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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九章 精通神性的卫馆主,教你三秒钟拉满仇恨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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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南渊。

九天门前。

自傲自矜的天神开明兽抬起头,深深盯着画面里发生的一切。

然后下意识扫了扫自己的头发,好像上面给人踩了一脚满是脚底板上的泥土一样,一双眼睛里面满是危险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微笑,让这个之前看上去温和好说话的天神多出一丝危险的表情。

充分表达出了神灵被人踩头以后的心情。

夸父眼观鼻,鼻观心,认真地琢磨着手上的陶器杯子。

仿佛要从陶器的纹路里面看出某种天地万物,造化生灭的大道出来。

刑天挠了挠头,爽朗大笑……

笑,笑不出来了。

刑天沉思。

右手扶着自己的头,想要把头拔下来。

左手突然不受控制地死死握住了右手手腕。

发达的胸大肌上猛地睁开两个大眼睛,死死控制住左手。

战神的本能在怒吼。

你不要过来啊!

这个该死的问题脑袋你自己去思考。

不要把锅甩过来……

刑天自己和自己角力,这氛围里几乎尴尬地让人想要从昆仑山上跳下去,而事实上,整个山海诸界各大昆仑山下,反应大概是相差不多的,刚刚的微笑都在众神脸上缓缓凝固了——

这谁?

这特么谁啊?!

囚禁西王母娘娘?!

以开明神为坐骑?!

还把陆吾神当做宠物?!

最后貌似好像还可能把祂们给洗脑了,直接当炮灰?!

尤其是那些在未来的画面里面发现自己的那些神灵,眼睁睁看着自己像是脑子被驴踢了一样地喊着誓死追随神主,一种亲眼看到自己的黑历史,并且还发现黑历史被直接广播了的羞耻感,让祂们恨不得当场一头撞死。

而那些没发现自己的神灵们,好不容易才稍微松了口气。

还没怎么缓过来。

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昆仑山的未来里面没有自己……

那自己在哪里呢?

是炮灰,炮灰,还是炮灰?

想到这里,完全笑不出来了。

彼此对视,都发现了自己眼底涌动得的煞气,一位位神灵目露凶光,气氛霎时间凝重到了让人喘不过气来的程度,水鬼打了个冷颤,仿佛看到隐隐一重重浪潮咆哮着腾起,而且是一潮接一潮,后浪接前浪,恨不得当场把某白毛拍死在沙滩上。

崇吾山主低头沉思,而后缓声道:

“我想,是时候开启昆仑讨伐令了……”

“若是此獠成为昆仑山主,我昆仑危矣。”

“当诛杀之!”

一名名昆仑山神水神看向老山主,皆是缓缓行礼。

老者道:“当灭其体魄,扬其魂魄,使其不存于十方世界。”

“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诸多神灵皆同意,杀气腾腾。

问,要怎么才能解决问题呢?

曾经有文官如此回答。

解决不掉问题的话。

就解决到带来问题的家伙。

事情就结束了。

一位位神灵活动手掌筋骨,虽然,可能事情发展的方向不大对头,但是某种意义上,昆仑此刻确实是充盈着某种意义上的肃杀,而且是不加以丝毫遮掩的煞气。

祂们对昆仑三神既尊且敬。

眼下有人要做这样的事情。

祂们会怎么做,根本不需要质疑。

弄死那白毛!

昆仑南渊之上。

烛九阴深深注视着这一幕,最后收回视线,苍古双目落向开明兽。

开明兽神色恢复漠然,手指屈指敲击扶手,双目看向烛九阴。

两名在神代之中,一者执掌岁月,一者俯瞰过去未来的神灵,思绪涌动如潮,而九天玄女心境涌动不提,夸父刑天更是没有注意到开明兽和烛九阴眼底的神色变化与不为人所知的暗中交流——

烛九阴眼底淡漠:‘这绝非是真正的未来,未来从不曾定论。’

‘过了。’

开明嘴角冷笑:‘过于刻意,过于清晰,方才是最大的破绽之处。’

‘愚钝。’

只在一瞬间,开明和烛龙,便已达成了最初的意见。

烛九阴双目苍古,若有所思。

‘昆仑玉璧是绝对的神物,但是现在分裂到了不同世界,位格下降,也难免不受到干扰。’

‘但即便如此,想要通过玉璧反向干扰,也只有一种可能。’

‘恐怕是有昆仑天女一级以上天神被对方控制住了,这才能靠着天女的能力反向干扰到昆仑玉璧。’

‘我猜测,是卫渊接触到了对方,然后破坏了对方的布置,顺便把对方激怒,并且,对方很有可能看到了卫渊本身的某项秘密,比如说某种代表着极高武力的潜能,所以最终决定不顾一切代价,尝试离间昆仑和卫渊,并且将诸多神灵的敌意都放到卫渊的身上……’

‘这是……挑拨!’

‘而且,对方很有可能会在最近对昆仑出手。’

‘而昆仑的注意力在卫渊身上,几乎没有多少防备。’

‘哪怕被暗算,都可能把事情放到卫渊身上。’

开明兽皱眉,叩击扶手。

‘推演未来,必须遵照基础的规则,未来是‘真的’。’

‘完全的虚假是不可能在玉璧上浮现的。’

‘也就是说,那画面所见的一切,是真的有可能发生的某个未来。’

‘那么,为什么他会对王母出手?’

烛九阴:‘在我看来,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王母的身份有诈,或者说,卫渊囚禁西王母这件事情本身就是假的,或许画面之中并非西王母,而是另外一种存在……如旱魃之于女魃,亦或许这本身只是一场计策。’

‘是给某些存在看的苦肉之计。’

‘只是恰好被披露给我们看了而已。’

‘而另一种可能,就是西王母本身也是大劫的一部分,和大劫有关系,而渊的变化,则必然代表,西王母的存在让他在乎的东西破碎,最终心性大变。’

开明兽挑了挑眉:‘至亲好友,若非禹之复苏被阻,便是故人挚爱被杀。’

‘以及,还有第三种可能,烛九阴……’

‘西王母的存在,阻碍了他的道路。’

‘他是人族,而王母娘娘代表的是昆仑。’

开明兽传递的心音语气嘲弄:‘因为王母阻拦了他选择的道路,所以必须除去这个阻碍,事实上,当西王母和神州放在那人面前,以他的秉性做出囚禁王母,得到力量,拯救神州几乎不需要怀疑,这并非偶然,而是必然……只是顾念旧情,没有下杀手,而是囚禁。’

‘那么,而是谁让他作出如此的选择……?’

‘你怀疑我?’

开明兽心音平淡:‘呵……只是好奇,毕竟如此大劫,你居然没有出现过。’

‘以你和他的关系,我很难不怀疑,你会在幕后故意诱导他。’

‘而如果正是你诱导卫渊选择了和昆仑相对的道路,这是否代表着,你今日所说之话,‘西王母是大劫之一环’,也是在挑拨吾与西王母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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