密!”上杉越一脸惊恐地望着昂热,表情简直像是活见了鬼,“现在蛇歧八家当家的是谁?管理这么松懈了么?连‘神’的秘密也敢向外人坦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