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縺
诸葛正我的赎金价格,足足是童贯的三倍之多,这根本不是一个小小使者所能够决定的事情。
至于那些被俘的将领,每一人的赎金价格,也就比童贯少了十万两白银而已。
周宁没有打算放那些朝廷将领离开,其实负责谈判的那名朝廷使者,也根本没有想要赎回这些降将的想法。
毕竟那些降将的家眷,眼下都已经不知所踪了,十有八九是被梁山之人掳了过来。
朝廷又怎么可能会话大价钱,去赎回这些已经没有了家眷作为制衡的降将呢?
恐怕这些降将,眼下也已经在梁山之上落草为寇了。
就算是将他们全部都赎回去,有应该怎样保证他们对于朝廷的忠心呢?
于是,一众朝廷使团,最终只护送着童贯一人返回了东京汴梁城内。
大宋皇宫,垂拱殿中,皇帝赵佶脸色阴沉地靠坐在龙椅之上。
一众文武百官恭恭敬敬地站立在下方,脸上的神色庄严而又肃穆。
“陛下!陛下!老臣有罪啊!老臣给陛下您丢脸了!”
突然间,大殿之外,一道凄惨的声音从很远的位置就响了起来。
没用多长时间过去,满脸惶恐神色的童贯,连滚带爬地进入了垂拱殿之内。
甫一踏入大殿当中,童贯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面上,他止不住地磕起了响头来。
看着童贯的额头之上已经有血渍渗出,赵佶那阴沉的脸色也不禁有了几分舒缓,最终化作了一丝不忍。
“爱卿,快起来吧!”
抬手一挥,赵佶无奈地长叹了一声说道:“此战的经过,朕也也已经掌握了。
此次落败,非战之罪,倒也怪不得你无能!”
梁山境内那一战,朝廷一方毕竟还有近万人逃脱。
这些兵卒一边逃亡,更是将周宁的恐怖威势宣扬了出去。
那惊天动地的一刀,使得整个天下都为之惊骇不已。
倘若仅仅只是個人这么说,朝廷或许还会以为这些败兵是在为自己寻找脱罪的借口。
但是所有败兵都如此说,那显然就是一个事实了。
梁山的大当家周宁,乃是天下绝巅的先天武道强者,这是朝廷早就已经掌握的情报。
毕竟三年之前,周宁在皇宫之外所造成的声势之恐怖,可是让赵佶和文武百官震撼不已。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短短三年的时间不见,对方竟然恐怖到了如此地步。
单单凭借周宁一人,就能够冲杀整整十万朝廷精兵,这让朝廷又如何剿灭梁山啊?
此时此刻,赵佶亦是陷入了左右为难的境地当中。
倘若就此罢手的话,自己接连被周宁落了脸面,皇帝和朝廷的声威又将置于何地?
如果继续打下去,哪怕是就此剿灭了梁山,又应该如何应对那个恐怖的周宁呢?
更何况眼下方腊、王庆、田虎等人还在虎视眈眈。
一旦在征讨梁山的过程当中,使得朝廷再次损兵折将。
那么又该如何面对这些叛军反贼呢?
到了那个时候,恐怕就不仅仅只是丢面子这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