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天象的架势,似乎是法相第二次雷劫,应当是哪一位法相中期的修士进阶了?”
说话的是位鹤发童颜的老者,看他的修为也有法相期,此时他和另外一名法相中期的修士,一块站在一座雪峰之上,看着雪峰中心位置。
那法相中期修士似乎明白老者的意思,笑道:“师叔勿需担心,那人就算渡的是第二次雷劫,也不算什么,弟子可见过大修士时的雷劫,场面要比这浩荡的多!
就算这人当真度过了雷劫,想来也是勉强成就大修士的料子,就算弟子抵不过他,他也未必能够拿弟子怎么样,更何况今日来的同道,可不止弟子一个!”
老者脸色有些不甘,道:“此人能够进入御兽宗的禁断大阵,身上定然有着御兽宗的传承之物,当年各派围攻御兽宗,最后也是碍于阵法崩塌,不得不快速撤离!
那里面肯定还留下了,许多传承密藏没有发掘,尤其是御兽宗的根本传承,当年各派修士根本就没有拿到手,而且就算是那御兽宗的传承之物,也是修炼界不可多得的宝物,因此,此人一定要留在咱们霸刀门的手中。”
年轻点的修士有些无奈,霸刀门虽然是周围四大门派之一,但如今的大雪山当中,聚集了如此多的修士,还有闻讯赶来的其他大势力的修士,让他有点力不从心。
他虽然自忖实力不弱,但对上新进崛起的一些大势力之人,也是殊无把握,更不要说在如此多的修士手中拔得头筹,就算运气极好,最后定然也要成了众矢之的。
老者似乎也察觉到自己所想有些不现实,于是又补充道:“此人能够进出冰宫,身上的传承,定然不简单,本派至少也要的到一些传承之物,此事还是要着落在师侄身上了。”
年轻修士这才松了一口气,道:“师侄尽力而为。”
如此场面在大雪山各处都有上演,内容也都大同小异。
在靠近北方雪峰上空,一些踩着飞剑的修士,也在谈论着高九鼎。
一名冷峻的剑修开口,道:“静溪,冰宫里面那位,明显就是一名大修士,怎得门中却是派了你一个人前来?你是外门管事不假,可这种事情,是你一个小小的外门管事,能够参与的吗?”
这位叫静溪的金丹初期修士,无奈的笑了笑,道:“好叫师叔祖知晓,并非门内不重视此事,却是因为门内有些急事,一时间抽不开手了!”
如果高九鼎在这里,他就会认出来,这就是跟他打过几次交道的外门管事明溪,他已经进阶血丹了,而进阶血丹之后,辈分提升了以为,成为了静溪。
可就算这样,在面对虚字辈的法相老祖之时,还是没有任何话语权!
这位老祖微微一愣,道:“什么急事,难道还要比这里更重要?当年御兽宗覆灭,天剑宗得了多少传承?就得了点皮毛,就让他们兴盛了三千年,到现在,这御兽宗的阵法还在运转,传承就在这里,可我们就是拿不到,现在有机会了,还有什么比这里更重要?”
明溪,不对,现在的静溪,见得天虚老祖有些冒火,连忙道:“师叔息怒,这些年来,门内可算得上是四处扩张,当初得到天剑老祖之助,我等才好不容易在这里站稳了脚跟!
如今那西方霸刀门,却是不知怎得与北方黑水宫暗中勾搭,如今西部和北部有两大宗门步步紧逼,外有妖族攻击、海上又有散修和妖族肆虐,如今留守铁剑岛的门人,又求到了咱们,门里却也不能不管不顾,如此这人手便越发的紧缺了。”
天虚老祖冷哼一声,道:“舍本逐末!看看门里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东征西讨四处扩张,却四处碰壁,也就推动了五行狼骑瓦解,算得一招妙棋,可最后却是被一名名不见经传的弟子插了一手,让宗门的收获大大少于预期!
在这东方大陆,我们虽然站稳了脚跟,却是被人拖进了泥潭,更是一下子与两大宗门,站在了对立面,插手西面部落攻伐,更是一部臭棋,那西边又能有什么好处?”
静溪无言,这些都是宗门的决定,他管得着吗?
天虚老祖愤然,继续言道:“还有那天剑门的遗留,一直咄咄逼人,如今有天剑老祖从天外回归,更是压得我们铁剑门喘不过气来,天剑门就那么重要?
我们铁剑门也是天剑门的重要分支,为什么就不能让铁剑门出头?被人全都赶到了天外去送死,也没听门里有人放个屁,现在更是与那不名一文的小弟子默契的很啊!
原本以为扫除了五行狼骑这块顽疾,我铁剑门就是真正的东方霸主,现在呢?让老夫看,却是更被动了,还有,要让老夫坐镇大雪山,总得有点支持吧?如今都有人进了冰宫,却没人来支援,这算什么事!”
静溪苦笑一声,却是不敢插话,他虽然对于铁剑门这种四处扩张的手段,同样有些不满!
但这种对本派推行的策略,敢于大加指责的言语!
也就眼前这位敢这么大声责骂了,谁叫他老人家原来是铁剑门第一人呢,他在铁剑门地位超然。
可就算强势入天虚老祖,在面对天剑老祖的时候,不也还是如同缩头乌龟?
如果不是不敢面对天剑老祖,他哪里能被赶到了这西方大雪山坐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