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滴好滴,慢走不送……”出租车司机退到一旁,待到黄毛从自己身边经过时,猛然抡起石头砸向黄毛的后脑勺。
黄毛立时觉得天旋地转,瞪大眼睛,扭过头一脸茫然地看向出租车司机,缓缓倒地。
出租车司机冷笑一声,“你真当老子是白痴不成,”往地上啐了一口,“修车再怎么说也是门手艺活,你以为是吃饭睡觉,人人都会?就算是换轮胎这种简单活儿,没有一定的经验也是做不下来的,老子可是一个老司机,虽然刚才只看了那辆别摸我一眼,但也瞧出来那轮胎是熟练工换上的……还有,你龟儿子是咋个晓得里面还关着一个人的?”
吐出一口气,双目炯炯,出租车司机扔掉手里的石头,摸着下巴道,“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你龟儿子也是那两个人的同伙,恐怕你就是宋老二口中说的那个珠宝渠道商吧……”拍拍手,“本来刚才还怕双拳难敌四手,这下好了,一对一,公平得很!”
黄毛倒在地上,嘴角抽搐几下,看着出租车司机昂首阔步地走进汽修棚,耳畔传来豪华轿跑引擎发动的轰隆声,无可奈何地闭上了眼睛……
在出租车司机叫骂时,侯三和朱大长便从汽修棚窗户离开,猫着身子上了豪华轿跑。侯三忍着屁股上的剧痛,双手紧紧把着豪华轿跑的方向盘,猛地踩下加速踏板,车子迅速蹿了出去,因为推背感过强,一不小心屁股上的伤口再次挤压裂开,顿时冷汗直冒,嘶嘶地吸着冷气。
朱大长由于身形过于庞大,坐在轿跑的副驾驶上犹如大人强行挤进儿童的玩具车内一般,听见侯三的嘶嘶声,艰难地转动身子,盯着侯三屁股下的血印,大惊失色道,“三哥,你咋也有大姨妈啊?以前翠花跟我说,只有她们女人才会有大姨妈……”
“憨批!”侯三因为屁股上伤口的剧痛,中气有些不足地骂道,“老子屁股上的伤口开了,你这个脑壳里装的都是屎蛮……”
朱大长轻轻地“哦”了一句,歪着头问道,“三哥,那个黄毛刚被我们逮了,出租车司机又跑来,他们会不会有啥关系?”
“你终于算是动了回脑子,”侯三微眯起眼睛,“出租车司机、黄毛贼、偷车贼、还有那个修车的,他们就是一个团伙,新闻都报导过了,这个团伙上下游渠道齐全,很是复杂……虽然你我很强大,就算他们全部一起上都不是你我的对手,更何况已经有两个人被我们逮了,就是再派来人,也是葫芦娃救爷爷,一个一个送……不过,咱不清楚他们到底这个团伙有多少人,要是没完没了,咱们还咋个去做大事,所以才选择暂避锋芒,不是怕他们哈。”
朱大长吸了吸被冷风吹出来的鼻涕,“三哥,我还有个问题……”
“闭嘴!”侯三不耐烦道,“老子这会儿没工夫跟你掰扯,必须要快点找到那辆出租车,把车上的东西拿回来,”双眼紧盯前方,“好在这条路没有岔口,咱们这辆是轿跑,追上一辆出租车容易得很!”
朱大长瞟了一眼仪表盘上的指针,刚吐出一句“三哥”,又在侯三冷冷的眼神下咽了回去,一手捂着嘴巴,一手紧紧抓住安全带,紧紧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