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还以为看出什么来了，原来是乱猜，我看不用耽误时间了吧？”
“不要着急啊？既然还找我来做鉴定，就听我说完，这件青铜器的器身没有拼接，它就是一件完整器，那么为什么它的铜锈做的这么好？不要说天然生成的，天生的能成这样，那是奇迹。”
不等其他人多想，陈文哲继续道：“这件青铜器，最大的问题，就是做的太好了，看看上面的纹饰，那绿锈真的是绿如玉，这绝对是最顶级的绿漆古。
看看，差不多所有耳丁纹上，都有一片圆润的绿漆古，这样的表现，对嘛？正常的青铜器，可以出现这种情况吗？所以，做的太好也是问题。”
“这是最顶级的工艺，工艺足够好，是可以做出这种效果。”莫成方急促的道。
陈文哲笑了：“嗯，还真可以，但是，还是那话，那肯定是奇迹，奇迹可以出现，但是出现的多了，那就肯定不是奇迹了。”
“你想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不会是胡说吧？耽误我们的时间，我看就这样吧，这小子就是个大嘴巴！”
“不要着急啊，听小陈说完，反正我们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了。”
王成善却一点不着急，看着嘴损的老家伙着急，他还会着急？
虽然还不知道陈文哲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王成善却看到了他的胸有成竹。
陈文哲看着老头，一脸笑容：“这些纹饰都是做上去的，不是移植锈，而是移植的纹饰。”
“哈哈，我想到了，怪不得这么整齐划一，看看这弧度，不就是铜钱的外形吗？真是一句话惊醒梦中人啊，看看铜钱的那层外圆还在呢，要不是小陈提醒，我还真想不到。”
专家就是专家，陈文哲稍微提醒，一名老头就点出了问题的关键。
而另外一位一直耷拉这个脸，不说话的老头，更加干脆。
在刚才老头得意的大笑的时候，他已经从怀里摸出来了一枚铜钱，放在了青铜器的耳丁纹上，比对了起来。
很显然，这一位也想到了是用铜钱做出来的耳丁纹。
至于其他纹饰，切割之后的铜钱，也不能浪费了。
废物利用，做出各种纹饰，一点都不难。
当然，古人是不行的，因为他们没有那么多现代的切割、打磨工具。
“小伙子厉害！”王成善看到两位老人的表现，立即拍着陈文哲的肩膀，一脸赞叹的道。
“你们这是猜测，怎么证明？”
那位宝主老头，还在垂死挣扎。
“真以为我们老糊涂了？跟不上时代了？x光不行，不意味着其他机器也不行。”
那铜钱比对的老头，头也不抬的道。
“哼哼，用金属探伤仪，一照就知道了，探伤仪看不到拼接痕迹，但是，只要有贴合的痕迹，探伤仪就能照出来，如果是一处两处，还没问题，要是整个青铜器表面的耳丁纹，都是做上去的，那就全都有痕迹，到时候看你怎么说？”
这时王成善再次开口道：“还用怎么说？以后遇到的所有青铜器，恐怕都要上金属探伤仪上走一遭了。”
听到这话，老头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他一言不发，站起身，一下就把还在研究那件青铜器的两个老头，扒拉到了一边。
宝主抱着青铜器，就想要离开。
“等等，就这么走了？刚才把我们的鉴定师骂的那么难听？真以为我们是软柿子？来人！”
本来看着陈文哲，笑的一脸褶子的王成善，此时脸一拉，威严尽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